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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兰迪缓缓又问。
alpha的躯体僵硬，忽然动弹不得。
他似乎不愿意抬头。
谢兰迪只是面无表情地勒紧里斯喉咙和额头处的细锁链，快速收紧迫使他昂起头来看着自己。
黑豹在阴影中睁眼，里斯的意识遭到无声的涤荡。
身体与精神的双重致死威胁下，alpha本就震荡的心防更是脆弱如纸张。
里斯牙齿咬在一起，吐出一个气音。
谢兰迪捕捉到这个细节，紧接着吐出另一个信息：“第七军团，”
“他们害你，但也帮了你。”omega的声音宛如神父的低喃，黑豹摧残着里斯的意识：
“你本该死在那场异种潮汐里。”
“背叛者，躲在菲利斯里。”
里斯失神的瞳孔颤抖，紧接着，浑身开始颤栗。
谢兰迪猜中了。
那些人隐藏在菲利斯里，暗中帮助里斯和勾结卡柏星系研究室。
谢兰迪有意控制着意识摧残的程度，只为逼问更多。
触底反弹的alpha吐出一口血，里斯突然挣脱了谢兰迪的意识迷惑。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alpha的鼻腔和眼角都逐渐流出鲜血，映衬得他更像厉鬼：“这些都没有你的真实性别来的让人震惊。”
“谢兰迪，你很快也会变成像我这样的阶下囚。”
快速说完，里斯还剧烈的咳嗽。
守在一边的姜良非常不高兴，蓝花藤直接绞碎了里斯的枝桠。
她暴力破坏了alpha逐渐脆弱的精神体。
“你说这些话可真晦气。”
姜良气道。
谢兰迪要是变成阶下囚。
那她也没办法好到哪去。
“你闪开。”姜良催促谢兰迪，冷冷道：“我来。”
omega退开，姜良再次靠近里斯。
“你还记得精神力被封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吗？”姜良歪着头，面无表情地问他。
“好好回忆一下。”
泛着冷意的针尖已经刺入里斯的皮肤，缓缓扎向他的血管。
alpha目眦欲裂，却只能忍受冰凉的药液注射到自己的身体里。
“忘了告诉你，”
姜良故意笑嘻嘻地对着里斯道：“目前针对抗污染素的解药只有两份哦。”
“都用完了。”
“对了，原材料也没有了。”姜良故意微笑道：
“这一次，你的精神体屏障再也解开不了。”
“里斯指挥官失去精神力的消息散布出去，你猜，还有没有人会救你？”
“不过别担心，你不会这么轻易就死。”
姜良道：“我说过，我要让你接受星际律法的审判。”
里斯几乎快要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比起往前他折磨人的手段，他发现，这个歪着头的beta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在里斯失守的瞬间，黑豹在阴影中出现，谢兰迪的精神力技能再一次发动。
只不过，这一次，是完全的破坏。
omega要让里斯完全没办法和他人交流。
其他擅长意识审讯的人也没办法从alpha的意识中再获得信息。
燕函巧推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片狼藉。
密闭的审讯室可视窗碎了一地，不知是姜良还是谢兰迪触发了消毒程序，喷撒刺鼻消毒气味的喷淋装置全开。
姜良在两人头上用实体化的蓝花藤撑了把伞，边缘还挂了一簇簇蓝紫色的花。
姜良卖乖讨好的笑。
以及，谢兰迪已经处理过的脸。
还有，宛如死狗一样低垂着头的里斯。
打量完一切的燕函巧把踩进去的脚收回，抱胸看着他两。
给个解释。
“人没死。”
姜良主动缓和气氛，“我给他勒晕过去了。”
beta主动双手合十道歉，给燕函巧台阶下：“对不起老师。”
“我们现在就打扫卫生！”
燕函巧只能无奈地捂着头。
不得不说，现在的学生真的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她的血压有点高。
第131章
“你们赶紧回去吧。”
燕函巧往外赶着人, 剩下的烂摊子她来收拾。
“老师。”姜良和谢兰迪顺从的走到外面。
谢兰迪停下来，道：“你不如先在监狱星球盯着里斯。”
“看接下来会有什么人接触他。”
omega强调道：“等到时机合适，我希望能邀请您到第三军团。”
omega的建议听得姜良一愣。
燕老师不是在菲利斯的护卫军服役吗？
谢兰迪怎么突然想挖人？
但打量着omega的神色，姜良又觉得谢兰迪不是开玩笑的。
他真的在挖人。
女alpha顿了顿, 站在原地。
谢兰迪这算是招安。
“我会考虑。”燕函巧没有立即回应他。“你们走吧。”
“那我们先走啦。”
姜良和燕函巧告别, 两个人又登上了返回菲利斯主星的星舰。
在回程的星舰上, omega保持沉默，仔细思考着什么。
姜良检查完星舰的自动航线后，先一步给谢兰迪开了支营养液。
“补充一下体力。”
omega顺手接过，喝了两口。
姜良看着他出神的模样并不意外。
与其说谢兰迪是来试药, 不如说，他只是找个机会验证自己查到的东西。
当初在NI5周围的星舰型号还是姜良提供给谢兰迪，这些日子以来的调查，omega都没有瞒着她。
只不过, 她确实不知道谢兰迪已经将目标锁定在第一和第七军团。
听见谢兰迪问里斯的时候，姜良还有些诧异。
但很快就释然。
毕竟主要调查者还是谢兰迪嘛。
人都主动提炼污染了, 军团的人和星盗合作好像也不是什么怪事。
“你说, ”
姜良和谢兰迪一起坐在驾驶室里, “戴砚安知不知道自家手底下的星舰和其他势力有交流啊？”
“每个军团势力范围内互不侵犯。”谢兰迪只是淡淡道。
翻译过来，就是谢兰迪也不知道。
“那我们去问他？”
姜良朝着谢兰迪歪头, 提出建议道。
但这样不相信队友好像有点伤人。
戴砚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都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要说关系很好，那也没有。
姜良只能说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差。
“不行。”
谢兰迪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姜良的提议。
“你去了, 他也不会告诉你。”
“行吧。”
被狠狠拒绝了的姜良并没有气馁, 而是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