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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说:“好。”

因为大哥的事,二公子今晚明显心情低落下来,话也很少。

简如大概能猜到他是怎么想的,二公子一向觉得自己拖累了家人,大哥为他的病花了不少心思,二公子觉得自己就是大哥对大嫂关心不够的原因之一。

这么想倒也没错,但二公子身体不好,这不是他的错。经历了治脸的事,简如体会到怕拖累家人的难过,他想不出该怎么劝解对方。

看完书熄灯躺下时,简如一翻身骑到他小肚子上,二公子没有心理准备,气都被压得岔了一口,简如趴下去,亲他的额头、眉心和脸颊,亲吻细细碎碎的,一个接一个。

亲得二公子到底忍不住笑了一下,低声问:“干什么?”

简如用软乎乎的脸颊蹭他的脸,“安慰你,不想让你不高兴地睡着。”

二公子心里酸软,他翻了个身,把简如翻到下面,低头去吻他的嘴唇,夫夫两在深夜的漆黑的床帐里,亲了好一阵,互相安抚着,才抱在一起睡熟了。

……

第二天早上,李锦丰没来主屋请安。

李老夫人知道大儿子儿媳的事以后,深深叹了口气,说:“锦丰是在生我的气,怪我答应青兰给他纳妾。”

二公子说:“大哥没怪您,他只怪自己忽略了大嫂。”

李老夫人情绪有些激动:“我也只是为他们两将来考虑,我劝过青兰了,她不听我还能怎么办?”

几个儿女都没说话,她靠在椅背上,“这几天多去看看锦丰,劝劝他想开些,”然后冲他们摆摆手,说:“都忙去吧。”

……

这天李锦丰都没来医馆,这在以往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一直都是坚守在医馆里的那个人。

中午时,二公子不大放心,让来医馆替李老夫人送东西过来的小宁去前院看过,小宁看完回来说,大公子在屋里躺着,他见大公子还没吃饭,就去厨房给他用食盒提了饭回来,但也不知道他吃没吃。

晚上从医馆回去,二公子和大姐锦慧一起去了前院,待一阵才回来小院。

姐弟两在屋里唠嗑,简如在一边听着。

“好歹是劝着锦丰把饭吃了,”锦慧说:“青兰不是那么绝情的人,这事不是没有缓和的余地,锦丰也就是一时这样,等过段日子想明白也就好了,”她看向小弟,“只是这段日子你和锦容得辛苦撑过去。”

简如看她一眼,嘴唇动了动,但没开口说话。

锦慧却看出他的意思,说:“我也想着跟娘说,再从外面找个大夫过来,可这事哪那么容易,随便找个回来怕是要败咱李家医馆的口碑,那有两下子的大夫,也都有好去处,我就是想撬过来,也得需要时间是不?”

简如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样。

锦慧说:“我和娘说说,看看再想想办法。”

闻言,二公子还是说他能撑住没问题。

后面这段日子,二公子确实如他所说,虽然每天累得到家就要躺下,但到底是撑了下来。

直到有一次看了个病人,那人来时只说腹泻,直到搭上脉后,二公子说了句“你在发热”,简如在旁边听了脸色一变,以往这样的病患都是二姐或其他大夫看。

想换人给这病患看,却已经是来不及。

这天傍晚,还没离开医馆,二公子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但简如却看看出他有些不对劲。

二公子和人说话时,反应比平日慢了一点点。

二公子没说,简如就忍着什么都没问。

直到晚上回到屋里,二公子和以前一样,换好衣服洗完手,就躺到床上闭眼歇着。

简如伸手探到他额上。

二公子眼皮动了动,说:“你怎么知道的?”

简如说:“看出来的。”他眉头紧皱,“你被那人传染了,也在发热。”

二公子睁眼看他,“小如,我觉得这次我能撑过去。”

简如说:“你告诉我方子,我去给你煎药。”

二公子喉结滑动,他眼皮轻轻颤动,说:“我不想吃药。”

简如快要急了,二公子扭开脸,难得任性:“太苦了,我不想吃。”

简如顿时心里一酸,妥协了,“明早没退烧的话,就还是得吃。”

二公子这才弯起嘴角笑了笑,说:“好。”

晚上简如没敢睡踏实,起来摸了二公子额头好几次。

前半夜摸着越来越热,在简如犹豫着想反悔下地给他熬药时,二公子的体温却又慢慢降下来。

后半夜,简如睡着了。

凌晨他一下子惊醒过来,再去摸二公子体温时,发现已经完全不热了。

二公子被他惊动,眼皮动了动要醒过来,简如赶紧收回手,安抚道:“还早呢,再睡会儿。”

二公子又睡着了,简如好半会儿睡不着。

等天色大亮,他就下地忙活。

二公子起来后,刚穿好衣裳洗漱完,简如精精神神地端早餐进屋,把托盘放下后,他跑到二公子面前一蹦,就跳到人家身上。

二公子手忙脚乱放下布巾,连忙托着屁股把他抱住。

简如跳完了才想起来二公子未必受得住,连忙又想下来,二公子却不松开他。

简如急了,“我沉,别压坏了你。”

二公子额角青筋直冒,可还是稳稳抱着他,说:“我能抱住你,胳膊环我背后。”

简如只好把两只手绕到他颈后,牢牢搂着他。

二公子竟然就这样,硬撑着把他送到了床沿,才放下。这次简如没捣乱,虽然吃力,但是顺顺当当的,没一点意外。

简如没松手,搂着二公子跟他一起倒在床上,两人侧躺着脸对着脸。

简如说:“我好高兴。”

二公子说:“我也是。”

这是第一次,他发起热来没吃药,只靠自己第二天就好了的。

白天在医馆,简如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隔一阵就去摸摸二公子的额头,去的次数多了,还被医馆里的大夫开玩笑给亏了一通。

那老大夫说:“到底是年轻,这简哥儿是一时半会儿都离不开他夫君。”

简如脸通红,二公子低头笑了好一会。

这么两三天过去,这场病二公子还真就那么挺过去了。

而且可能是天天忙着就适应了,二公子晚上回到屋里,渐渐不大进屋就躺下歇着了,洗完手换好衣裳,他竟还能去厨房找活干,帮着拣菜或是看锅。

简如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毕竟还是担心,去悄悄找二姐锦容说了最近二公子的变化。

别人他不敢说,怕他们知道两人瞒着锦童曾经发烧的事,特别是娘知道了肯定要狠狠罚他。

果然,锦容知道了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沉思了一阵后,说:“也许以前我们都错了。”

简如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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