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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买两个嘗嘗。”

早食他们只吃了碗馄饨,逛了这么久,他想陆芦这会儿定是饿了。

看那羊肉饼瞧着比脸还大,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而且还要十三文一个,陆芦道:“买一个就行,先嘗嘗味道。”

沈应点点头:“行,那我们一会儿分着吃。”

他排队到摊子前买了一个,用油纸包着,分成两半,把稍大的那一半拿给了陆芦。

刚出锅的羊肉饼正热乎着,沈应在手里来回倒腾了一下,才张嘴咬了一口,烤过的羊肉饼外酥里嫩,吃进嘴里,滿口都是羊肉的油香和面饼的咸香。

他吃了两口连忙对陆芦道:“好吃,你快尝尝。”

陆芦吹了吹热气,拿着油纸包的羊肉饼,低头小口吃着。

火烤过后,羊肉饼的表皮又酥又脆,内里却是柔软滑嫩,一口咬下去,油汁瞬间在嘴里爆开,羊肉的油香充盈在齿间,还帶着一股炭火独有的焦香味。

两人分着吃完了羊肉饼,向买饼的汉子问了下路,又去附近的酒铺买了小壇高粱酒。

从酒铺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一个卖蜜煎樱桃的小販在走街串巷地吆喝。

“蜜煎樱桃——又酸又甜的蜜煎樱桃——”

有个牵着小孩儿的年轻夫郎在后头叫住他,小販随即挑着担子停下来,年轻夫郎付了钱,小販拿了包蜜煎樱桃遞到小孩儿手里。

陆芦出来时瞧见这一幕,不由多看了几眼。

他幼时也吃过蜜煎樱桃,是他爹亲从城里买回来的,买了两包,他和陆苇一人一包,陆苇先吃完,抢他的吃,他不给,争抢时不小心把陆苇推倒在地,被后爹指着鼻子骂了好一顿。

沈应順着他的视线看了眼,道:“想吃?”

陆芦闻言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没、没有,只是随便看看。”

沈应却是抱着酒壇直接走过去,叫住那个小贩道:“来一包蜜煎樱桃,多少钱?”

小贩扶着担子道:“一包八文,两包十五文。”

沈应正要掏钱,陆芦跟过去拦了下他,说道:“才刚吃了羊肉饼,还是算了吧。”

“这和羊肉饼哪能一样。”听说城里的哥儿们都喜欢吃这种酸甜的,沈应从小贩的箩筐里挑了包蜜煎樱桃拿给他:“没事,拿着慢慢吃,再买一包回去给秋小子甜甜嘴。”

他说着,又给陈里正家的巧丫也买了一包,小贩一共收了他二十二文。

另外两包沈应用油纸包着揣在身上,准备待会儿回村的时候顺道送过去。

揣好后,见陆芦拿着蜜煎樱桃没动,沈应又催他道:“快尝尝甜不甜。”

陆芦于是打开油纸包,拿起一颗蜜煎樱桃送入口中,舌尖碰到果肉,一丝甜意瞬间蔓延开来。

蜜煎樱桃顾名思义,便是用樱桃做的,去了核的樱桃加入饴糖,小火反复煎熬,刚采摘不久的樱桃微微发酸,裹着浓稠的糖浆,吃起来又酸又甜。

陆芦吃完一颗,把包着蜜煎樱桃的油纸递给沈应:“你也尝尝。”

沈应拿着东西腾不开手,陆芦见状,拿了一颗送到他嘴边,沈应偏了下头,就着他的手吃进嘴里。

手指不小心被他碰到,陆芦连忙缩回了手,耳廓悄然爬上一抹微红。

沈应却是笑着说道:“甜。”

两人买好酒,又去市集买了盐巴香油之类的调料,再顺道买了几只鴨苗,鸭苗提在竹笼里,路上一直嘎嘎直叫。

算着时间江松差不多已经卖完了,他们也买好了东西,两人于是提着买来的东西赶去城门口与他会合。

刚走出市集,这时,一个浑厚的嗓音冷不丁在后面喊住了沈应。 W?a?n?g?址?F?a?B?u?y?e?ì??????????n??????????5?????????

“这不是沈应兄弟吗?”

两人闻声回过头去,说话是个长相粗犷的汉子,皮肤黝黑,穿着一身轻便的短打。

沈应一眼认出了他,眼睛顿时一亮,说道:“吴大哥,这么巧,你今日也来城里?”

那汉子道:“昨个儿采了朵野灵芝,正好今日拿到市集来卖,远远就瞧见了你,差点当是认错了人。”

沈应一手提着竹笼,一手抱着酒坛,给旁边的陆芦介绍道:“这是赶山的吴大哥,以前在山上打猎碰见的。”

那汉子看了眼陆芦,十分直爽地说道:“我在家里排行老三,大家都喊我吴三,叫我三哥就行。”

陆芦随即喊了声三哥。

沈应刚要跟他介绍陆芦,吴三目光落在陆芦身上,在他前面问道:“这是你新娶的夫郎?怎的这么快就成亲了,也没跟我知会一声。”

他是另一个村子的人,和水塘村离得远,常常去不同的山里采野货,和沈应当初也是在山里采野货时认识的。

沈应嗯了声,解释道:“上个月才成的亲,赶得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上个月便成亲了?这么急,我怎么记得你年初才议的亲。”吴三说着又看着陆芦道:“弟夫郎就是石桥村的苇哥儿吧?没来喝你和沈应兄弟的喜酒,实在不好意思。”

听他提到陆苇,陆芦微愣了一下,缓了缓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认错了人。

而沈应在旁边听着,也顿了一下,这才想起吴三还不知道陆家换亲的事,连忙把他拉到一边,“说来话长,之前发生了一些事,容我跟你慢慢说。”

他说着停了下脚,又转头对陆芦道:“我跟吴大哥去前面聊两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说到后面句话时,他的声音放柔了許多,隐隐透着一丝安抚。

陆芦看着他们走到另一边的牆根下,独自站在原地等着,远远望着沈应的背影有些出神。

这半个月来,他每日忙着卖野菜和做针线,一时把换嫁的事忘在了脑后,这会儿听旁人提起,才又忽然想了起来。

若是当初沈应和陆苇成了亲,那么今日和沈应一起进城的人便是陆苇,而不是他。

沈应或许也会像对他这样,带着陆苇去买簪子买发带,帮着陆苇挑各种颜色的口脂,还会给陆苇买又酸又甜的蜜煎樱桃。

这么想着,陆芦心里莫名涌起一丝酸涩,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霎时漫上心头。

而另一边,墙根下的二人没聊几句便回来了。

回来后,吴三开口便满是歉意地说道:“对不住,是我弄错了,我是个粗人,不太会说话,弟夫郎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说完,又拍了下沈应的肩膀,“正好你们夫夫俩都在,我今日也得空,走,一块儿到酒楼吃酒去。”

沈应站在陆芦身旁道:“不了,大松还在城门口等着,我们一会儿就去找他。”

吴三听说江松也在,道:“大松也来了?那不正好,叫上他一起,今个儿我做东,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

沈应留意到陆芦微变的神色,顿了顿,对吴三道:“不然还是改日吧,改日我请客,今个儿买的东西太多,不大方便,我和芦哥儿就先回去了。”

吴三看了眼他提在竹笼的鸭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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