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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习惯吗?”

说不定习惯一下,就好。

“嗯。”他在黑暗里翻了个身,面向庄榆。“一点一点来,可能会比较好。”

他的声音透着一点慵懒。

“比如。”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到她不知道该怎么躺的氛围,庄榆开始胡说,“比如你给我做猫?”

原本是想揶揄顾俭,但是他好像一点也不尴尬,呼吸声平缓,这就是酒精的魅力?

“白玫瑰和你睡一张床吗?”

他在身旁问,屋内很近,除了空调的热风声,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起伏声。

“睡。”睡前躺在脚边,醒来又睡在脑袋旁,冬天的时候会聪明地钻进被窝,想一想,比顾俭无害许多。

“它都做什么?”顾俭隐隐又靠近了一点。

讲到猫,庄榆松弛许多,“先给自己舔舔毛,再过来踩踩奶。”

说完她又闭嘴,而后解释:“不是那种奶,它哪里都会踩。”

“嗯。”

许久,又没人说话了。

庄榆脑子高速旋转,今晚应该喝醉的,醉到脑子不能动最好,也应该把真的白玫瑰带回来,好缓和这种氛围奇怪的同居。

她刚想装作困倦打个哈欠,翻身背对顾俭。

顾俭却倏地挨过来,下一刻,他的手环住了她的腰。

“先从拥抱开始吧。”他的声音带着鼻音。

手掌心的热度就贴在她的小腹。

庄榆瞬间真的僵成一棵不会动的树,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暂停。

想说点什么,比如还是白天抱一下吧,晚上抱着有点怪。

身后顾俭倏地收紧了一点手臂,他说话的气息打在她的颈侧,“会觉得恶心吗?”

她第一反应是今晚喝酒,胃会不会觉得恶心,然后才反应过来,顾俭问的是他这样抱她。

“你用词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夸张?”她在黑暗里眨了一下眼睛,“只是有点奇怪,你不觉得奇怪吗?”

“嗯。可能因为我们只做过朋友。”

是假话,顾俭从背后将头压在她的颈窝,他只知道放下自尊的时间迟了一点,每一天闭上眼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她,这样的生活应该来得再早一点。

“好像有点喝多了,头好晕。”他微微侧头,深深地呼吸。

庄榆觉得好痒,想动,又被箍住。

顾俭有些闷的声音从耳边传过来,“因为朋友之间只有友情。”

“你在说什么废话文学?”

顾俭不理她,“朋友也不会这样躺在一张床上。”

“同性朋友可以。”庄榆抬完杠以后,又想,这次顾俭说错了,那么多年没有联系,毫无关系的日子已经超过了他们认识的时间,她其实也不知道怎么跟他做朋友。

顾俭仍在开口,声音有些低,好像在说梦话。

“既然结婚了,想要长久地生活在一起,就不能只是友情吧。”

庄榆没懂他的逻辑,只是小腹上的手实在有些热,她的大脑好像凝结在那处,以至于对顾俭的话不知做什

么反应。

“我会试着……喜欢你,把这种感觉一点一点变成……爱情。”他说。

没等庄榆发问,他又将脸蹭了蹭庄榆的颈侧,滚烫的气息就黏在庄榆的身体上,“你也要努力。”

……果然是醉话,于是庄榆不带脑子地嗯了一声。

“不要‘嗯’,说,你也会努力。”

庄榆头脑昏沉,但仍旧问出真心话:“……喜欢是努力就能做到的吗?而且很多人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比较长久。”

顾俭沉默了一阵,忽略第一句话带来的短暂痛楚,带着希望和涩然说:“但是有一点爱,才会开心。”

庄榆问:“所以,要一直这样抱吗?”

顾俭过了一阵说,“嗯,每天都要抱。习惯以后,要亲吻。一点一点来。”

-

这一夜很长,半睡半醒时,庄榆被抱得差点无法呼吸,她艰难地在顾俭怀里转了个身,面向他。

好渴好热。

空调的温度明明没有很高,但是她还是像被一个火炉紧紧包围,烘烤地水分全无。

四条腿好像缠绕在一起。

口干舌燥,晚上顾俭买的草莓,好像没吃几颗,庄榆这时开始后悔。

床上的人也睁开眼。

“怎么了?”低哑的声音。

“我好渴。”她出声时,声音几乎吓到自己。

“我拿水给你。”

“还有草莓,我也想吃。”

他没有离开床,直接从床头柜端起水杯,递到她的嘴边。

庄榆没有力气,顺势地将嘴靠上杯口,有一部分水顺着她的唇角,流下下颌,蜿蜒着一点一点浸湿她的睡衣。

湿湿的,黏在身上好难受。

在“忍一会儿就干了”和“下床脱掉再换一件中”纠结着,衣服忽然被身旁的人脱掉。

“喂。”庄榆还维持着脱衣服双臂伸直的状态,因为始料未及,受到了惊吓。

“怎么了?”顾俭茫然地对视,再开口时近乎天真,“我们不是要一点一点习惯彼此,这样做,没关系吧?”

“习惯也不是这样。”庄榆话还没有说完。

他俯身,声音喑哑,“我帮你吧。”

庄榆瘫在原地。

他动作没停,抬眸:“白玫瑰不会这样吗?”

庄榆鸡皮疙瘩起了全身,这时候不要提她清纯的猫好吗?疯子。

“它当然不会,它……只喝碗里的水,才不会乱舔。”

顾俭又低下头,发丝不时划过肌理,替她清理。

睡衣带来的水渍好像被清理完,但是新的水渍又出现了。

她燥热地说渴,顾俭将桌上仍沾着水珠的鲜红草莓放进她嘴里。

庄榆迟钝地咀嚼嘴里的草莓,很大一颗,顾俭低头,咬住他的那颗。

可能没有庄榆那么渴,所以他只是轻轻地含住草莓尖,似咬非咬。

直至果肉变得柔软。

又将另一颗草莓放进嘴里,顾俭抬头问一动不动的人。

“喜欢吗?”

喜欢什么?深夜空调房里,燥热时鲜甜的草莓?

庄榆正要回答,下一瞬身体像是从虚无的高空坠下,整个人像是被一座山压着。

深呼吸,她手肘支撑着上半身一看,两人的腿缠得她根本收不回。

想起刚刚的画面,她侧头看向床头柜,没有水也没有草莓,原来是做梦啊……

也是,一个正常的成年女性,和从没同床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又是这样的姿势,做场梦也很正常。都怪顾俭霸道的睡姿和睡前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只是,两腿之间的存在感让她如坐针毡。想往前挪动一下,身边的人忽然动了动,他胳膊压在她的身上,又将她往自己怀里搂紧。

“你醒了。”带着睡意的声音。他仍旧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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