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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放得开?好在庄榆大大方方的,场面看起来还算和谐,她纠结的是到底要不要告诉组长顾俭跟她们团建的事,怎么开口都是个问题,说出来都觉得像是在大冒险。

周葵捂着被林珊掐的胳膊,小声指责:“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顾总就是想躲掉唱歌的机会!有点玩不起了,我们公司的同事那么热情配合。”

……

等顾俭走出包厢,庄榆没说什么,脸上仍然带着笑,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唱了几句。

顾俭背靠在光滑如玻璃的墙面上,听到一门之隔的庄榆的声音,半晌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

歌已经过半,他听到周葵压低了声音玩闹一般唱男声,而庄榆的声音就在略显滑稽的“男声”中清晰可闻。

“为我证明我曾真心爱过你……”

顾俭有一瞬间的恍惚,电话没有接通。

他脸色情绪难辨,垂眸继续发消息:

【你上次帮找工作的是她。】

【她为什么会找你帮忙?】

【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大约过了两分钟,手机亮了,是常扬的回复。

【饭局呢,不方便打电话,啊?你怎么知道了的?这都见上了?孽缘啊。】

【干嘛,找我帮忙你吃醋了?】

顾俭盯着那黑色的“孽缘”两字,觉得很刺眼。

半分钟后,饭局上的常扬收到了一条15秒的语音,下意识地没转文字,佯装处理公务一般,一脸正色地将听筒靠近耳边,紧接着,他听到了长达十五秒的英文脏话……

顾俭的声音听起来压抑又低沉,听起来气得不轻,常扬听得很乐。

小时候顾俭在身旁有人在、而他既想说点难听话又不想在这些人面前破坏自己形象的时候,就会很心机地用外语阴阳他,很长时间里常扬学外语的动力都源自于此,这些年过去了,顾俭习惯没变,词汇量变丰富了。

他决定再添一把火: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表哥你说你天生贱命,我想替你论证一下,好像是真的^_^】

……

隔壁的包厢里传出陌生男人撕心裂肺的歌声,顾俭握着手机,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觉得那首歌好像还没结束,又好像结束了。

回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别人在合唱。

顾俭自顾自地打开面前没人拆封的易拉罐,原以为是汽水,液体入了口才发现是酒精,已经咽下去一点,他条件反射地就要吐出来。

助理知道他酒精过敏,连忙将垃圾桶踢过来。

“总监,这是点给她们喝的,我以为你认得出来这是酒。”

口腔有些辣,连带着喉咙有些涩,顾俭下意识地望向庄榆,但是那个人没有看向他。

这期间,庄榆被周葵怂恿着合唱了两首小甜歌,看起来没他在的时候,她的心情还不错。这些年,心情大约也很不错。

大约过去半小时,顾俭终于接到了外卖的电话,奶茶送到了,只是KTV似乎不允许外带,所以他示意陈照去处理,看交钱能不能拿进来。

周葵开着玩笑,“小顾总财大气粗诶!别到最后花了平常三倍的钱喝到了一杯奶茶。”

顾俭不在意地笑笑,只是下一秒,他的笑容因为耳边的旋律变得僵硬。

当那首歌的前奏响起来的时候,顾俭瞬间望向大屏,他的身体顿住,不止如此,庄榆在意识到是哪首歌以后,表情也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是一首粤语歌。

从前顾俭教给她的,她人生会的第一首粤语歌。

“这首歌我也喜欢,是谁点的谁点的,有品位。”周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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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俭目光有些虚空,庄榆也没有说话。

任演见没有人说,很自然地接过话筒。屋内光线昏暗,霓虹灯不规则地闪烁,他错过了身边人的神情。

“你今晚不是想听我唱粤语歌,我是可以试试,不过女声版,估计音调有点高,我低一点唱。”

庄榆顿了一下后,说好。

顾俭的表情自始至终就这样定格在脸上。

这时候,助理陈照提着奶茶进来,正笑嘻嘻地准备按口味分,看到屏幕的歌以后,咦了一声:“顾总,这还是我专门点给你的,你怎么不唱?”

“谁要你自作主张?”顾俭将背靠在椅背上,看起来很闲适,适才他下意识抱臂的防御姿态和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就像是一场幻象。

不过陈照给他做了半个月的助理兼司机,并不怕他。

“小周怂恿我给你点歌的,要怪怪她。”

周葵完全重点误:“哇,小顾总会唱粤语歌?”

在间奏的时候,任演将话筒递给顾俭,

顾俭却没有接。

“没关系,你唱完就好。”

陈照却以为顾俭在客气,“那天在车上听你把这首歌听了很多遍,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顾俭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整个人透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温度。

心里却说,不喜欢。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首歌。

这首歌是为了庄榆学的,为了教她发音。

只是她喜欢这首歌,喜欢到想要学会这首歌却和他毫无关系。

她听着他的慢速教学版学会了这首歌,不过是为了唱给别人听。

他是自作多情过,以为她喜欢自己,只是那个她想长驻于身边的心仪男孩,从来,从来不是他。

庄榆心不在焉地听完整首歌,脑子里乱起八遭的画面什么都有,有那年她跟顾俭说想学一首歌,可是发音很难,歌手唱得好快,有顾俭给她录了正速版和慢速版不够,周六回家走出校门的路上还在教她,偶尔故意发错音逗她,被她追着跑结果撞上了年级主任,还被误以为早恋拉着教训了差点找家长……

这些画面其实很多年没有想起过,就像没有发生过。回忆是很美好的,哪怕回忆里的人后面都慢慢走散了。

她内心虚无地捧场鼓掌,时不时地往嘴里塞着果盘里的水果,顾俭让她的心情几度沉重,吃他点水果不过分。

等到歌曲结束,她提起精神笑着对任演说好听,才发现手上黏得很,好像沾了西瓜的汁水。

“我去洗个手。”

包厢内的洗手间有人,庄榆等了两分钟决定还是去公共的,只是忘了室外没有空调,只穿一件毛衣还是有点冷。

洗手间还能听到不远处的包厢里的声音,从庄榆进来时在唱《开不了口》,现在还没停下,对方在学歌手的吐字,庄榆笑着低头走路,正甩着手上的水,准备跟着哼一句,视线里出现一双看起来油光锃亮的皮鞋。

她抬起头,在原地愣了一下,笑容也僵在脸上。

她没说话,鞋子的主人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终于,顾俭打破了沉默,将背后的手伸向前,庄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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