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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

剑兰穿着一身运动服,望着弟弟。

季麟忽然发现,剑兰身上这套衣服,起码有穿一个礼拜的时间。这是一件反常的事。

她的内心存在一个疑问,跟自己一样。那就是,妈妈变得不再重要,可以离弃,他们两个人呢?是不是在阮子燃的心里,他们也不再重要……假如答案是这样的,为什么要生下他们,曾经待他们那么温柔?

放到现在,季麟就不会问这种问题。生活里面充满无解的选择题,不服也不行。那个时候,他还是渴望知道的。

阮子燃没有带走手机,他就那样离开他们,杳无音讯。

季麟提议,可以去找孙致平。

剑兰马上点头。

当时,他们都认为,孙致平不可能喜欢大人的事情。就算他不想帮忙,起码可以带信。阮子燃可能会回来看他们。

事情不像想的那么容易。孙致平晋升新贵,成为最受追捧的孩子王,跟孙致平吃饭要排队一个礼拜。

剑兰担心地问,约孙致平出来。他会不会不理你?

季麟说,不会。

季麟相信,孙致平会来的。有一段时间不来往,但是小时候,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经过一番准备,季麟让吕晨帮忙去找孙致平。调查期间,吕晨是季麟为数不多的朋友。

孙致平没有让人失望,果然独自前来,走到一个破旧的体育器材库门口。季麟他们就在里面等候着。

吕晨说,季麟想求他一点事情。请他进去。

孙致平没有摆谱,自己闪进去,关上门。

见到孙致平进来,走到他们跟前,季麟跟剑兰一阵惊喜,可惜维持的时间不长。

说到阮子燃的踪迹,孙致平一口咬定他不知道,没看见。

季麟开始跟他说起阮子燃的指挥失误,看看能不能唤起一些同情心。

孙致平漠然地说:“他自己不会作战,你们怪谁?”

季麟一时没讲话。

剑兰不高兴地说:“不是为了救你们,会这样吗?!”

孙致平没搭理剑兰,对季麟不屑地说:“别人需要他来救?”

季麟的手捉住孙致平的领子。

孙致平微微一笑:“你老子罢官,你要找我的麻烦?”

季麟深吸一口气:“你就告诉我,你有没有看见他?有,或者,没有……行不行?”

孙致平把季麟的手往旁边扯开:“你老子的权还不够大?他就是指挥棒,指哪打哪。挂着又怎么样,威风又没有减。你们瞎鸡巴操心!”

季麟感觉,自己正在经受一类考验,可能是阮子燃接受调查之后,他们必然经历的一部分人生。他握着拳头,依然捉着孙致平的领子。

孙致平很有耐心,左右瞄他们两眼:“破釜沉舟啊……难道你爸要打离婚?”

季麟跟剑兰都很意外,楞楞地看着他。

孙致平露出一个笑容,嘲讽道:“不会离婚的,放心吧。你家老子一门心思做官,哪有什么感情。所有的忠诚都是浪费,所有的感情都是砝码……”

别说季麟失去应答能力,剑兰一样变得脸色发白。没有想到,孙致平是这种态度……

看着他们两人说不出话的样子,孙致平挑衅地补充一句:“谁敢不听他的话,他能床上床下的周旋!”

剑兰有点呼吸不畅,努力地缓着气。

季麟紧紧揪住孙致平的领子,嘴里重复道:“你说什么?什么床……”

孙致平说:“你们都把我叫来了,装什么傻?”

他们两人看着他,暗中带着一丝惊恐。

孙致平大骂道:“谁的床你们还不清楚啊?”

剑兰流出眼泪,跌倒在地上。

她一边哭一边喊道:“揍他……你快揍他!”

季麟跟孙致平扭在一起,起初,他用的力气不大,只是跟孙致平缠斗在一起。孙致平的臂力很强,韧性很好,很难控制。季麟的防身术是跟叶彬青学的,只能勉强困住他。

乘着他们打起来的空档,剑兰缓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

她对着孙致平用力回骂:“你懂什么,你这个野种。有人养没人教!”

这下子算是捅到孙致平的马蜂窝,提升了他的战斗力。

孙致平梗着脖子:“他被强奸了吗?是他自愿的!他是什么人,他能被逼吗?一巴掌拍不响!”

剑兰在后方声嘶力竭地辩护:“不愿意!他不愿意!你变态!”

孙致平跟季麟在地上滚着,两个人试着掐对方的脖子,但是都没有掐到。

孙致平从地上爬起来,猛烈地回击:“他是个娘们吗?那么容易被强奸!难怪他不行了,出去就要倒霉!害死大家!”

剑兰的眼泪又流出来。

她的视线模糊了,语言组织不出来,只能吸着气,断断续续地回骂。

季麟感觉到,一种难以克制的怒火逐渐涌出。他原本准备控制住孙致平,用一种伤害不大的方式打赢他。这样一来,他们还可以继续求他,要他想办法把手机交给阮子燃。

既然孙致平不愿意,他们总是要打一架的。

剑兰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左边……打他……你为什么不用力……”

季麟加强手臂上的力量,对孙致平使用了锁喉的招式。季麟年纪不大,这个招式也有一定的杀伤力。不曾想到,孙致平没有倒下,而是剧烈地挣扎起来。

季麟先是紧紧锁住他,两人僵持好一会。孙致平总算流露出精疲力竭的样子,让他松了一口气。就在他松开手臂,想要慢慢起身的时候,孙致平反身揪住他的头发,对着他的脸击出重重的一拳。

这一拳打得是如此之重,季麟感觉到自己的眼眶要碎裂开。

孙致平没有松懈,而是追加了更重的一拳,将他击倒在地。

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出现在季麟的身上,让他意识,阮子燃没有认真打过自己。一次都没有。

他们不该找孙致平,他们搞错了方法。

季麟倒在地上,踉跄起身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似乎流泪了,就像小时候摔倒一样。

捂住眼睛,他发觉,自己并没有流泪,流出来是鲜血。血从眼眶流到他的脸颊,继而感受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另一只眼睛也痛得模糊起来。

季麟模糊地看着孙致平,脑海里冲刷过一些记忆的碎片。

那个时候,孙致平还小,他拿着一个玛瑙勋章说“这个我很喜欢,但是你拿走是可以的”;孙致平还自费请他吃串串,说是如果打仗打不赢,他们可以躲到没有人的地方。孙致平先躲到大后方,等到和平重临,他会来解救他……

像孙致平这么聪明的人,会跟自己交朋友,只能因为自己笨,但是朋友大概就是这样的。他们不需要彼此掩饰,互相都能接纳。

孙致平现在不愿意这么做,他没有告诉过他。就像阮子燃不愿意再回到家里,一样没有告诉过他。

孙致平揪住季麟的衣服,将他提起来,对着墙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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