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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没把门儿的,拿眼睛偷瞄简如。
简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锦慧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想着这小弟夫郎人其实挺不错。
几个人坐着接着做活,简如跟她娘学过绣花,他手巧,那线怎么摆弄都对,就帮着锦和绣那条帕子。李青兰在旁边也在绣帕子,时不时地看他们手里的活一眼。
她这两日脸色不大好,简如问她,她说是屋里太热没睡好,这两天撤了炭盆应该就没事了。
李老夫人说回头让锦丰从医馆里拿些补身的药材回来,给她熬上补补,李青兰就连忙起身道谢。
简如手里的线用完了,伸了胳膊去够针线篓里的线去,袖子缩了上去,露出小半截手臂来。李锦慧用眼睛瞧着,觉得跟他受了伤的脸完全不一样,光滑细腻,她不由得伸手摸了一把,赞叹道:“我小弟夫郎这皮肉可够嫩的,能掐出水来了。”
简如被她摸得毛毛的,怕她再动手,趁她不注意,偷偷拉了拉袖子给盖上了。
李锦慧没注意他的小动作,她这会儿不知道若有所思地想什么呢。
等人都离了主屋,李锦慧没走,留下了跟她娘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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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昨天在小弟屋里碰见的事说了出来。
李老夫人听了,连忙去捏她的嘴,说:“哎,我的小祖宗,你个当大姐的,能不能有点正形……。”
李锦慧往后躲,“不是,娘,您听我说啊。”
“咋?”李老夫人眼一瞪,“幺儿房里的事,你少跟着参和。”
李锦慧拽着她娘胳膊,急急道:“您都不知道,昨天我就看了一眼,哎那简如,他就这样……,”她模仿着当时看到的姿势,“就整个人坐在小弟身上,把人狠狠压在床上,那股狠劲儿就甭提了。”
李老夫人含糊了,“他两打架了?”
“没,”李锦慧说,“哎呀,娘,您还不明白吗,你想想,锦童他长得跟天仙似得,总是病着,还多少丫头、哥儿惦记着呢,这简如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天仙,还不得可着够儿折腾嘛!”
李老夫人眼睛睁大了,李锦慧跺了跺脚,“都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坏的牛,何况咱家锦童这场病才没好几天,简如脸上不好看,可那身皮肉可跟嫩藕似得,我小弟刚懂人事,哪扛得住这年轻鲜嫩的小哥儿啊,我也是做大夫的,是担心锦童的身体,这才厚着脸皮跟您说这事,您怎么就不懂我呢!”
李老夫人听完了,眉头也是皱紧了。
须臾,她拍了下桌子,“不行,锦慧,你去跑趟腿儿,把简如叫过来,我得跟他说说。”
李锦慧答应了一声,十万火急似得就去叫人了。
简如回了屋,刚脱了外袍,和等着他的二公子说了几句话,外头李锦慧就来叫他了。
他纳闷地随大姐又去了主屋,大姐先走了,留他和老夫人在屋里。
李老夫人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似乎很难把嘴里的话说出口。
简如看出来了,说:“娘,您有啥话就直说。”
李老夫人咬了咬牙,心里还是担忧小儿子,尽量委婉着道:“小如,幺儿他身体不好,你那啥,在屋里头悠着点儿。”
简如拧着眉毛,没明白老太太啥意思。
李老夫人见状,知道这小哥儿没懂,做人婆婆的,实在不好在这事儿上说得太明白,但她又怕简如这哥儿如狼似虎的,把她幺儿弄坏了身体,只好厚着脸皮直说道:“你两年纪都还小,以后好的时候多着呢,晚上都好好睡觉,别折腾,等幺儿身体养好了再说。”
简如这回明白了,他睁大了眼看着老太太,脸上通红。他心里知道自己和二公子根本还啥都没做过,但又没法当着人家娘的面说这些。
李老夫人也觉得尴尬不已。
简如不好意思了,难得磕巴,“我……我知道了。”
李老夫人听了,刚要松口气,就见这哥儿像是才反应过来,跺了跺脚,急赤白脸地埋怨道:“肯定是您大闺女跟您告的状!”
说着满脸通红跑到门口处,回头瞅她,“黄瓜架子又不是一个人能搭起来的,您怎么不去给您儿子说!”然后就咚咚咚开门跑了。
李老夫人气得够呛,可理亏,硬忍着一声也没吭,只低低骂了句:“个儿愣货!”
不大会儿,又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是那愣货又回来了,进了屋,规规整整屈膝鞠躬,鞠完了,话也不说,埋怨地看了她一眼,又开门跑了。
这是刚才出去时忘记行礼了。
李老夫人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忍不住笑了。
娶这么个夫郎进门,这一天天的,还挺有意思。
第19章 二叔家
这阵子天气都不好,雪下的不大,但一直零零散散落着,阴冷阴冷的。
往常这时候,简如的腿都疼得厉害,晚上也睡不好。
不过自打前天二公子给他敷了那药后,就缓解了许多。
那药说是三四天敷一次,连续敷个三四个月,等天暖了就停了,到第二年入冬,再这么继续敷着。
二公子说,这样坚持个两年,平日再注意保暖,配合着针灸推拿,腿疼就能慢慢好了。
简如觉得有些麻烦,而且那药材也不好找齐,但二公子说:“病能治好就是大幸,自然要尽力去治。有好些病是费了多大的麻烦,用了多名贵的药也好不了的。”
他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黯然之色,但简如听了心里有些酸涩,他这会儿腿上密密扎着细如牛毛的针,不敢乱动,便轻声叫二公子的名字,“锦童。”
李锦童听见了,看了看他,就小心地避开他腿上的针,挪到他旁边。
“冷吗?”二公子问。
简如摇摇头,他伸出手,扯住二公子的衣角,晃了晃,说:“你弯腰。”
李锦童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弯下了腰去,简如微微抬头,吧嗒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
亲完,他脸红地挪开了眼,不敢看人。
李锦童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眼皮,抬手摸了摸自己被亲了的脸,低下头笑了。
针灸完,李锦童又帮简如按了几个穴位,才算完事。
那时候,简如已经昏昏欲睡了。
二公子下地去吹灭了烛火,回到床上时,简如已经睡着了。
二公子脱了披着的外衣,躺进被子里,给简如往上扯了扯被角。被窝里暖融融的,他躺好闭上眼,舒服地舒了口气。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小夫郎,又笑了一下,这才闭上眼,也睡下了。
……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老夫人在院子里张罗着人,把两口箱子搬上车,又逮着锦丰和锦童好一通嘱咐,这才放人离开。
李员外家也在河西镇,但不是在镇子里头,而是在镇子东边的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