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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结,皮带都没有任何开裂的趋势。
“好了。”
温初叉着腰站在路灯下,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别说,大雪夜、寂静的街道、摇摇晃晃的署长挂在路灯上,还真有一种别样的美。
温初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心情都愉悦了很多,一看时间才不过过了五分钟。
温初玩着自己偷来的枪,对系统道:【带我回去吧,我还要把枪还给他们。】
系统没说话,快速将他送回了小院。
温初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他没注意到,周围其实并不是空无一人。
无数房子的窗户处被拉开了隐密的缝隙。
“白发艳鬼……”窗户后有人小声道。
主城区是管控巡警管控最为严密的地方,哪怕现在东区发生了不知名爆炸,大部分警力都被调去了城外,主城区中也没有人敢出门看热闹。
他们只能呆在家里,遵守宵禁,早早地熄灯,回忆着昨天那近乎于神迹般的一幕。
中央广场的白色人影其实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人们都在悄悄打量着他,从门缝中,从窗帘的缝隙中。
看他突然出现,将一个硕大的东西吊上路灯,又在漫天大雪中消失。
风雪呼啸而过,破旧的窗户显然抵挡不住寒风。
他们为锅炉房做工,却没有给自己取暖的煤炭,家里家外的温度其实是如出一辙的寒凉。
在温初的脚印被风雪覆盖住后许久,终于有人小心地打开了房门。
他穿着破旧的衣服,小心地来到了中央广场,站在路灯下。
借着月色看清被吊起来的人的面容时,那人愣住了。
而后是更多的门被打开。
洁白的雪地上逐渐覆盖上混杂错乱的脚印,越来越多的人往中央广场聚集。
在无面的蒸汽之神神像下,昨日长出的白菜依然翠绿,而欺压他们数年的署长,被挂在了路灯下,遥遥地对着神像低着头。
像是忏悔的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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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别哭了,枪丢了不是什么大事,明天早上我们再一起好好找找,实在找不到我陪你一起去找明妮姐姐认错。”
教室外的院子中,桃乐茜正安抚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凯瑟琳。
凯瑟琳哭得快要昏厥过去:“我学不好物理、也学不好数学、我打雪仗也打不过你们,我还把枪丢了,我什么都做不好呜呜呜——”
桃乐茜急得团团转,生怕凯瑟琳又哭到肺结核复发。
就在这时,旁边的同学眼睛一亮:“你们看,雪人旁边那个是不是枪?”
桃乐茜和泪眼朦胧的凯瑟琳一起看过去。
果然,那是一把闪着铜光的手枪。
凯瑟琳破涕为笑,扑过去抱起枪:“太好了,没丢。”
桃乐茜也松了口气:太好了,终于不哭了。
她走上前去拍了拍桃乐茜的肩膀:“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快回去睡觉吧,明天早上还要去帮忙运输蒸汽之心呢。”
凯瑟琳捧着枪用力点头。
她低头看向枪,还有些疑惑。
为什么枪刚才摸起来是热的?
难道是因为她伤心过度出现了幻觉?
与此同时,石楼边,变回人形的温初扶着楼,重重地呼出口气。
“吓死我了,怎么借一下枪就哭了,我本来还想和他们……”
温初住了嘴。
系统调笑着开口:【和他们什么?堆雪人打雪仗吗?不幼稚的温初宝宝?】
温初嘀嘀咕咕:【我才没有。】
他才没有想和别人玩,他只是觉得很有意思,想问问游戏规则。
他想和修一起玩的。
系统轻笑了一声,拖长了音:【嗯——没有。】
又欺负人。
温初“哼”了一声,不理系统了。
石楼内还亮着灯,显然是修还在打毛衣。
温初还要把自己的金币运进去,手提箱的目标太大了,显然不能在修醒着的时候进去,便在门口抱膝坐了下来。
他看着面前洁白的雪地,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个雪团子。
然后又是一个小雪团子。
两个雪团子堆在一起,加上树枝,就是小雪人。
温初想了想,又盖了一层雪到雪团子上,做成了严严实实的斗篷的样式。
这样就是修。
他又在修的旁边捏了一个耳朵尖尖的白色小猫。
这个是他。
小雪猫和小雪修一起站在门前,被门缝中透过的橙红色煤油灯光照亮。
温初坐在地上,看了一会,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对了。”
温初又搓了一堆小圆球,放在他和修的旁边。
这是他和修生的蛋。
“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温初满意了。
系统:【……】
系统:【一家的笨蛋。】
温初:【我和修生的都是聪明蛋。】
温初捧着脸,等着修睡着熄灯,对明天很期待。
“明天和修一起去乐园,我要和他一起堆雪人,他知道署长死了一定也很开心。”
系统心虚地沉默了。
温初用指甲在小雪修上画了个笑脸。
下雪了,一切都在好起来了,修也快点开心起来吧。
第54章 失乐园
次日中午,雪停。
温初打着呵欠,穿着崭新的白色毛线衣,窝在修的怀里出了门。
外面的两个小雪人和一对蛋早已被昨夜的风雪掩盖,看不见一点痕迹。
温初倒是无所谓,他堆的不是很好看,等今晚回来,他可以和修一起堆两个更好看的。
正在温初思考着该怎么邀请修一起玩雪的时候,就见修忽而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修若有所思地盯着昨晚他堆雪人的那块地。
温初打哈欠打到一半顿住了,张着嘴心虚地问:“怎、怎么了?”
修没说话,弯下腰来,一手抱着他,一手从雪地上捡起了一缕白色的头发。
哦,只是头发……等等。
温初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狂咳了起来。
为什么他会掉这么多头发??
修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头发,又看了看怀里的猫。
看着黑猫形态的温初太久了,以至于修差点忘了,温初原本是白色的。
温初被看得更心虚了,扭过头去欲盖弥彰地硬打了好几个呵欠。
这雪真白,这房子真黑,这天气真好。
人掉的头发,和猫有什么关系?
“怎么这么困?”修缓缓开口,“昨晚当小偷去了?”
他披着黑袍,温初看不见他的表情,光从对方不紧不慢地声音中也判断不出来修到底看出来没有。
以至于被修这么毒舌的说了一通,温初都不敢装委屈,更心虚了:“我只是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