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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所有录像都会全部发出去。”

贺凛川眼底冰冷:“是吗?”

顾一额头冷汗涔涔,不敢接话,他知道贺总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他。

“贺总,那咱们……”

“呵,回京市。”

男人轻笑一声,但眼神相当吓人。

凭顾一对贺凛川的了解,他感觉这个柯建国要惨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惨。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姜随云没有看见贺凛川。

反而是保镖直接将她带去的墓园。

她虽然疑惑,但是也没问。

心里反倒是轻松了几分。

大概是这几天伤口反复,加上有点着凉。

姜随云感觉自己头还有些疼。

但是也不是特别严重,她就干脆没管。

墓园离的不远,去扫墓之前,她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身上斑驳的痕迹也全都用遮瑕遮住了。

买了一束白玫瑰,这是她妈生前很喜欢的花。

她去得很早,晨雾都还没散开。

水汽沾湿了她的裙摆。

墓园被打理的很好,哪怕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来,和上次也没什么区别。

墓碑上照片栩栩如生,照片里的女人眉眼温柔,和她有七分相似。

“妈,我来看你了。”

姜随云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

接着,她照常一个人开始絮絮叨叨说话,手也没闲着,把先前拍的照片拿出来。

说的其实也就是一些琐碎的事情。

大意就是她过得还不错,不用担心。

两年了。

姜随云蹲下身,指尖没忍住抚过墓碑上的照片,一片冰冷。

她和妈妈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妈妈是她唯一的亲人,其实姜随云一直觉得自己挺乐观的,七百多个日夜,她照常吃饭、睡觉、生活,甚至看见和妈妈的合照她也能笑出来。

现在心里却突然酸酸的,堵得慌。

回程的路上,她心情都是低落的。

……

贺驰风飞机落地就开着他那辆大G,风驰电掣来了南县。

这边本身就是老矿区,而且前段时间就说要拆迁了,原本的指示牌都拆掉了。

他找了个本地人问路。

张姨一回头,被吓一跳。

眼前人眉头紧锁,眉骨高,眼窝深,面露凶相,身高直逼一米九,黑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肌肉线条凌厉的小臂。

她本来是出来买菜的,菜篮子差点掉地上。

贺驰风自觉已经够礼貌了,甚至嘴角僵硬扯出一抹笑。

张姨觉得更瘆人了。

她磕磕绊绊:“……你……说这个门牌号啊。”

看清纸上的数字后,她心里嘀咕。

这不是小姜家的地址吗?

她留了个心眼儿:“……就是往右拐,再往左拐,然后再往右……再……哟,小伙子你看我这记性,我想想,对了,你是?”

贺驰风:“……”

他也看出来这人是在防着他。

但是眼下也没什么其他人能指路,他耐着性子,想说什么。

脑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想到合适的词,黑着脸道:“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张姨一惊,还以为自己年纪大,耳朵不好使听错了。

小姜不是结婚了吗?

怎么现在又来了个男朋友?

第42章 她在哭

张姨表面波澜不惊。

实际上脑子里已经千回百转了,正常人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就是当事人脚踏两条船,其中一个来抓奸了。

张姨也不例外。

但是小姜平日里嘴那么甜一孩子,长得也漂亮……

张姨又抬头看看眼前人。

看着就不好惹。

她心里天平一下就偏了,又假装瞅了两眼地址,一拍大腿:“……唉哟,你看我这老眼昏花的,小伙子,我想起来了,你得往那边走,走一二十分钟也就到了……我这忙着回去做饭呢……”

她指了个相反的方向,然后拎着篮子假装很忙地离开了。

她得赶快回去给小姜报个信。

小姜那老公看着也不像是好惹的,要是被她老公发现她还有个男朋友,那就完了。

贺驰风看着刚才那大姨离开的方向,心下狐疑。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直到按照那人指的路,走了十分钟,走进一处死胡同,贺驰风脸都黑了。

往回走的时候,他路过另一边巷口。

老槐树下围坐一堆人。

几个大妈大爷蒲扇摇的哗哗响。

一部分下棋打牌,还有一部分在嗑瓜子闲聊。

嘴里的话比树上的知了还聒噪。

李大爷提起话头:“哟,昨天那事儿,知道吗——”

胖婶吐出瓜子皮,接话:“听说了听说了,这么大动静,巷子里都传开了。”

李家媳妇嗑着瓜子,脸上满是鄙夷:“我说啊……啧,小姜也是命苦啊,那个爸真是脸比城墙厚,当初出去经商,她妈在南县这边可是又出钱又出力,哦哟!转头就和别人搞上了!抛妻弃女,一走了之。”

贺驰风原本皱着眉就要绕开,隐约听见了一个“姜”字。

脚步慢了下来。

胖婶咂咂嘴:“可不是!你都不知道,当初娘俩儿刚来的时候,饭都吃不上……姜玥白天运货,晚上穿珠子,眼睛都熬坏了。”

“好不容易小姜出息,考了个好大学,要毕业了……”胖婶突然压低声音,“结果她妈又被货车撞,在医院不知道躺了多久,本来医生都说没救了,但小姜那丫头也是倔,那医药费跟流水一样,她硬是咬牙抗。”

“她妈葬礼那天,那丫头抱着遗像哭都哭不出来,也没多大,连个能依靠的亲人都没了。”

“你说说……唉。”

几人一阵唏嘘。

最后感慨一句,这也是命。

贺驰风几乎是从头到尾听完了这些话,指节无意识攥紧。

他对姜玥的名字有点印象,不过当初调查姜随云的时候,父母亲属只是简单一笔带过。

原本以为当初姜随云攀上自己大哥只是单纯拜金,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他蓦地想起之前离开他哥的时候,她也是除了原本自己的东西,其他的珠宝首饰也是都没带走。

那时候他心里还在嘲讽她。

心像是被重重锤击,有点不舒服。

但是又说不上来的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就像是原本对一件事固有的认知被打破,第一反应不是接受,而是想要去遮掩。

贺驰风想很快把心里的那点不对劲驱赶出去。

就算她不是拜金女,那又怎么样?姜随云耍他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他又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圣父。

……

他随便找了个人重新问路,只不过这次他戴了个口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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