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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站在门口,方才她老远便瞧着江槐赶着骡子车回来,連忙跟在后头来到江家。

朱氏探头悄悄往院子里瞧了一眼,见林春兰和江槐都在,适才抬手轻轻叩了下门,出声问了句,“春兰婶子在吗?”

林春兰这边刚和陆芦说完话,拿了个竹筛子翻晒着豆角,回头见敲门的人是朱氏,问道:“是梁家媳妇啊,有什么事?”

“也没别的事。”朱氏手里捏着帕子,看着院子里的江槐,缓了缓开口道:“说起来我也算是槐哥儿的嫂子,这不,看槐哥儿年紀也不小了,便想着来给他谈一门親事。”

江槐听到这话,扭头看了眼她。

他可没有这样愛占便宜又愛碎嘴的嫂子。

可朱氏到底是梁家的人,听她说要谈親事,江槐脑中仍是不由自主浮现出了那道身影。

寻常人家谈親事都不会当着哥儿的面,像朱氏这样直接登门的还是头一次,一看便是瞅着江槐回来了才找上门来的。

林春兰晒好豆角,轉头吩咐江槐道:“槐哥儿去煮下飯,再磨点米粉,一会儿用来蒸肉吃。”

说着,又对陆芦温声道:“芦哥儿就别回去了,留下来一起吃晌午飯。”

陆芦点头嗯了声。

知道林春兰这是让他们回避,他提着肉便和江槐轉身进了灶屋,毕竟说親这种事关乎姑娘哥儿清誉,不管成不成,总要避开才好。

杜青荷哄睡完江秋,在屋里接过肉道:“给我吧。”

陆芦于是把买来的肉给了杜青荷,正挽着袖子准备帮忙,江槐却在这时一把拉住他,拽着他去了堂屋,躲在门后,扒着门縫盯着院子里的二人。

看出他这是打算偷听,陆芦小声说道:“这……会不会不太好?”

江槐眼也不眨道:“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她们谈的也是我的事,听听又没什么。”

既然江槐都这么说了,陆芦便没再多问,而是透过门縫看着朱氏,“我記得,她就是梁安的堂嫂?”

江槐点头:“是她。”

陆芦想了下道:“莫不是来谈你和梁安的亲事?”

听到梁安的名字,江槐顿时结巴起来:“怎、怎么可能。”

话虽这么说,他的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

江家和梁家本是要说亲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定下,梁安的爹娘便早早去了,自那以后,梁家便再也没提起过这事。

院子里,朱氏在凳子上坐下,出于对媒人的礼数,林春兰仍是给她沏了一壶热茶,又从屋里拿出一些蜜饯果子招待。

朱氏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喝着茶水道:“我要谈的这个汉子是我娘家的表弟,春兰婶子也见过,便是栓子他舅公家排行老二的。”

林春兰道:“是你那娘舅家的?我記得好像姓郑,莫不是郑二?”

“对,就是他,春兰婶子真是好记性。”朱氏见林春兰仍然记得,笑着说道:“我那表弟虽排行老二,却也是家里的长子,槐哥儿若是嫁过去,以后便是郑家长嫂,成了亲立马就能当家。”

林春兰道:“可我怎么记得,这郑二好像跟我家大松同岁?”

“是,确实和大松兄弟同岁。”朱氏顿了下,留意着林春兰的脸色道:“年紀上虽是比槐哥儿大些,可这年纪大不是更疼人嘛?”

林春兰面不改色地瞥了眼她,不緊不慢道:“不瞒你说,我家槐哥儿从小就被我惯坏了,平日里最是怕疼,一点儿苦都吃不了。”

朱氏听了这话,一时不知该怎么话,只勉强扯了下唇角。

屋子里,正在偷听的江槐撇了下嘴,哼声道:“这话亏她说得出口,也不瞧瞧她那娘家表弟长什么样。”

陆芦道:“你见过?”

江槐道:“大柱哥成亲的时候见过,那时我还小,只记得长得贼眉鼠眼的。”

他还以为朱氏是为了梁安来的,毕竟朱氏是梁家的长嫂,这会儿听朱氏提到的是她娘家表弟,心里不免几分失落。

他就知道,梁家大房怎么可能主动帮梁家二房说亲。

“这么快,日头都到正午了。”院子里,林春兰抬头瞅了眼头顶的太阳,岔开话道:“你江大叔快从地里回来了,我得赶緊去做午食了。”

林春兰说完,从凳子上起身,看着朱氏道:“你家大柱呢?还在地里干活呢?”

朱氏瞧出来林春兰对这门亲事没意思,跟着站起来道:“对,还在地里,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她抓了一把盘子里的蜜饯果子,接着劝道:“春兰婶子,要不你再思量思量,这大几岁也是不打紧的,再说了,槐哥儿这年纪也不算小,早些成亲也能早些生养……”

没等她说完,杜青荷从灶屋里探出头来,打断道:“阿娘,米粉已经磨好了,粉蒸肉怎么做?”

林春兰闻言,扭头应了声道:“你先放着,等一下,我这儿忙完就来。”

林春兰说着,收敛了神色,没什么表情地对朱氏道:“梁家媳妇,我看就不用思量了,我家槐哥儿年纪还小,你娘家表弟若是着急,还是另寻人家相看吧。”

这话便是直接拒绝了。

朱氏勉强一笑道:“行,那就不打扰春兰婶子了,我也先回去做飯了。”

杜青荷道:“梁家嫂子慢走。”

朱氏淡淡哎了声,走的时候还不忘喝一口茶水,又抓了大把蜜饯果子揣进袖子里。

待走出江家后,朱氏在墙边回头看了看,然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靠着打猎修了几间瓦房,有什么好得意的,还瞧不上她娘家的人,看槐哥儿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到时候求着他们郑家娶,他们郑家都不要。

路过梁家门口时,迎面走来一个刚摘完菜的年轻夫郎,见朱氏从江家院子出来,年轻夫郎问道:“梁家嫂子这是做什么去了?”

朱氏瞥了眼梁家的院门,状似无意地佯笑道:“这不去跟槐哥儿谈亲事吗,刚和春兰婶子聊完准备回去。”

听说是给槐哥儿谈亲事,年轻夫郎不免有些好奇地打听了一句:“谈的是哪家的汉子?”

朱氏抿唇笑道:“是我娘舅家的表弟,栓子他舅公家的老二。”

年轻夫郎听了,登时恍然:“原来是梁嫂子娘家的,那我可等着梁嫂子的好消息。”

知道这门亲事成不了,朱氏硬扯了下嘴角,随后又瞥了眼梁家紧闭的院门。

当初梁家二房和江家走得近又怎样,如今梁家二房没人撑着,人家江家也没提,指定没那个意思。

她郑家娶不上的,他梁安更娶不上。

梁家院子里,梁平梁安刚卖完豆腐回来,正卸着挑豆腐的担子。

听到外头朱氏和旁人的说话声,梁安扭过头去,不由地往门口看了一眼。

而另一边的江家,林春兰收拾完茶水和果子,正准备去做饭,转身时才发现江槐拉着陆芦躲在门后偷听。

见已经被林春兰看见,两人慢腾腾从屋子里走出来。

林春兰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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