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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的夾衣,说道:“这不巧了,我今早刚縫好夾衣,正想着拿来给芦哥儿试试,便听说了这个好消息。”

她说着递给陆芦道:“来,换上瞧瞧,看合不合身,不合身我这就改改。”

屋里的都是哥儿和女子,用不着避讳,陆芦便当着他们的面换上夹衣试了试。

换上后,陆芦理了理袖角,打量着夸道:“合身,也暖和,嫂子的手还是那么巧。”

杜青荷笑了下道:“那是大应猎的皮毛好,我也就用针线縫了缝。”

“嫂子的手确实巧。”榆哥儿坐在桌前看着,也夸了一句,接着说道:“刚巧我剩了块布料,还在想做什么,如今芦哥儿也有了身子,正好用来再绣一块肚兜。”

陆芦听了,接过话道:“我也给你绣了一块,还没绣完,我拿给你瞧瞧。”

江槐也跟着道:“这么巧,我也绣了。”

林春兰笑着看着他们:“你们还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汉子们在外头干着活,他们坐在一块儿缝着衣裳聊着天,屋子里时不时传出一阵笑声。

这边,几家人正为这件喜事高兴着,另一边,沈家却出了一件大事。

第65章

水塘村东边的沈家。

院子里, 母鸡在草垛旁咯咯叫着,沈穗洗完衣裳,拧幹晾在竹竿上, 晾完一会儿还要去割草和打掃鸡舍。

馮香蓮抱着装秕谷的簸箕, 一边喂着鸡,一边不停往门口张望着,嘴里忍不住嘀咕了句:“怎么还没回来。”

鍋里的鸡湯早就炖上了, 只等着沈丰回来吃饭。

半个月前, 沈丰去府城考了縣试, 本该考完就归家,但他说要和几个同窗参加宴集,所以留在了城里,等到放了榜再回来。

算起来今日便是放榜的日子,沈丰也该回来了,可眼看天都快黑了,却是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馮香蓮越等越着急,把装着秕谷的簸箕拿给沈穗:“你拿着, 我去村口瞧瞧,鍋里的鸡湯还炖着,记得留意灶膛里的火。”

待沈穗接过簸箕, 她又冷着脸提醒了一句:“只叫你看着, 你可别偷嘴。”

沈穗缩着脖子点点头。

这些日子因着沈丰考縣试,馮香蓮心情好,连着几日都有油荤, 虽没给她肉吃, 也叫她喝了几碗肉汤。

她想, 或许等沈丰考上了秀才, 以后的日子便会好过些。

馮香蓮和沈文禄都去了村口,沈穗抱着簸箕喂完鸡,进灶屋看了下火,接着拿起掃帚打扫鸡舍。

天色刚刚擦黑,外头的田埂上仍走着幹完活回去的人,或扛着锄头,或背着背篓。

有个中年夫郎见他们急匆匆往村口走,出声招呼了句:“香莲嫂子和沈大哥这是上哪儿去?”

想到马上便能听见好消息,冯香莲脸上带着笑道:“今日放榜,我去看看我家丰儿回来了没。”

她急着赶路,没有多聊,说完便走去了前头。

那中年夫郎看着他们的背影,恍然道:“难怪赶这么急,原来是今日放榜。”

和他同行的另一个夫郎道:“看来沈家这是又要有喜事了。”

“这都没消息呢,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中年夫郎说着又问道:“还有什么喜事?”

那夫郎道:“沈应他夫郎好像有喜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

“晌午我瞧见沈应赶着骡子车带他夫郎去青湾村,除了去看郎中,还能去做什么,肯定是有喜了。”

“这沈应自从分了家,还真是过得越来越好了,刚盖上房子,夫郎就有喜了。”

后面句话他故意拔高了声量,冯香莲还没走远,听见他们的闲聊,心里冷哼了一声。

管他沈应盖房子还是夫郎有了喜,等他家丰儿当上了官老爷,他们全都高攀不起。

这么想着,她不由加快了脚步。

到了村口的大树下,两人往路口张望了一眼,见还没回来,坐在石头上等着。

等了许久仍不见人影,冯香莲坐不住,捏着帕子在树下来回踱步。

沈文禄也不禁有些着急,看着进城的方向道:“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话音刚落,便见不远处赶来一辆牛车,车上隐约坐着一道身影,瞧着是个漢子。

冯香莲扬了下帕子,激动道:“回来了回来了。”

沈文禄连忙站起身来,跟她一块儿看向赶来的牛车。

待牛车到了跟前,却见车上坐的并不是沈丰,而是一个穿着短打的漢子,看着很是面生,不像是村里的人。

牛车在他们的面前停下,车上的漢子看了眼他们问道:“这里可是水塘村?”

沈文禄点了下头:“是水塘村,你是?”

那漢子没回他的话,跳下车来,又问了一句,“你们莫非就是沈家的?”

沈文禄和冯香莲互看了一眼。

那汉子接着又道:“你们可认識沈丰?”

听他提到沈丰,冯香莲旋即点头:“认識认识。”

见对方似是从城里来的,她又急忙说道:“我就是沈丰的阿娘,你认识我家丰儿?他怎么还没回来,是还在后头嗎?”

那汉子道:“回不来了,我是来给你们送信的。”

沈文禄和冯香莲面面相看,以为沈丰这是上榜了,被县老爷留了下来,因此派人前来送信,满脸欣喜之色。

沈文禄搓了下手,谄笑着问道:“送的什么信?是我家丰儿考上了?”

汉子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眼他们,轻嗤了一声:“考上什么?秀才?他怎么可能考上。”

两人闻言,俱是一愣,脸上的表情险些挂不住。

冯香莲皱着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汉子冷笑道:“还能什么意思,你儿子沈丰本就没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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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家丰儿念书这般刻苦,怎么可能没考上。”冯香莲说着打量着他:“你是什么人?我可没在书院见过你,谁知道你是从哪儿来的,是不是在胡诌。”

沈文禄也跟着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我家丰儿到底去哪儿了?”

“你们不信便算了,我来也不是跟你们说这件事。”汉子冷眼睨着他们道:“沈丰在飄香樓听了曲儿,听完说给不起钱,如今还在樓里,我们管事也没为难他,暂且把他留了下来,你们凑个數再来贖人吧。”

听见飄香樓几个字,两人又是一怔,谁不知道城里的飄香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个出了名的销金窟。

冯香莲的脸色白了白,仍是梗着脖子说道:“什么飘香楼,我家丰儿怎么可能去那种腌臜地儿。”

沈文禄却是想起沈丰之前偷家里的鸡去卖钱,之后每次回来也都向冯香莲要钱买书,看着汉子道:“你是飘香楼来的?”

汉子轻呵了声,直接扔给他们一截断掉的袖子,“有没有去过,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冯香莲接过袖子看了眼,的确是沈丰的,再看到上面的血迹,神色顿时一慌,急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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