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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所以一直没人买它,别的狗都被人挑走了,只余下它一只蜷在箩筐里,他瞧着可怜,便掏钱买了下来,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乌豆。

许是被挑剩的,乌豆被他带回家后,很是听话,不挑食也不护食,才几个月便能同他一起上山打猎。

后来在一次打猎时,乌豆为了救他被一头野狼咬伤,因此丢了性命,之后他把乌豆埋在了山上,从此再也没有养过别的狗。

陆芦听完后,安抚似的輕轻碰了下他的手背。

“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么多年,我也已经放下了。”沈应反过去握了下他的手,道:“等去石桥村祭扫完回来,我们便去捉一只,正好我不在的时候可以让它陪你。”

听他这么说,陆芦这才点了下头。

不过片刻,他又想起什么,说道:“我可以去看看乌豆吗?”

沈应点头道:“当然可以,到时候我再带你去看看我阿娘。”

晚食过后,外面的天已然黑尽。

白天累了整整一日,收拾洗漱完,两人早早便进了里屋。

陆芦正铺着床上的被褥,沈应在他后头洗好进屋,摸出一块油纸包的糖拿给他。

许是亲事快谈成了,今日下午打尖时,赵家分了众人几块酥糖,这种酥糖是芝麻、面粉和饴糖做的,只有城里最好的糕点铺子才有。

沈应留着没吃,揣着给陆芦带了回来,让他嘗嘗味道,想着他若是喜欢,下回便进城去买。

陆芦回头见他递来的油纸包,扫了眼道:“这是什么?”

“酥糖,赵家给的。”沈应道:“你尝尝看,好吃下回咱们也买。”

陆芦剥开油纸,是一块香甜的酥糖,他想着分成两块,和沈应一人一半,刚要掰开,沈应却是拦住了他。

“我已经尝过了。”沈应没让他分:“你吃就行。”

陆芦:“真的?”

沈应:“真的。”

陆芦这才拿起酥糖送进嘴里。

他吃过最甜的便是蜜煎樱桃,但那毕竟是樱桃做的,甜中带着微酸,而这酥糖是面粉和饴糖做的,吃起来比蜜煎樱桃更甜,酥脆还不粘牙。

沈应道:“好吃吗?”

陆芦点头:“好吃。”

沈应又道:“甜吗?”

陆芦又点头:“甜。”

沈应目光下落,看向他半张半合的唇瓣:“那我尝尝。”

陆芦刚想说已经被他吃完了,还没来得及开口,下一瞬,沈应便揽着他的腰,低头吻住了他的唇,从他口中浅浅尝着那一丝甜味。

陆芦的唇瓣本就微微张着,被沈应揽着,匀了口气轻轻抓着他的衣角。

亲了好一会儿,沈应才松开了他,轻扯着唇说了句:“确实很甜。”

第30章

这两日沈應去了做工, 陆蘆独自在家,江槐仍是每天都来找他绣手帕,不知在绣什么花样, 总藏着掖着不给他瞧。

明日便是清明, 陆蘆和沈應说好去石桥村祭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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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绣了会儿手帕,陆蘆想起来要做青團,于是和江槐一起背着背篓上山去摘艾草。

从前他爹親还在的时候, 每年清明都会摘艾草做青團, 然后帶着他去他阿爹的坟前祭扫。

听爹親说, 阿爹喜欢吃春筍肉馅的,他知道爹親也很喜欢,为此,头日赶鄉集时陆蘆便去肉摊买了块猪肉。

他和江槐在山上摘了半篓艾草,又掰了两个刚从地里冒出来的春筍,另外挖了些野葱,打算做成两种馅料。

青團还能做松花粉馅的,可惜他们没在前山寻见松树。

下了山回到草屋, 陆芦先把艾草倒入木盆里清洗,将多余的叶梗去掉,只摘取了中间最細嫩的茎叶, 接着将所有艾草放进锅里熬煮, 直到煮至黏糊状再用笊篱捞出来。

为了完全焯去艾草的涩味,有的还会在熬煮时加入石灰,陆芦却觉得, 帶着涩味的艾草香气更加浓郁。

做青團必不可少的便是糯米, 听说陆芦要做青团, 林春蘭一早便叫江槐送了糯米过来, 还借梁家的石磨磨成了細粉。

煮好的艾草用筲箕过滤掉水,家里没有石钵,陆芦便用擀面杖将煮过的艾草在木盆里捣烂,最后放入磨好的糯米粉反复揉匀,揉成一个青绿色的面团。

有江槐在一旁帮忙,陆芦于是把揉面团的活儿交给了他,他则去准备做青团用的馅料。

他这次只做两种馅料,春笋肉馅和野葱肉馅,只需要把食材全部切成碎丁炒好就行。

包青团前,陆芦还去水塘边摘了几片芦叶,洗幹净放在蒸笼的蒸屉里,这样蒸出来的青团帶有一种淡淡的清香,也不用担心和蒸屉黏在一起。

在蒸青团的空隙,两人又去门口坐着绣了会儿手帕,沈應上山打猎费鞋,陆芦打算给他再做一双。

算着时辰差不多蒸好了,陆芦才放下针线,打开笼盖,白茫茫的热气与艾草叶的清香立时扑面而来。

蒸熟的青团圆润饱滿,一个个胖乎乎地卧在芦叶上,颜色绿莹莹的,瞧着煞是可爱。

正烫着,江槐便迫不及待尝了一个,眸子微微发亮,一边哈着气,一边说道:“真好吃!”

用糯米做的青团表皮又糯又软,口感虽然黏糯,却一点儿也不粘牙。

艾草的清香与春笋的鲜香两相融合,加上猪肉的咸香,三种味道交织在一起,清爽不腻。

江槐很快尝完了一个春笋肉馅的,并给陆芦也拿了一个,“嫂夫郎,你也快尝尝。”

陆芦一共蒸了三层蒸屉,留了一些等沈應回来吃和祭扫的时候用,另一些叫江槐拿了回去,毕竟糯米粉都是江家给的。

青团要趁热才好吃,他和江槐一起把蒸好的青团送去江家,到的时候正好碰上林春蘭在做晚食。

今日是沈应做工的最后一天,赵屠戶留了他们几个做工的漢子吃饭,早上出门时沈应便说了,晚上不回来吃,叫陆芦不用等他。

知道沈应不在,去送青团时,林春兰直接把陆芦留了下来,叫他一块儿吃了晚饭再回去。

在江家吃过饭回到家,天刚刚擦黑,陆芦洗漱后早早关门进了屋,等了许久,也不见沈应回来。

他坐在油灯下缝着鞋面,时不时留意着窗外的动静,见沈应将近亥时都没回来,端着油灯打开门,站在木栅栏前往外望了望。

正要转身回屋继續等着,这时,不远处传来二倔的鼻息声,没过一会儿,江松赶着骡子車出现在了前面的路口。

沈应和江松说了几句,跳下了車,走到院子门口,看见等在木栅栏前的陆芦,说了句:“怎么在外头等,夜深露重,小心着凉。”

“看你这么晚还没回来,我便出来瞧瞧。”陆芦说着,闻见他身上飘来的淡淡酒气,问了句:“你喝酒了?”

沈应点了点头,取下搭在肩上的汗巾子,脸和脖子泛着酡紅,“嗯,喝了点。”

为了庆祝今日盖房完工,赵屠戶特意去城里买了几坛好酒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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