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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事有什么好坚持的?

孙致平想要提醒叶彬青:柳老师还没结婚,你不能跟她结婚吗?要不然找孙老师也行……她长得白白嫩嫩的,关键是脾气好……

既然叶彬青执迷不悟,只能寄希望于季麟他们决心强一点。孙致平心想。

有那么一年半载的时间,阮子燃没有任何的反应,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什么。

孙致平再次认定,像阮子燃这种一心一意做官的人,压根就不适合谈恋爱。假如什么时候,阮子燃能离开叶彬青,让叶彬青彻底死心就好了。

孙致平一边写作业一边悠闲地想着。

就在某一天,接到叶彬青住院的消息时,孙致平也是在写作业。

“你爸被流弹打中!送去医院了!”

好像晴天霹雳一样,孙致平停住他手里的笔。

孙致平赶到医院的时候,叶彬青躺在病床上,正在使用呼吸机吸氧,他脱下的制服上面沾着血迹。

叶彬青好像是睡着了,轻轻地合着眼睛。

旁边的战士说:“住院手续什么全办好了。你在这里陪他一会?”

孙致平忙点点头。

护送的战士留下一个搪瓷茶杯给孙致平吃饭,他说:“待会还有人来陪护的,医生说不要紧。”

孙致平看一眼旁边的床,幸好有两个床位。

孙致平给自己倒了一些水,然后,他就一直看着叶彬青。作为一个小孩,他不懂是该输血还是输入药品,只能一眨不眨地看着床头的仪器。

起初的两个小时,仪器上面没有什么变化。夜色降临的时候,叶彬青挣扎了一下,嘴里虚弱地叫了一句“子燃——”

叶彬青的心跳跟血压脱离正常区域,仪器开始变色。

惊恐中,孙致平拖来医生,看见他们围着叶彬青忙个不停,一会增加一个输液的瓶子,一会把针插到叶彬青的身上。

孙致平慢慢摸到床边。看见叶彬青的眼睛无法睁开的样子,一下子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阮子燃为什么不在这里?

叶彬青想要见阮子燃……该怎么办呢?

孙致平想到打电话,蓦然发现,他竟然不知道季麟家里的电话。他们曾经经常见面,完全不需要打电话,但是现在不同了。

孙致平慌张地跑出医院,回家找记录电话号码的小本子,他跑得大汗淋漓,连自行车都忘记去骑。直到在家里找出本子,他才记起,门口有一辆自行车。

孙致平骑车回到医院,这个时候,医生跟护士全都离开了病房。

孙致平摸一下叶彬青的手臂,感觉到他的脉搏,恢复一些信心。

就在刚才跑出去的这段时间里,他把一切问题都想通了。不管面对多么复杂的现实,讨厌的人或者事情,叶彬青是他唯一的、不可替代的亲人。

喝过水,孙致平抬起屁股,喘息着,沉重地走向公共电话。

孙致平痛苦地想着,我不该去诅咒他的感情。就算不好,我爸只做错这一件事情。由于内心贪得无厌,我提出太多要求,现在,老天爷想要把他也带走……

孙致平试着打阮子燃家里的电话,打起来才发现,阮子燃家里的电话是保密的内线,而他打的是外线。

究竟哪一个号是阮子燃家里的外线电话,孙致平只好挨个地打过去问候。

就在孙致平一团乱码的时候,前来医院陪床的军队干事赶到医院。尽管他认为,不必去惊动阮子燃,看见孙致平心急如焚的样子,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这位干事给阮子燃打电话,孙致平终于可以回病房,守在叶彬青的旁边歇一口气。

五分钟之后,他走进来,给孙致平倒一杯水。

孙致平问他,阮子燃能来吗?

陪护的干事为难地说:“他家里有事,儿子发烧了。”

接着,他又安慰孙致平,不要紧,自己会陪着他们爷两。

季麟发烧了……孙致平崩溃地想:我爸这个样子,阮子燃不知道?叶彬青是在跟他搞婚外情吗?

孙致平尽量平静地掖好叶彬青的被子,坐在他对面的床上,跟大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陪护的干事比较耐心,跟孙致平说着话,缓解他的情绪。

陪护的干事告诉孙致平,目前,叶彬青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不会有大碍。他的伤势是这次实战演习造成的,因为演习最后的难度变得很大。他们的雷达又无法正常工作,阮子燃就决定,不开雷达也要继续下去。

孙致平呆呆地重复一句:“不开雷达?”

陪护的干事点点头,告诉他,在取得胜利的过程中,阮子燃遇到意外的惊险,为保护他的安全,子弹打在了叶彬青的身上。

话音未落,孙致平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喷涌了出来。

他放声嚎啕起来,一边哭一边抽气,快要喘不上气来。眼泪洒在床单上。

陪护的干事不知该怎么劝慰孙致平。想要当军长,阮子燃就必须赢,争作最优秀的军人,难免会有一些冒险。

既然叶彬青具有打遍全军也要保护首长的勇气,受点伤怕什么。

陪护的干事笃定地说:“肯定要记功的!”

孙致平哭得更加悲切,抽抽噎噎着,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慢慢地蹭到叶彬青的腿边。

叶彬青好像在熟睡一样,不知会不会醒来。

落下的太阳好像失去光照能力,寒冷的黑暗降临下来,将孙致平笼罩住。欢笑和烦恼都在离他远去,随着叶彬青一起,往遥远的地方缥缈地移动着。

假如阮子燃不来,他可能就不会来了。这里只有自己,一个无能为力又浸透悲伤的自己,像是一个多余的遗物。

孙致平在黑暗中不断祈求,希望上苍给他们一条生路。

陪护的干事说:“你晚上在这里睡吧?”

他帮孙致平铺好被子,自己也安顿下来。

孙致平不知这人会不会好好地照顾叶彬青,一直在黑暗中盯着仪器。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他的眼睛逐渐模糊起来。孙致平揉着眼睛,不知不觉地打了一会盹,又强行打起精神。

就这么过了大半夜,直到听见有人倒水,他才发现阮子燃已经坐在椅子上。

阮子燃静坐在晨光微露的医院病房里。不管季麟发没发烧,阮子燃想不想来,好歹他露面了。

天快要亮的时候,叶彬青缓缓睁开眼睛。

阮子燃站起来,握着叶彬青的手,低声道:“好一点没,彬青?”

叶彬青点点头。

护士跑进来,检查过后,把吸氧的装置撤掉。

阮子燃用手轻抚叶彬青的脸庞。

孙致平大大松一口气。

太阳又出来了,他身上的冷意退掉不少。感谢上天的赐福,连阮子燃看起来都是风清月白的,不那么可恨了。

叶彬青先是对阮子燃嘶声道:“你怎么在这?”

阮子燃端起茶杯,喂叶彬青喝一点水。

喝过之后,叶彬青呼吸几下,温情地说:“你没有好好休息?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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