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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一家人摇了摇头。

左庭瑞:“那苗大柱家在哪?”

“顺着我家门前这条路一直往西,过了小河,”黑牛站在篱笆前,指点道:“沿着河岸往上走,正中间那户人家就是。”

“谢了。”左庭瑞给司机使了个眼色。

司机掏了枚大洋,递给黑牛,“我家二少的一点心意。”

黑牛瞅着大洋没接,小心翼翼道:“我能问问,你们找到小瓒……会打他吗?那鸟是他从城外的臭水沟里捡的,不但精心养护了半月,还给看了伤治了病……”

少年家境贫寒,对他们也十分惧怕,却还是没接钱先问了这么一句,这样单纯的感情,正是他们左家所缺少的。左庭瑞心下一软,笑道:“那只秃毛鸟儿,很可能是我爷爷养的鹦鹉,找到它,我们自然要对照顾它的人,给予重谢。”

黑牛欢喜地接过大洋塞给母亲,拍了拍身上的竹屑,“我带你们去苗大叔家。”

三人跟着黑牛踏过两条横木做的桥,往上走了一段,到了一排泥坯房前。

黑牛推开正中一家,“李婶,有人找。”

李凤丫抬眼扫过黑牛身后的三人,目光落在左庭瑞身上,忙放下手中缝补的衣服,迎上来道:“几位可是要浆洗衣服?”除此,她想不出别的理由。

“不是。”司机代为答话道,“我们过来,是想问问沈瓒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在哪个机械厂上班?”

“沈瓒!”李凤丫狐疑道:“你们找他们父子干嘛?不会是沈壁犯了什么事吧?”说道后来,李凤丫眼里闪过抹兴奋。

沈壁!左庭瑞目带沉思,“可是宏发机械厂的工程师沈壁?”

“对,就是他。”

左庭瑞微一点头,转身就走。

左家是宏发机械厂的客户,医馆、药厂里用的一些仪器架子什么的,都是找宏发定制的,而这些货物的采买,从去年开始便被老爷子交到了他手里。

他做事自来认真,接手的第二天,就亲自去宏发机械厂了解了方方面面。沈壁是宏发从RB请回来的工程师,做事认真,能力一流,接触过几次,他很是欣赏。

“唉,你们还没说,沈壁到底犯没犯事呢?”情急之下,李凤丫伸手拽住了司机的衣袖。

“你和沈工不是亲戚吗,咋就这么见不得他好?”司机是左庭瑞惯用的,沈壁他也认识,那人话不多,做人做事极有原则,在厂里很是受人尊敬。

这穷亲戚不巴结也就算了,咋还一味地……司机想着摇了摇头。

“他好,我们也沾不上光,而他要真出了什么事,指不定就连累了我们家。”

“李婶,你说这话就过份了。”怕司机听了李凤丫的话,对沈瓒和他爸的印象不好,黑牛急道,“前几年就不说了,光今年小瓒初来你们家住那会儿,我记得你给我娘谝道,说沈先生贼大方了,一出手就给了你家十个大洋。”

“十个大洋都不算沾光的话,那要多少才算?”

“还有,昨天沈先生来接小瓒,大伙儿可都看见了,那满手提了大包小包,你们是没吃还是没用。”

“呸!小个毛头蛋/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李凤丫气急败坏道。

黑牛怕把她惹急了,骂到家里来,忙扯了司机就跑。

司机被他拽着踉跟跄跄地跑下苗家门口的斜坡,苦笑道:“好了好了,别跑了。”便是被她追上又一如何,一个妇人还能欺到他头上不成。

“嘿嘿,”黑牛挠头傻笑道,“你不知道,棚户区的婆娘最是难缠。再被李婶纠缠下去,我怕你说漏了嘴,让她知道你们就是鹦鹉的主人,讹你们一笔还好。若是跑到城北小瓒家闹腾,那才麻烦呢。”

“嗨,你这小子,会不会说话啊,”司机点着黑牛,气道,“什么叫讹我们一笔还好。”

“嘿嘿……你们家大业大,哪会在乎一些小钱。倒是沈先生一个人的工资,先前不但要时不时地接济李婶家,还要养小瓒,手里只怕没点积蓄。您说,再被她闹得丢了工作,那日子该多难啊。”

“想多了,他家老板对他重视着呢。”虽然知道,昨天就是沈壁带着这小子去医馆看的伤,司机还是感概道,“他啊……值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ǐ????ǔ?????n?????????5?.???????则?为????寨?佔?点

第22章

到了机械厂,已是午时,工人们都下班了。

“去家属区。”左庭瑞直接吩咐道。

家属区,一问沈壁没有不知道的。

机械厂有食堂,沈壁一身的伤,能自如地挺过上午的四个半小时已是强撑,在食堂里打饭回来,回了卧室就躺下了。

谢瑶看得心惊,飞到床头柜上指挥沈瓒:“沈爸昨夜陪我玩捉迷藏累坏了,你摸摸他的额头,别跟你上次一样身上起了烧。”

“捉迷藏!”沈瓒不悦地轻敲了谢瑶一记,“爸爸今天还要上班,你要玩怎么不叫我。下次可别这样了,知道了吗?”

谢瑶张了张嘴:“……知道了。”

“嗯,乖。”沈瓒揉了揉她的头,爬上床,伸手摸了摸沈壁的脑门。

“怎么样?”谢瑶焦急道。

“摸不出来,我去拿温度计。”滑下床,沈瓒跑回自己的房间,打开抽屉找出温度计。

“爸爸,你抬下胳膊。” w?a?n?g?阯?F?a?b?u?Y?e???f?μ???é?n???????????????????m

沈壁闷哼一声,额上浸出汗来。

谢瑶探头一看,沈瓒的手正按在沈壁左肩的枪/伤上,当下急得骂道:“笨蛋,右胳肢窝不能夹吗?。”

“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不一样,”谢瑶气得跳脚,“让你做你就做,哪来这么多废话。”

“瑶瑶,”沈壁低语道,“有没有人说,你很吵?”

谢瑶:“……”

睁开眼,沈壁接过温度计,对一人一鸟挥挥手:“我没事,躺着歇歇就好,你们赶紧出去吃饭,等会儿该凉了。”

“那爸爸,你好好休息。”沈瓒信以为真,抱起谢瑶走出主卧,小心地关上门。

“叩叩……”

“有人来了。”谢瑶示意沈瓒放自己下来,去开门。

房门打开,只一眼,左庭瑞就将整个客厅尽收眼底,寻到了沈瓒身后的谢瑶。

“‘大将军’!”尽管事先知道,‘大将军’在宴会楼被烧秃了羽毛。左庭瑞也没有料到,会烧得这般严重,简直是面目全非。

谢瑶心下一凛,“哧溜”钻进沙发底下,用翅膀捂了头脸。

她没有鹦鹉的记忆,可能一眼认出她来,不是左家的人,便是左家的亲邻?

瞅着谢瑶的反映,沈瓒和左庭瑞同时一愣。

左庭瑞:“它怎么了,怕我?”

“好像是,”沈瓒打量着左庭瑞,“叔叔叫它‘大将军’?”

左庭瑞从兜里掏出名片夹,递了张名片给沈瓒,点着上面的左氏商标:“我是医药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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