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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不过你受了牵连。”
姜随云自然也是知道这点的,不由得脊背发凉。
“至于我二叔那边。”贺驰风提起这个名义上的长辈,语气没什么温度,他嗤了声,满是轻蔑,“……呵,他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他倒是拼命在捞他那蠢儿子,不过想往海外跑?哪有那么容易,就算真让他溜出去了。”他冷笑一声,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让人心悸的寒意,“……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贺明远名下的资产早就被冻结了,眼下被通缉,东躲西藏,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像他那种过惯了纸醉金迷生活的人,根本受不了,到时候肯定会想办法联系其他人,守株待兔就行。
男人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眸冷厉,透出一股姜随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近乎残忍的冷静和势在必得。
这段时间她几乎都习惯了贺驰风时不时的幼稚行径。
以至于,她不知不觉间,带上几分纵容和哄孩子的心态去对待这人的无理取闹。
但眼下,她忽然意识到,这人本质上也不是什么善茬,这个认知让姜随云心情有点微妙,果然,习惯成自然才是最可怕的。
她心里突然有点忐忑。
总感觉之前答应这人假扮情侣,莫名像是走了岔路。
贺驰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安静,立马收回投向远处的冰冷目光,低头看向她,在对上姜随云略微复杂的眼神后,他脸上的冷厉和算计,瞬间如潮水般褪去。
他微微皱眉,语气难得带上点别扭的关心:“怎么了,害怕?t都说了有我在,他动不了你。”
姜随云看着他这瞬间变脸的样子,心情更复杂了,她摇了摇头,故意打了个哈欠:“……没有,就是有点累。”
贺驰风看着外面才蒙蒙亮的天,信以为真,把人拉过来搂进怀里。
“困就睡觉,我抱着你睡。”
姜随云:“……”
昨天睡得早,她今天还真不困,为了不让自己的拒绝显得太生硬,她道:“咳咳,我去趟洗手间。”
贺驰风下意识接话:“我和你一起。”
姜随云:“?”她看了眼贺驰风,那眼神不用多说。
贺驰风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强行挽尊:“我是说……门口等你。”
姜随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未免有点太粘人,她道:“我自己去就行。”几步路而已。
进了洗手间,关上门,外面的世界被隔绝开。
就在姜随云准备用冷水洗把脸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连续跳出两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第一条,只有一张照片。
像素有些模糊,似乎是用几年前那种老式手机拍的,雨夜,扭曲的刹车灯灯光,地上有一滩深褐色的,被雨水正冲刷着的液体,旁边似乎还散落不少黑乎乎的煤块,隐约还能看见什么碎片……照片的角度和内容都透着股不祥的气息。
姜随云心脏猛地漏跳一拍,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她很确定当时事故现场没有监控,那这照片又是哪里来的?而且看图片还是视频的截图……
姜随云有些颤抖地点开第二条短信。
【你不想知道你妈是被谁害死的吗?你以为当初的事真的是意外吗?】
冰冷的文字就像是一把淬毒的匕首,瞬间刺穿她所有的心理防线。
妈妈……车祸……意外?
难道不是意外?
巨大的震惊海啸般席卷而来,将她吞没,她手脚冰凉,几乎握不住手机。
姜随云大脑空白,嗡嗡作响,她死死盯着那行字,仿佛要将它烧穿。
半晌,她才找回一丝力气,指尖不受控制颤抖着回复:【你是谁?你到底想说什么?说清楚!】
那边似乎专门在等着她回消息,几乎是在她发出去的瞬间,对方就回复了,速度快得惊人。
像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别问我是谁,想要证据,准备好五百万现金来京市,等我通知时间地点。别想报警,除非你不想拿到东西了,现在证据就我手上一份,其他的……早就被你那好金主毁干净了,你猜贺家有多少知道这件事?】
贺凛川……
销毁了证据?
姜随云感觉自己像突然看不懂眼前的文字。
无数可怕的猜测和混乱的思绪瞬间涌入她的脑海,让她浑身发冷,如坠冰窟,难道当初妈妈的车祸和他有关系?
仅仅是猜测就让姜随云呼吸困难,她扶着洗手台才能勉强站稳,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得吓人。
就在这时,手机上弹出贺驰风的电话。
姜随云猛地回神,巨大的恐慌扼住她,她下意识地迅速删掉那两条短信,手指抖得几乎按错键。
“……喂。”
男人的催促声传来:“怎么还没好?你掉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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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她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甚至带上点不耐烦,“马上就好。”
姜随云拧开水龙头,冰冷的自来水泼在脸上,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压下眼底的惊慌和混乱,她看着镜中惊魂未定的自己,心脏仍然疯狂跳动。
那个陌生号码,那些话,就像是一根缠绕在她脖颈的毒蛇,让她呼吸不上来。
五百万……证据……贺凛川……妈妈的死……
这一切都太突然,太骇人听闻,她一时间分辨不出真假,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深吸几口气,她努力调整好表情,确保看不出异样,才出去。
贺驰风见她出来,视线立刻在她脸上扫了一圈,眉头微蹙:“怎么这么久?脸色这么白?”
姜随云垂下眼,避开他探究的目光,侧身从他身边走过,语气尽量平淡:“可能最近太累了吧。”
贺驰风跟过来,狐疑地看了她两眼,但是也没看出什么,也没再多问,只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不舒服就说,别硬撑。”
姜随云只觉心乱如麻,想起刚才的信息,她偏头躲开他的触碰,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贺驰风的手僵在半空。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连忙主动拉过他的手,试图补救:“真的没事,要登机了,我们走吧。”
贺驰风看着她明显躲闪的眼神和强壮镇定的样子,眼神沉了沉。
…………
飞机在京市平稳落地。
来的时候,姜随云就提前联系了周承泽。
到医院后,周承泽专门下来接她。
住院部在另一栋楼,人多得要命,病房不容易找到。
再次看见周承泽,他整个人清瘦很多,眼下是浓重的乌青,看上去疲惫不堪。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姜随云就跟着他上了楼,身后贺驰风也不情不愿地跟着。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