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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海长吁了口气:“查看伤势,尽快将人带回来。”

“是。”

沈瓒下坠间被钢板拍那一下,拍得不轻,背上一片青紫淤痕,不过好在没有骨折。

麻烦的是,他非要带着个重达300多公斤的海龟上船。

“沈同志,”船长劝道,“海龟属于大海,还是将它放生吧。”

探照灯下,沈瓒指了指谢瑶背上的几处血洞:“它身上有伤,若是放着不理,不是因为血腥引来鲸鱼之类的吞食,便会感染发炎,这种情况下,鲁船长认为它能活多久?”

鲁船长脸色难看了一瞬,知道再争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我跟李军长请示一下。”

沈瓒做了个请。

鲁船长登上大船,联系了李东海,将情况简单地讲了一遍。

“啥!被只海龟救了?”

“对。李军长,您看?”

“那就带回来呗,咱不能忘恩负义。”

“您要养着?”鲁船长大惊,真没听说,哪只部队养只海龟。

这年代养只海龟,不管因为什么,好像都行不通,说它福寿吧,有封建思想,说报恩吧,那就存粹胡扯,谁信。

李东海扯了扯颌下的胡茬,大脑急转:“养什么养,不是说它受伤了吗?怎么说人家也活了上千年,咱们遇见了不能见死不救,那心里多不落忍。”

“带回来,让军医给看看,上点药。等好了,再送回海里呗。”

鲁船长轻叹一声:“是!”这年头,人都缺粮少药,还要均一份给只龟。唉!

谢瑶被几人合力抬上了船,怕她胆怯焦虑不安,沈瓒从始至终都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跟船来的也有名医生,一人一龟上船,对方就拎着药箱等在了一旁。

“左医生,麻烦你了。”沈瓒抬起谢瑶被匕首刺伤的前肢,“你看要不要缝合一下?”他的匕首乃精钢打制,锋利无比,那一刀刺下,他又下了死手,伤口真不小。 网?阯?发?B?u?y?e?i??????????n??????????5????????

“是得缝合一下。”左医生打开药箱,拿出手术刀,割去伤口上泡得发白的皮肉。

谢瑶痛得一激灵,“嗷”一声叫了出来。

沈瓒双手按着她的前肢,轻哄道:“瑶瑶乖哦,一下下就好,别怕……”

“它会叫。”左医生惊奇道。

沈瓒心下一紧,“海龟都不会叫吗?”瑶瑶可别被人当成了异类。

“也有会叫的。不过,一般会叫的海龟,多半是生病了。”

“哦哦,”沈瓒眉目舒展,“那等会麻烦你,帮它好好的检查一下。我遇到它时,它身上覆满了藤壶,那密度看得人恐怖。”左医生点点头,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些海龟的一些特性常识,一边拿精酒擦洗过伤口,缝合,上药、包扎。

前肢上的伤处理好了,又帮谢瑶处里背上的血洞,折腾了半夜,待船靠了岸,他才提着药箱回去。

沈瓒被李东海和工程师叫去寻问情况,谢瑶被人抬下船放在了办公室外。

待到天际泛起鱼肚白,沈瓒从办公室里出来,谢瑶趴在地上睡得正香。

沈瓒心疼地蹲下,抬起她的脑袋,摸了摸冰凉的地面,“军长,能不能审请一个房间?”瑶瑶娇气得很,何曾睡得这么差过。便是当灵鼠的那一世,在条件艰苦的森林,身下也是垫着柔软的干草,铺盖着馨香的花瓣才睡。

李东海挑眉:“给它住?”

“嗯。”

“你倒是真能张口。”李东海瞪了他一眼,也不急着走,取出烟盒,抽了根递给沈瓒,沈瓒摆手没要。

掏出打火点燃香烟,李东海深吸了口,缓缓吐出烟圈,望着天际冒出的一缕红霞:“一归国,你就被我要来了咱部队,算算,有三年了。三年来,你的成绩大伙儿有目共睹,也不用我多说。只一点啊,小瓒,你做得欠缺了些。”

沈瓒掏出帕子擦去谢瑶脸上沾染的泥,慢不经心地“哦”了声。

李东海噎了噎:“知道自己哪里欠缺了吗?”

“你是想说,你对营区的生活关注不够。”

李东海气得点了点他:“你既然都知道,那想必家属区严重缺房的事,你也是有所耳闻了。”

“知道一点。”谢瑶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吧唧了下嘴,沈瓒看得唇角轻勾,“我记得,按我的级别,该分一个单间。”

“没有。”李东海气得狠吸一口烟,丢掉烟蒂,抬脚碾灭,双手背在身后,大步向外走去,“因为养这海龟,我告诉你沈瓒,升职的事,你给我等一等。”

“知道了。”这个便是李东海不说,沈瓒也准备私下提一下。养龟,不比其他,很容易让人抓住‘思想’二字,来做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晚安好梦!明天见。

第5章

李东海走后,沈瓒坐在谢瑶身边,依着墙阖眼睡了一个小时。他生物钟很准,不等营区的哨声响起,就睁眼醒来,站起活动了下身子,唤醒谢瑶:“瑶瑶,再有半小时,我就要开始训练了,你在门口警卫处等我可好?”

谢瑶打了个哈欠,晃了晃头转身随他往门口爬去。

将谢瑶托付给门口的警卫,沈瓒就匆匆回了宿舍。

他是苏国回来的优秀飞行员,一入营就是少校,营长级别。三年来,又屡立奇功,按理职位早就该升了,也应有自己单独的宿舍。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苏国与花国没有断交。

他回来不过三个月,就传来苏国与花国断交的消息。如此以来,留学的经历瞬间便成了黑历史,一如当年的父亲。若不是有李东海护着,这会儿还不知如何呢。

上了二楼,顺着走廓往东走了十几步,沈瓒推门进了屋。

房间不大,一东一西靠墙分别放着张单人床,中间靠窗的位置摆了张书桌,并两把椅子。

门后有一个小柜,分为上下两层,上面他用,下面是室友尚飞宇在用。

“回来了。”尚飞宇翻身坐起,关心道,“有没有受伤?”

沈瓒摇了摇头:“你可以在睡十分钟。”

“哦,”尚飞宇往后一躺,拉高薄毯迅速阖了眼。

沈瓒轻声打开柜门拿了换洗衣服,取了洗漱用品,端着盆去了水房。

残破的衣服脱下丢进垃圾桶,沈瓒飞快冲了个冷水澡,换上衣服,刷牙,取出匕首刮去下巴夜间冒出的胡茬。

有人看到不由惊奇:“沈瓒,怎么舍得把胡须刮了,不会是……”

大家哄堂而笑,帮他将未完的话说出:“不会是看上哪位妹子了吧?”

三年前,沈瓒一入营,便因挺拔的身姿,英俊的面孔,洒脱的行事作风,吸引了一票女兵,为此还闹出了不少事。

为免再被纠缠,他留起了胡须,不长,短短一层覆满了下巴。今儿却全部刮干净了,怎不让人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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