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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知道了,锦慧和赵姑爷辛苦了。”

赵品在旁边好脾气地笑着,聪明地不参与他们姐妹的纷争。

李锦容被参了一本也不生气,她一会得去和大哥一起扫房顶的灰,现在身上罩着干活的围裙,脑袋上绑了头巾,不好看也并不在乎。

这会儿她又在盯着简如瞧,一边瞧还一边紧皱着眉,被李老夫人在手臂上拍了一下,她才无所谓地对大姐道:“行,我错了,大姐你注意小气伤肝。”

李锦慧说:“娘,你看她,你看她……!”

李老夫人脑袋疼,“哎呦,你们两从小就掐,这老大了还不让人省心,我可不给你们打这官司,爱吵吵去!”

这随便让她们吵了,这两人却又不吵了。别人该唠唠着,不大会儿,那锦慧自己就凑到锦容旁边说起了悄悄话,两人莫名其妙又和好了。

李老夫人嫌大伙一起说话吵闹,摆摆手,让人都去干活,别在她眼前乱转。

简如被分的在厨房蒸馒头、糖包和豆包,再烙些软软呼呼的大饼子,李锦童也有活,红纸和金粉昨个儿大姐都买好了,他得给家里写春联、写福字,前后三进院子大大小小的门窗都得贴,也得写上一小天。

简如套上围裙就去了大厨房,王婆子已经在里面忙活了。

以前王婆子还告过他的状,简如心大,没真跟她生气。上次大嫂出事,最紧张的时候两人一起商量着忙活的,过去那点芝麻大的小事儿早就没人在乎了。

两人都是利索人儿,干活也快。

面发上了,就搁盆子里用盖子扣上,防止干巴了,几盆面放到一边,就开始烧火熬豆馅儿和糖。

元宝街上什么都能买到,卖米面调料的铺子自然是有现成的白糖,但价钱并不便宜,李家是吃得起,不过过日子能省则省,用便宜得多的甜菜疙瘩熬糖就是费事,吃起来还更香呢。

外面天气虽然冷,但厨房里两口大锅都烧得热气腾腾的,人在里面蒸得热汗直冒,王婆子就把朝院子的门开开了。

显玉写完大字出来瞎溜达,闻到味儿了,胖归胖,还挺灵活,墩的一下跳进门槛就问,“小舅母,你和王婆婆弄的啥这么香?”

简如用勺子挖了一点糖稀,吹了吹塞他嘴里,他两小眼睛一亮,“还要!”

简如笑道:“去把巧芝也叫来,我给你两用糖稀包饼子吃。”

小胖子“嗷”的一声,蹦着高跑去叫他姐了。

这小孩还没回来,门口又来了个人,也不吱声,抱着膀倚在门柱上往里看。

这会儿简如正揉刚发好的面呢,瘦瘦的身板儿力气挺大,把那面团揉得光光的,王婆子见了,一个劲儿夸他。

简如觉得门口那边光亮暗了,下意识回头去看,就见二姐李锦容手上拿着个鸡毛掸子,站门口那盯着他瞅呢。

两人目光对上了,锦容也不躲,看得光明正大的。

简如又不傻,当然早就察觉二姐总爱盯着他看,他把手里的活交给了王婆子,去了门口,问道:“二姐,找我有事啊?”

李锦容盯着他脸上的疤,突兀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烧的?”

简如愣了愣,“有三四年了。”

李锦容又问,“当时谁给你治的?”

简如说:“是邻村的郎中。”

李锦容皱眉,“你当时要是来找我,兴许不会留疤。”

简如眼睛一亮,又很快暗淡下来,“我当时手里没什么钱,没敢来镇上看。”

李锦容说:“可惜。”

简如苦笑,“好歹还活着,也没什么可惜的。”

李锦容问:“要不要我再帮你治治,不过时间太久了,我没什么把握。”

简如闻言,低着头,心里还是挺难受的,谁想脸上有这么大一疤,出门去谁都往他脸上看,背后说得话好听不好听的,听在耳朵里都难受。

可是,给了希望又打破希望,是最难受不过的了。

而且,他腿上敷那药膏,他让小宁偷偷去医馆伙计那里打听过,最难找那味药价钱不便宜,每年用那四五个月的药钱,都够他家以前三口人半年的吃用了,况且找药也要费工夫。

简如不想再给李家人添麻烦。

况且,治了又很大可能没用。

他摇了摇头,说:“二姐,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想治了。”

这要是李锦慧,肯定还得劝他,但李锦容向来随性,她和李锦童差不多,对皮相没什么执着,李锦童是久病磨得看淡了,而锦容则是关注点根本不在这个上面,人不分好赖看,只分有病和没病的,美丑对她来说没区别,而且也尊重别人的想法,就点点头道:“随你。”

她身后,两孩子叽哩哇啦地从院子那头跑了过来,显玉嗷嗷喊:“小舅母,我来了,我来了!”

李锦容转身把窜过来的显玉抱住了,不过显然不是稀罕他,而是掂了掂说:“李显玉,你该减重了。”

说完,又在后面跟来的巧芝头上摸了一把,就拿着鸡毛掸子走了。

李显玉愣了愣,哇哇大叫,“我不胖,我才不胖呢!”

简如本来心里有些难过,被这孩子一搅合就给忘了。

他被这孩子的尖叫声吵得嗡嗡的,正想制止,那李巧芝已经跑过来,一把捂住李显玉的嘴,呵斥道:“闭嘴!”

李显玉呜呜地挣扎开,两人就吵起来了,简如赶紧去把糖稀挖出来两大勺,拿刚烙出来的油饼卷了,塞两孩子手里一人一个。

这回,终于安静下来,两人都老实了,坐门口木墩子上吃去了。

过了会儿,馒头出锅,这两孩子又空嘴各吃了半个馒头。

这是李家自己的地里种的麦子,佃户当租子给过来的,他家都是良田,地有劲,这种出来的麦子磨成面粉特别香,馒头蒸好了,一掀锅能把人香得流口水。

两孩子吃完了,被夫子叫回去继续背书,大厨房顿时安静了不少。

简如和王婆子开始包豆馅儿了,王婆子瞅了他手里一眼,说:“这豆馅儿够用着呢,不用包那么少。”

简如说:“锦童爱吃皮厚馅儿少的,他说这样的不腻,我给他包一些。”

王婆子说,“这一蒸两大锅,出锅了上哪分去。”

简如说:“我给做记号了,吃的时候我找。”

王婆子“啧啧”两声,“你这哥儿会疼人,知道惦记着自个儿男人。”

简如也不怕人家取笑,大大方方道:“那可不!”

两人唠着嗑,也没耽误手里的活,豆包包完上了屉蒸,用不了多少工夫就熟了,两人才把豆包都捡到盆子里,王婆子往门外看了一眼,笑道:“得,不用惦记了,人找来了!”

简如也跟着回头看,就见院子那头长身玉立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小风一吹,那衣角飘的,真跟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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