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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你们不知道,州府派人封锁了消息,还派官差前来,医治病患。我同他们说了此事非人力能及,他们是走了,倒剩我在这支撑。”
“百里师兄大仁大义,能者多劳。”谢既揶揄道。
“少拿我打趣了。”百里潇然连忙摆手,“我只是实话实说。”
“师兄驻留此地数日,可发现不寻常之处?”沈祛机问道。
“我正要说的就是这个。”百里潇然正色,“这些病患我都一一查看,也找人问过,不似人间普通的瘟疫,发病虽也猛烈突然,却并没有那么容易传染,而且症状也有明显不同,这些村民皆有不同程度的阴寒之气入体,严重者甚至面覆寒霜,最终全身血冻凝滞而死。”
“我说呢,一进来见四处都放着火炉,明明眼瞧着夏天了。”谢既抱臂,闻言脸色也沉了几分。
“我怕凡火无用,还专门用的灵火。”百里潇然长叹,“但是无甚作用,即便能延缓村民去世的时间,却也改变不了结果。”
“师兄所言此疫非同一般,除症状外,是否还有其他原因?”沈祛机道。
“沈师弟果然敏锐。”百里潇然点头,“不错,此外还有一点原因,便是患病村民体内有妖气残留。”
“妖族干这些做什么?”谢既皱眉,“合着反就反得彻底,先弄些动静出来示威?”
沈祛机眸色冷沉,摇头道:“其中关联不会如此简单。”
“月微宫现下就你们两个来了?”百里潇然揉了揉眉心,“那可不妙,你们俩也没一个会医的,支援到之前,咱们三个不会得在这儿干瞪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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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祛机和谢既二人对视一眼。
“不对啊。”百里潇然一拍大腿,骤然看向沈祛机,眼中满是疑惑,“沈师弟,我听闻你和新来的季师妹形影相随,出双入对,你待人家如珠似宝,寸步不离,眼下怎么没见她?”
沈祛机沉默好半晌,神情似有波澜:
“百里师兄又从何处听闻?”
“哪儿还用专门听闻啊,大家都这么说,说你俩印证了那什么诗句来着?”百里潇然说得理直气壮,眼睛一亮,“想起来了,什么‘得成比目何辞死……’”
“百里师兄明察秋毫。”谢既咧嘴一笑,朝他比了个拇指。
沈祛机彻底沉默。
“你竟然没反驳,看来这并非传闻,是十成十的事实。”百里潇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事情,从沈祛机一如往常的疏冷神情里,瞬间解读出十几种可能来。
“她在这里,只是先去了解村民情况。”沈祛机没否认,却也不欲在眼下情形里谈论这些,于是如实道。
“这么说来,季师妹会医?”百里潇然瞪大眼睛,“我听说她不能修炼,凡间医术可解决不了如今状况。”
“她能的。”
沈祛机淡声道,语气肯定,“医术不能完全干预,还可从药着手。”
百里潇然闻言难掩惊愕,没再说话。
一来不曾想到这季师妹还真有些本事,二来从没见过沈祛机这么肯定一个人,语气里半分犹疑也没有。
沈师弟莫非真动了道心?
那他解决了这事之后得出手相帮。
*
另一边,帐篷内。
“小姑娘,你真是官老爷派来的郎中?”
长发裹着粗布条的中年妇女问道,神色不定。
季姰点头,朝她笑笑:“不错,我们专为此事前来。”
“我就没见过女郎中。”妇人嗫嚅道,眼睫上的冰霜凝之不化,发际也染了一层霜白,“反正也活不长,谁来都一样。”
“敢问此病是何时而起?村中可发生过不寻常之事?”
季姰将手从妇人脉搏处撤回,问道。
“不记得了,怎么也有十几天了。”妇人迟钝地眨了眨眼,“没发生什么怪事,就是听说最近四处闹鬼,挺吓人的。”
“闹鬼?”季姰蹙眉,“是真有其事么?可曾亲眼所见?”
“没有。”妇人垂下头,“哪儿能活见鬼哩,有人说是看到了,我觉得是故意吓唬我们。我每天半夜都得去牛棚检查我家牛在不在,一次也没瞧见过。”
“村中来过外面的人吗?”
“偶尔也有人路过我们村投宿,最近我是没见过。”
季姰点点头,没再问些什么,站起身来。
“姑娘,我这还有救吗?”妇人问道,脸色青白。
“您且宽心,我们既然在此,定会解决此事,先好好休息。”
季姰思忖着走出帐篷,又去瞧河边水流,清澈见底,最后来到水井旁,望其中望去,漆黑一片。
这的确不是寻常瘟疫,与她幼时所见截然不同,水源十分洁净,村中并未有成规模的人死去腐烂。
而且她方才以银符感应,附近似乎有妖力流动的痕迹,极淡,应是残存的气息。
方才那妇人说村中纷传闹鬼。
这事如今算不得稀奇,如今许多地方都有此传闻,而她更清楚这的确不是流言,她曾亲眼所见。
可当时并未察觉魂魄有此能力,他们连形体都没有。
若一地妖与鬼两者同时出现,怕便如她们之前发现的种种一般,说明这两者早就不是泾渭分明,而是难辨你我。
此疫无端出现,会是吞噬了魂魄的大妖所为么?
如今难知原因,却无碍将此事解决。
她一边思忖,一边朝着帐篷中心走去,远远就见沈祛机和谢既伫立一旁,正同人说着什么。
“小师妹!”谢既朝她挥挥手,虎牙露出一侧。
季姰加快了脚步,来到三人身前,目光落到百里潇然身上,正要开口,就见他一笑,拱手道:
“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季师妹了,在下百里潇然,是秋弦门门主座下大弟子,季师妹若不见外,称我一句师兄便可。”
“百里师兄。”季姰不明所以,也抱拳回礼,“师兄所言大名鼎鼎,是说我吗?”
她疑惑地指向自己。
“那当然了,我虽未去百晓大会,却也听闻季师妹英姿,只恨不能亲眼得见,今日总算如愿。”百里潇然一笑,“待此间事了,你可一定得来我们秋弦门做客,在下必定好生招待。”
季姰讪笑,心道为什么总有人见她就要让她去做客?
不过如今也不是谈这些的时候,百里潇然将方才同沈祛机和谢既说的情况又同她说了说,问她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季姰摇头道:“起因尚且不知,但并非无计可施。”
“这么说,季师妹有法子解决?”百里潇然眼睛一亮。
“姑且一试。”季姰鼓了鼓腮帮,“我们如今都知,此疫症结在于村民体内的寒毒,我先称之为寒毒,此阴寒非人间所有,因而寻常医术难解。”
“不错。”
“若是其他宗门医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