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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都较平常村落精致,想来无需为此担心。”

“也是。”季姰点点头,“咱们接下来如何行事?”

她想起话本子中主角卫道除魔的桥段,是如何敲定计划,步步为营,而后瞒天过海,上兵伐谋。如此一想,竟然有些兴奋。

沈祛机扯紧缰绳,马甩了甩蹄子,停在原地。季姰不解地转头,就见沈祛机抬步下了马车,径直走到门前,拂袖抬手就要叩门环。

这么直截了当吗!

季姰瞪大了眼睛,连忙也跳下马车,疾步走上前,拉住沈祛机的衣袖:

“大师兄,这不妥吧?”

“为何?”

“我们不是应该……”季姰鼓了鼓腮帮,压低声音,“应该暗中调查,出其不意,徐徐图之吗?”

“成语学的不错。”

沈祛机垂眸瞧她,选择性地认同,却显然并不会按季姰设想那般行事。

少女穿着一身杨妃色石榴裙,衬得本就苍白的肌肤更如霜凝雪堆,像极了如枝头将落未落的海棠花。黑白分明的眸子神采奕奕,精神尚可,但几缕碎发粘在鬓角,唇色也浅,分明是倦色难掩。

可她本人丝毫未觉,只得由着别人替她挂心劳神。

这副样子哪有时间如她形容那般,徐徐图之?

沈祛机并无这种耐心,淡然伸手扶过她的鬓角,将碎发捋了捋,而后继续叩了三下门环。

片刻后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小厮探出头来,见他二人伫立在门口,问道:

“敢问两位是?”

“我二人是江湖散客,今日路过此地冒然叨扰。敢问主人家可否允我二人留宿几日?感激不尽。”

沈祛机微微一笑,随即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小厮。后者犹豫着收下,说道:“你们稍等,我去问问老爷。”

大门又关上了。季姰扶额,吐槽道:

“大师兄,其实你说你是什么世家公子来游山玩水,都更为可信一些。”

沈祛机一怔,问道:“何故?”

季姰皮笑肉不笑,心道你也不想想谁家江湖散客穿一身广袖白衣?行走江湖多不好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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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因为大师兄气质非凡。”

少女勾出个标准微笑,沈祛机一看就知道她又在信口开河。

即便如此,他还是认真解释:

“不很妥当。若我自称世家子,你又该如何?”

“我就说我是你的贴身丫鬟。”季姰脱口而出,神色跃跃欲试。

沈祛机一时失语,却越发肯定没收她的话本子是正确之举。再这么看下去,真是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多好玩啊。”季姰扬起脸,见沈祛机敛t了神色,暗叹他总是不经逗,“很经典的人物配置,经久不衰。”

沈祛机无言。若真是这么说出去,对方还得看见所谓的公子对婢女是他们这般相处,更是漏洞百出。

季姰单方面调侃未成,正要再说什么,门这时又开了,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头戴纶巾,身着锦衣,天生笑面,手提莲花琉璃灯,一瞧便是富贵之人。甫一出现,先是颔首,语气和蔼:

“二位侠士可是要投宿?鄙人姓秦,字奉衍,欢迎二人光临寒舍。”

季姰没想到那小厮口中的老爷还挺年轻,虽然蓄须,仔细看过也就将将近而立之年,一时惊讶。沈祛机更为从容,闻言拱手道:“在下沈潋,这位是我师妹季鲤。”

突然被点名,季姰一个激灵,见秦奉衍已然点头,笑着伸手迎他们进门,也只得面露微笑,跟着进去。

化名但未完全化——季姰思索一瞬,并未放在心上。沈祛机的名连月微宫都说不上人尽皆知,应是不至于泄露什么。至于她,一介不重要咸鱼,就更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也不对。季姰猛然抬头,看着前面友善攀谈的二人,脚步一顿。

沈祛机怎么知道她无聊时所写的自署名?

*

“所以二人是为浮明节而来?”

秦奉衍笑着捋须,示意小厮为沈祛机二人倒茶。

屋内暖香萦绕,东边窗下放着一架手摇纺车,其旁有数枝梨花横斜青瓷瓶中。南侧则放置着一张檀木长案,案上堆着画绢、诗笺和竹简数卷,一派风雅闲致,品位不俗。

更为别致的是墙壁上挂着的绣图,明艳绝伦,栩栩如生,非呕心沥血不能成。而且数目繁多,在华灯下更显流光溢彩。

“正是。贵地灯名之盛,在下早有耳闻,在下的师妹也心驰神往,说是得亲眼观赏才能罢休。”

沈祛机语气温和,举止有礼,竟莫名地对上了秦奉衍这般附庸风雅之人的眼缘。

季姰见秦奉衍闻言视线落在她身上,只得笑着附和,实际咬牙切齿,心道沈祛机拿她当由头真是顺手。

“季姑娘这般心思,若是我柳杨坡的灯盏得以闻听,必定盛赞遇到知音。”

奉承话张口就来。

季姰腹诽,却是笑意盈盈:“秦先生说笑了,能亲眼见此盛景,是我的荣幸才是。”

不就是漂亮话吗,她也会。

见秦奉衍笑意不减,她眼珠一转,顺口问道:“这堂中绣图技艺绝伦,依我看不在花灯之下。都是秦先生的杰作么?”

“非也,内子闲来无事,好些女红罢了,说不上是杰作。”

“敢问尊夫人如今可在府中?”

“她啊,身体素来不太好。这不也要到晚膳时间了,我已派人叫她来,待会儿便能相见。”

“叨扰了。”

“无需客气。”

两人你来我往,不留缝隙。季姰心思不在这上面,再次暗暗扫过屋中布陈,心道这般富贵,却居于村中,属实违和。

沈祛机初至此地,就已经说过此地灵气有异,这一家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而且这么爽快的就同意他们进来投宿,好像也不很合理。

有沈祛机那么一番话在前,季姰难免先入为主,只觉得这柳杨坡处处不对。别的她暂且瞧不出,可是秦奉衍家还是太富贵了,他本人也是儒雅有礼,家中布置的又这般精致,怎么瞧都不像村中人士,说是官员府邸亦不为过。

但眼下若问及此事过于刻意。季姰深知,还是得寻机会侧面打听。

简单聊完,小厮已经开始上菜了。菜品亦是不俗,虽然用料寻常,但闻这味道就知烹饪手法极高。她的肚子很合时宜地叫了一声,秦奉衍闻之一笑。

季姰讪笑,转而瞧向沈祛机,眼中含义不言自明:这菜有没有问题?

见沈祛机极轻微地摇头,她才松了口气,今日赶了大半天路,路上没来得及好好吃,眼下她是真饿了。

但是她转眼又想到一个问题——

沈祛机辟谷,还怎么吃饭?

她又瞧过去,见沈祛机似乎一直望着她,眼神并未移开,便微点下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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