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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棠裹着毯子,握住阮子燃的手,准确地说,她捏住他的一根手指头,动情地说:“子燃,你原来说过,你会保护我的?是不是?”

阮子燃耐着性子,跟她解释:“雷文清走了,我保证,他没有办法伤害你。你要我说几遍……你现在想找谁,你就可以找谁……”

阮子燃把手挣开,拿杯子喝水。

大半夜的,叶彬青倒头就睡,李晓棠也盖上毯子,暖暖和和的,开始有意识地发嗲,他自己一口水还没喝。

李晓棠的眼里雾气蒙蒙,委屈地说:“我想找你,你不在家……”

阮子燃一口气喝下半杯水,补充道:“你可以找医生。”

李晓棠垂下眼帘,颤声道:“我生病了,你都不问问吗?”

阮子燃抬起手,在她的头发上抚摸几下,又搂住她的肩膀,让步道:“你怎么了?”

李晓棠抬起眼睛,用一种潮湿闪光的眼神说:“子燃,你喜不喜欢孩子?”

阮子燃放下手,没好气地说:“是我的吗?”

李晓棠好像被刺伤了,蹭得站起来,叫道:“你说什么?!”

阮子燃诧异地看着她,像李晓棠这样放得开的女孩,何至于这么激动……

阮子燃淡淡地说:“我累了,明天还要上班。你也早点休息。”

李晓棠僵硬地看着阮子燃,捉着毯子。

阮子燃不再啰嗦,把李晓棠身上的毯子掀开,把她的手臂拽住,连拖带拽,一直拽到门外。

李晓棠不知是气得还是冻得,不由自主地抖了两下,质问道:“你不让我……不让我……跟你在一起吗?”

阮子燃堵住门,防止她扑进来,嘴里说:“我看你病得不重,能自己走。”

阮子燃毫不迟疑地关上门。

对于那天的结局,阮子燃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第二天开门,李晓棠已经老老实实地回家去了。

查看家里的来电显示,奶奶给自己打过几个电话。可能是爷爷想要见自己。当务之急,阮子燃需要把年底的工作完成,抽空去看爷爷。其他事只能放一放再说。

李晓棠这个女人,毛病真的不少。阮子燃心想。

李晓棠跟阮子燃说她过去的艳史,阮子燃不以为意;但是阮子燃有次跟段丽丽跳舞,李晓棠酸得跟个泡过腊八醋的蒜瓣子一样,总是试图跟什么人调情。

对她这种表达感情的方式,阮子燃一点也不想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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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茫茫的夜里,李晓棠跑回家,像只病猫一样窝在床上。

她没有上班,请假在家,不吃不喝的躺着两天。李晓棠的母亲劝了几次,她都没有反应。李晓棠的母亲急得没有办法,把她的大姨找来,准备来一点狠的。

李晓棠的父亲走后,父亲的亲属早已不跟他们来往。李晓棠的外婆年事已高,娘家只有姨妈供养她。李晓棠的大姨做点小生意,左右能帮衬下自己的姐妹。姨父是一个司机,还算憨厚,有时不免唠叨。

轻手轻脚地进门后,李晓棠的大姨露出询问的眼神。

李晓棠的母亲摇摇头,把热好的姜汤递给她。

李晓棠的大姨接过姜汤,径直走进屋里。

大姨端着碗,冷冷地问李晓棠:“明天去医院吗?”

李晓棠翻一个身,用背对着她。

大姨气得哐啷一声把碗放下,说道:“什么意思,不能打胎啊?在家装少奶奶……叫你不知天高地厚,他会看上你吗?你也不照照镜子!”

李晓棠从床上坐起来,懒懒地说:“照什么镜子,我怎么了?”

大姨坐到床边,挖心挖肺地劝道:“不要痴心妄想的。雷文清用过的女人,那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还想找个好的?你就不要再想着他了!算了吧……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李晓棠抹一下粘在颊边的头发,冷淡地回答:“我怎么不配想?跟雷文清睡觉的女人又不是我一个。”

见她鼻青脸肿的,嘴巴还那么硬。大姨一股邪火冲上来,指着脸骂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仗着几分狐媚子,以为你喜欢谁,谁就能要你!上次好不容易给你介绍个有钱的老实人,你嫌人家口臭。一回不行,我又求爷爷告奶奶,给你找个干部家的孩子小罗,他有本事开公司,做人也大方。人家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捏着鼻子来要你……”

李晓棠一言不发的,歪着头。

大姨见她不收心,继续骂道:“男人有这种胸怀,你还不知足?你以为有几个人昏了头,不嫌脏不嫌臭,不怕蚀本的,想要来跟你过!你跟小罗都好上了,你怎么又从他的床上爬下来,一门心思往高枝子上飞?好不容易有个男人要你,你嫌弃来,嫌弃去,成天斜着个眼。现在知道了吧?自己是香是臭!”

李晓棠板着脸,爬到床边,猛然把碗给摔了。

瓷碗发出一声响亮的碎裂声,姜汤撒在地上。

大姨把心一横,狠心叱道:“别再想他!不去医院,你这是自找麻烦。你……你这是……非要把我们折磨死,再把自己折腾成个破鞋才罢休?”

听见响声,李晓棠的妈妈急忙跑到屋里,拦住大姨,劝道:“算了算了,随她高兴……”

大姨一时激动,还想继续说,被李晓棠的妈妈一路推着,推到屋外。等她回头看的时候,李晓棠的脸蛋上已经挂着泪痕。

李晓棠的妈妈将她搂到怀里,赶快摸一摸。

李晓棠的傻弟弟端着一个海碗,里面有些饭菜,慢慢靠过来,想要端给她。

李晓棠给他一下,尖利地骂道:“你进来干什么?滚!快滚!”

李晓棠的弟弟个子不矮,跟成年人一样,身上的肉却是松垮的,傻呵呵的,智力跟小孩差不多。

吃这一吓,弟弟吓得跌倒在地,飞快地往外爬,被大姨在门口拢住。

大姨痛心地骂道:“拢共就这两个人陪你!你凶什么?”

李晓棠恨道:“我不要陪!”

李晓棠的妈妈急忙把门关上,紧紧关上,又回去搂住她的女儿,仔细地摸着。

李晓棠叫道:“我要走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留在这里!”

李晓棠的妈妈哄道:“我们可以到别的地方去,咱们娘儿三个一起,到没人认识的地方去……不要紧,妈妈陪你……”

李晓棠的眼泪淌了出来,呜咽了一会。

这个家,她真的呆不下去了,一个像样的男人都没有;可是她也不知道去哪里。

流出一些泪,李晓棠平静下来,好像不难受了。李晓棠的母亲小心翼翼地抚着她的头发。

李晓棠用一种疲惫地口气,对她的母亲说:“妈,你不能出去找个男人吗?总是凭我跟他们在一起混……”

李晓棠的妈妈眼眶红起来,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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