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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明朗,但后者……

此地村民深居简出不假,他却也分明见过有村民提灯燃香,去祭拜什么。

若是有妖以灯为引,凭借香火掩盖踪迹呢?

沈祛机面色冷凝,将心中猜想简明地同季姰告知。后者闻言沉默良久,才疑问出声:

“大师兄是怀疑,此地的妖是以灯为媒介,操纵灵气?”

“不错。”

“你先等等。”季姰摆摆手,见沈祛机不明所以地望着她,只得抬手指了指上方,补充道:“我试试。”

沈祛机顺着她的手望过去,就见上方结了许多梨子,还有些泛青。

季姰伸手掂了掂腰侧的蓄灵玉,伸手一点玉环中心,指尖便散发着银白的光。见四下无人,她将脑中的理论知识过了一下,默念了什么,抬手一指,树上的梨子应声而落。

沈祛机瞳孔一缩,眼疾手快将人捞到怀里,才避免了季姰被砸的惨状。

季姰也懵了一瞬,反应过来有些尴尬:

“光想着试试武器了,忘了不应该站树下。”

沈祛机极轻地松了口气,下颌刮过怀中人鬓角,将人放开,淡声道:

“你初次使用,一时不习惯很正常。”

季姰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将掉下的梨子都装进乾坤袋。沈祛机似乎没料到她试验蓄灵玉的方式如此不按常理,再难说些什么。

“咱们眼下是不是得弄清楚,村民祭拜的究竟是什么?”

沈祛机点头。

“但师姐已经试过了,他们好像不太乐意和外来人说话。”季姰说着,眨了眨眼,“要不我们隐匿身形,找户人家瞧一瞧?”

“这样太慢了。”沈祛机摇摇头,“不如直接把他们引出来。”

“引出来?”季姰一时不明,但见他视线落在花灯上,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大骇,“大师兄你疯啦!不是要谨慎行事吗?你要是把花灯破坏了,真有妖人家不得立刻就察觉了?”

“无需灵力。”

沈祛机摸了摸背上的剑,并非霜拭,而是一把普通的木剑。但一触到剑鞘他又收回手,索性从乾坤袋中找出一支火折子。

季姰瞪大眼睛。

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一鸣吓人。

“我会用灵力控制火势范围,确保除花灯外无他物受殃及。”沈祛机垂眸,“不用灵火,用凡火。”

“那么大师兄你打算从哪儿烧起?”季姰使劲地捏了把自己的腿,确保自己不会露出扭曲表情。

不能怪她,这就好比眼见一个举止有度的世家子,突然开始将二郎腿翘到桌子上,一边做鬼脸一边推牌九,震撼且令人费解。

虽然沈祛机全然不可t能如此。

他抬袖,指向河边。

河边那些花灯称不上普通的小河灯,严格来说是灯船。若是灯船起火,确实最为明显,且又有水阻隔,不会牵连其他地方。

季姰有些紧张,来来回回确认了好几遍河边没人,就见沈祛机打开火折子,轻易地往灯船上抛。连着抛了四五个才收手,季姰心惊胆战地瞧着,眼见火光乍起,顿时将灯船的薄纱和宣纸皆烧成了骨架。

火势看着凶猛,但的确如沈祛机所言,不曾殃及其他地方。有些火苗随着灯船的残余坠落,落入水中,顷刻消失不见。

“大师兄,我们要不先找个地方躲一下?”

确认火势确实受控之后,季姰忍不住开口。光天化日的站在河边,多少有些太过狂妄。

“隐息诀你可知道?”

“知道是知道,但……”

“试试吧,权当练习。”

沈祛机从容依旧,仿佛那火不是他放的一般。

季姰点点头,依言启动蓄灵玉,念了句什么,一丝凉意席卷全身。她扭头问道;“我成功了么?”

沈祛机颔首,也照样捏诀。季姰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沈祛机伸出食指于她唇上轻点,视线一直看着远处河边,示意她噤声。

季姰下意识抿紧嘴巴,结果将那还未来得及撤离的指肚抿进去了一点。感受到一瞬突兀温热,沈祛机手臂一颤,忙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走水了!快来人!走水了!”

一阵惊呼乍然响起,撕碎了柳杨坡诡异的寂静。这几日此地安静如死,季姰都习惯了,如今能听到有人喊,一时还真有些不太适应,也转身望去。

河岸附近的人家霎时都开了院门,往河边跑,那或无精打采,或死气沉沉的脸皆被同一种表情取代,是极度的惊慌失措。

“快!快去天泽庙和祖祠看看!”

有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在场之人没人拿着水具出来挽救火势,反而突然提起毫不相干的地方来。

一帮人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地往坡上方向跑。

季姰和沈祛机对视一眼,亦紧随其后。

【作者有话说】

季姰: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也是个这么离经叛道的!

沈祛机:咳,效率为上。

季姰:我算是知道师尊为什么收的徒弟这么风马牛不相及了,这么看你们还是有共同点的。:)

沈祛机:包括你么?

季姰:……

久等噜!

第38章 祖祠天灯

两人跟着村民往坡上走,紧接着却犯了难。

方才村民口中提到两个地方,若是他们二人同行,则这两处地方必定要有先后,怎么选就是个问题。而且如此行事,保不齐会因为耽搁时间错过什么东西,对调查不利。

因此季姰没再犹豫,手撑着柳树缓了片刻,看向不远处已经兵分两路的村民,低声道:

“大师兄,事不宜迟,我们也分头行动吧。”

沈祛机闻言瞧着她,眉心微皱,没有问什么“你能行吗”这种问题,显然他对此并无疑问,而是放心不下季姰的安全。毕竟后者的原因十分客观,而前路又是未知的。

“我有这个,没问题的。”季姰直起身来,指了指腰间的蓄灵玉,“还是说大师兄连自己的灵力都放心不过?”

沈祛机默了片刻,语气难得带着几分犹豫:“你的安危为上,切不可冲动行事,我会尽快赶来。”

“我明白。”季姰观察了一下方向,“从他们的话来看这边是祠堂,天泽庙还得往上去。我不想爬坡了,那就有劳大师兄去天泽庙?”

沈祛机颔首,见季姰毫不留恋地转身欲走,眸中暗色顿生,喉结晦涩地动了动,下意识拽住了她的手,指尖顺着她的指缝摩挲交缠,将人又拽住了。

“大师兄还有话要说?”

季姰一心在不远处脚步匆匆的村民身上,没注意到他拉过自己手时用的是怎样的力道。谈不上是握手,更像是一种温柔,却又严丝合缝的桎梏。沈祛机的手像是犹嫌不足,顺着指缝嵌入不说,更是不自觉地揉捻,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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