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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对不起。”他说。
“嗯?”庄榆愣怔着坐下。
服务的人员问是不是现在上菜,只是很多新鲜的肉已经售罄,只能换菜单了。
庄榆看了一眼顾俭,说可以。
在只剩下两个人以后,顾俭看着她说:“对不起,今晚喝了一点酒。”
庄榆觉得他脸色不太好看,关切地问:“光喝酒了?你怎么不先吃一点垫垫肚子。”
“所以今晚发生什么事了吗?”顾俭漆黑的眼睛就这样隔着长方形的餐桌望着她。
庄榆张了张嘴,有一瞬间,她不是很想让顾俭知道她妈妈又做了什么,说不清理由,只是她不想让顾俭觉得她妈妈是无知容易受骗的中年人,更不想让他知道她妈妈只是为了给她买一辆看似配得上他家里车。
“我妈有一点麻烦事,我过去处理了。”
“所以,不可以告诉我吗?”他看起来有些失神。
下一秒,庄榆听到他问,“但是,可以告诉许臻?”
庄榆对上他淡漠的眼神,下意识地问:“你怎么知道?”
“重要吗?”
庄榆不知道顾俭为什么知道,其实她想跟顾俭说,我今晚好累,可不可以明天再说,但她还是不希望两个人之间有任何误会。
她叹了一口气,“不重要,许臻知道我妈投资的事,所以跑来告诉我,我怕我妈亏太多钱,就去找她了,就这么简单。”
顾俭闻言只是点点头,神情未变:“不是有我的卡吗?阿姨想投资,把钱给她不就好了?”
她定定地看着顾俭,像是无法理解他的话。
“可是我妈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啊?我知道那些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我们家不是这样的。”
“所以,不能告诉我吗?一定要和他一起?”顾俭久久地看着她,眼神里透着对她的失望和受伤,“你不是答应过我,今晚一整晚都留给我一个人的吗?”
“对不起,我食言了行吗?我食言了。”她语气不耐地说。
说完,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
就算她发生了不开心的事,也不应该将情绪转移到顾俭身上。
她身子前倾,解释道:“今晚真的和许臻没有任何关系,我没骗你。”
“那,那通电话呢?”
庄榆不解地问:“什么电话?”
顾俭自始至终,神情始终像是游离于这片空间。
“电话里,你说,你在和别人吃火锅,但是你和他在一起。”顾俭真个人像是笼罩在阴霾下,“庄榆,我真的,真的很不喜欢你因为他骗我。”
庄榆已经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震惊、尴尬、羞愤、还有受伤,奇怪,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受伤,因为顾俭不信任她?明明她当时真的隐瞒他了。
“所以你一直知道?”她知道重点不是这个,但是她忍不住问。
“知道啊。
”
“你监视我吗?”
顾俭露出今晚第一个笑,“我是想,但是没那么做。”
对上庄榆疑惑的神情,他淡然道:“因为我怕你会生我的气,怕你讨厌我,这是我最怕的一件事。”
“那为什么不问清楚?”等着今天和她翻旧账?庄榆忽然像不认识他一样,“我后来不是和你解释过,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回来。”
顾俭的情绪在酒精下也终于露出崩盘的模样,他压抑着声音:“他不想?所以他不想的事,你就不做,我呢?我就只是你们之间的‘别人’?我是不是说过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只要别骗我。”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抠字眼,钻牛角尖,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跟他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我和他就像亲人,所以他才会来通知我我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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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天不能通知,非要今天?他什么心思你不知道?亲人?”顾俭笑了出来,他以为他和庄榆才是法律意义上的亲人,他今天刚刚跟自己生物学上的父亲割席,为什么庄榆不能甩掉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呢,他感觉到彻骨的寒冷,“看来,我摆脱不了他了。”
庄榆不懂地看向他,只是对上顾俭的眼神,她不想再吵下去。
“我今天好累,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为了他吵架?”
他盯着她,忽然有些迷茫地开口。
“其实,我也好累。”
庄榆的表情僵住,“什么意思?”
原本想要来问甜品需不需要一起随餐上的服务人员听到屋内的对话,也不敢贸然进入。
顾俭麻木地开口,酒精灼烧着他的喉咙还有神经。
“我厌倦了我和你的生活里,总有一个人在虎视眈眈,想要随时抢走你,我厌倦了没看到你的时间,就在担心他会找你,我不想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不想去猜你是不是在骗我,我不想每一次和你去你妈妈家,就可能会看到那个人,”他说到这里,看起来有些痛苦,他疑惑地望向庄榆,就好像在祈求那个唯一能给他答案的人,“我本来以为,只要我们结婚,我就会满足,但是原来原来不是,我比我想得要贪心。”
庄榆看到他露出苦涩的笑容,他说:“庄榆,以前看不见你的时候,我闭上眼睛,还可以想象你是我一个人的,现在你就在我身边,我怎么反而没办法自欺欺人了?”
庄榆迷惘地坐着,明明这些话听起来应该感到甜蜜的,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表情。
“没有人要抢走我,我不是和你结婚了吗?而且我说过,我和许臻——”
顾俭抿起嘴唇,“我不想再从你的嘴里听到他的名字,我受够了。”
受够了总有一个人在他自以为要幸福的时候,就要给他迎头一击,受够了这种患得患失失去自我的感觉。
顾俭对上她的神情,忽然笑了:“现在,你还会奇怪我为什么说这些话吗?”
庄榆的手指蜷起。
顾俭轻声说:“其实你不笨的,当年你会问我那个问题,不是没有感觉吧?”
庄榆对上他的眼睛,知道他在说什么。
顾俭的身体整晚都僵硬地坐在这里,这一秒骤然松懈下来,酒精在血液里奔腾着让他无法再收场。
“我从高中就喜欢你,只喜欢过你一个人。”原来说出这句话是这样的感觉,过了几秒,他才说,“这次一回国就对着你求婚,是怕你和别人结婚,从来不是因为什么子公司。想让你因为我幸福是真的,其它都是借口,想留住你的借口,你都知道的,对吧。”
庄榆感觉到身体在发烫,这不是她期待的氛围,为什么顾俭要把气氛搞得这么悲伤。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
“因为,你自始至终都不爱我啊?”他眼眶泛红。
庄榆问:“所以你不打算听我的想法吗?”
他忽然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