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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锁的柜子。

不过来的迟就都没地方放,只能到处塞。

展会结束,除了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其余地方就零零散散几个人,寄存处在地下负一楼,空荡荡的,下雨天莫名有一种森冷感,特别是顶灯还忽明忽暗地闪烁。

“找到了…”

姜随云长舒一口气,碰到包带的一瞬间,她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

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从背后伸出就要捂上她的口鼻,她警觉地朝旁边躲去。

但那药粉剂量实在是太大,散开的一瞬,眩晕感像潮水般涌来。

对方一只手捂住他的口鼻,另一只手勒住她的腰,姜随云剧烈挣扎,指甲在对方手臂上抓出血痕,但四肢却越来越沉。

“老实点!”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听到男人恶狠狠的声音,贴着她耳膜在震动。

身后带着黑色手套,纹着花臂的黄毛混混见人晕了,弯腰捡起地上的包,翻了翻,什么都没有,就两个本子。

扯下挂件,花臂男对着光眯眼看了看:“这什么破烂?”

直到看到那兽面牌上裂开的一道瑕疵,他失望咂嘴,随手一抛,玉牌咕噜噜滚落到寄存柜旁的一角。

“啧,还以为是什么值钱货?走,给老板打电话。”他指使旁边的小弟:“你们两个把人抬着,从消防通道走。”

……

几人合力将人抬上面包车。

面包车沿着国道驶离。

H市四面环山。

面包车最终停在了一处废弃的林场。

“这鬼天气,跑这么远了怎么还在下雨?”瘦猴抬着人,脸上全是水,骂骂咧咧。

刀疤从车里翻出几件破烂的雨衣分给几人,其中最新的那件被花臂男一把夺走。

瘦猴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嫌弃:“这破雨衣能遮个什么?”

花臂男一脚踹在他身上,恶狠狠道:“你他娘的矫情个屁?等我们干完这单,不就有钱了?至少八位数。”

瘦猴衣服上瞬间多了个大黑脚印,他不吭声了。

山路难走,特别还是下雨天。

面包车根本上不来。

几人抬着麻袋,不知走了多远,才进了约定地点的废弃木屋,这木屋潮得不行,原先是河流改道,洪期容易被淹才荒废的,不过今年算是比较干旱的年份,六七月没下什么雨。

选在这里也是因为一般没人会来。

小弟是轮换着抬的人,但山路实在是太难走了,眼下都气喘吁吁,脚上身上全是泥,瘫着将带着麻袋往地上一放。

花臂男叼着烟拨通了电话:“老板,人到手了。”

电话那头是变声过的电子音:“你们把人放那儿,到时候我的人来了你们就可以离开了,尾款会打给你们。”

花臂男得意地吐出个烟圈:“欸,好好好。”

挂断电话,旁边小弟凑上来,挤眉弄眼:“老大,咱们运气真好,本来都找不到人了,多亏兄弟群里那条消息。”

花臂男一想到马上就有一笔巨款要进账,心情好得不行,转头问身后一众小弟:“刚刚谁在群里发的消息?”

这一下,把大家问的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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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挠头:“我以为刀疤发的呢……”

“放屁!”刀疤瞪眼,“我以为是老大的小号。”

一时间几人争论不休。

花臂男是这片区的老大,平常手底下跟着他的小弟不少,他只当是其他小弟发来的消息。

他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到了一边,无所谓地踢了踢角落里的麻袋:“管他呢?钱到位就行了,把这妞捆严实一点,别让她给跑了,这可是咱们的金疙瘩。”

……

展馆外。

贺驰风在车里等了十分钟,也没见人出来。

打电话还显示已关机。

他察觉不对,猛地拉开车门,大步朝展会中心的寄存处走去。

这两天他对这里布局早就非常熟悉了。

因此几分钟就走到地方。

但是寄存处早就空无一人。

贺驰风瞬间脸色阴沉。

第一反应是姜随云又溜了。

顶灯接触不良的闪烁着,忽明忽暗,将男人的脸色照得极其恐怖,直到他看见地上孤零零的小包,还有角落里的迷你兽面牌。

系绳断口带着新鲜毛刺,明显是被人暴力扯断。

旁边还有稀疏散落的白色粉末。

这些东西他太熟悉了。

贺驰风瞳孔缩紧,血液冲上太阳穴。

可以说只要在豪门圈子里的,从小都接受过了危机生存训练,反绑架绝对是排在第一的。

更何况那段时间老爷子身体不行,盛荣又处于后继无人的状态,对继承人格外严苛,当时他和他大哥被老爷子养在身边,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甚至找专人模拟绑架。

这也是为什么后面他顺着沈琳的意思出国。

毕竟,贺家没什么正常人。

只是,除了他大哥,现在还有什么人会对姜随云下手?

贺驰风眸子冷得吓人,他注意到地面,粉末拖行的方向,往安全通道去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将玉牌拿起立马追了上去。

……

姜随云是被一阵尖锐的疼痛疼醒的。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喉咙里还泛着一股化学药剂的苦味,药效还没过去,她身体四肢都是软绵绵的。

她下意识抬手想揉揉额角,就发现手腕被粗糙的麻绳捆得死紧,脑子因为药物作用,有点转不过来,直到感受到磨破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姜随云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绑架了。

但是谁闲着没事儿来绑架她?

她真的想骂人。

“王炸!给钱给钱!”

“操,又输了……”

“这狗屁破手气!”

粗嘎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姜随云艰难抬起眼皮,就见不远处围着一圈五颜六色的头发,花臂男叼着烟正和另外两个小弟就着折叠桌打扑克,一人身前一叠纸币,地上被丢满了烟头。

见她醒了,花臂男原本气急败坏的声音又平复下来,把钱丢给了刀疤。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冲姜随云笑道:“哟,金疙瘩醒了?”

姜随云脑袋晕晕乎乎但勉强能思考,她哑着嗓子:“……咳咳,谁让你们绑我的?我可以给你们开双倍的价钱。”

“口气不小。”

花臂男和旁边小弟对视一眼,嗤笑出声,他平常就是帮有钱人解决一些他们不方便出手的脏事儿,见多了也识货,但是这女的身上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刚才那玉吊坠还是个破烂货,他当然不信。

“哈哈哈哈,还双倍价钱?骗骗自己得了,你身上都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开得起吗?”

“老大,你看这小妞儿还想装阔,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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