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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心里不如一只鹦鹉,呵呵……”左庭芳悲哀地笑道,“现在看来,别说一只鹦鹉了,只怕在爷爷心里,我们连宋叔也不如多矣。”

宋管家:“……大少这话,老奴可不敢接。”

“小宋,让他进来。”屋内,左中赏放下空空的鸟架,挪动着不太灵便的身子,缓缓于桌后坐下。

半月前,田中一久记恨‘大将军’将他暴露在gong/dang的眼皮子底下,让他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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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再要求他交出‘大将军’。

被他拒绝后,恼羞成怒,便派出了暗杀小队,打听出他的行程,于路上伏/击。

爆/炸发生的那一刻,司机狂打方向盘,冲进了一旁的店铺,撞在了后墙上。他人虽然被手下护着没事,只是年纪大了,经受不得,当场就昏了过去,若不是恍惚中听到‘大将军’焦急的叫声,他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爷爷。”

左中赏点点对面的椅子,“坐。听说你今天去城南帮我寻找‘大将军’了,怎么样,可有消息?”

左庭芳:“……”

“我要是你,今天就把‘大将军’带回家。看在鹦鹉的面子上,你和朱小姐的婚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不知怎地,赵奕的话突兀地响在了耳边。

“嗯?”左中赏拨了拨茶汤,疑惑地望向长孙,“没找到?”

撂下茶碗,一丝嫌弃从眼中划过,左中赏不怒自威道,“那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老头子在医院躺了小半月,也没见你跑去看过两趟。呵呵,”左中赏审视着眼前他曾寄于厚望的长孙,软懦无能,意志不坚定,没有一点他的杀伐果断,失望地摆摆手,“出去吧。”

“爷爷,”左中赏眼里的失望再次刺疼了左庭芳,“我见到‘大将军’了。”

“在哪?”左中赏激动得霍得一下站了起来,“‘大将军’!我的‘大将军’在哪?快告诉我。”

左庭芳见过吸食富寿膏的病人,要不是知道爷爷对富寿膏深恶痛绝,他真会以为爷爷吸食富寿膏病发了。

“您别激动,它很好,真的……”

“别废话,我就问你,‘大将军’你带回来了没?”

左庭芳摇头。

左中赏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为什么不带它回来?”

“我……看着像,只是不敢确定……”

优柔寡断!这就是他一手培养的继承人,左中赏失望地抽了张纸,又丢了支笔过去,“写下你见到它的经过。”

“小宋,等会儿你将大少写下的东西拿给二少,跟他说,明天上午,我就要见到我的‘大将军’。

“是!

“爷爷!

左中赏推开椅子,拎着空空的鸟架进了内室,他懒得跟这蠢货再多说一句。

跑饱喝足,谢瑶舒服地躺在竹篮里,由沈壁拎着下了电车往家走,一晃一摇,谢瑶似躺在了摇篮里,幸福得裂开了嘴,“沈爸爸。

“嗯。

“篮底有点硬,下次再出门,您给我在下面垫层小垫子吧。

“要新做的。新的花布,新的棉花,上面再带点淡淡的香味,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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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壁抽了抽嘴角。

沈瓒伸手揉了揉她摊开的小肚子,“瑶瑶,你还难受吗?

沈壁手中散漫,从不在吃喝上抠唆,晚上他点了三荤一素,其中有一道红烧肉,太对谢瑶的胃口了,肥而不腻,她吃得欲罢不能。结果就是,一下子吃撑了。

“早好了。还有, 谢瑶挥开沈瓒的手,“男女有别,你别乱/摸。

沈壁抬手按了按额头,“瑶瑶,我记得你是公/的吧? 过年那会儿,城里流传着一道消息,说是田中一久的夫人,凤仙小姐养的小葵花凤头鹦鹉于宴会上对左会长的‘大将军’一见钟情。

凤仙小姐养的那只鹦鹉,他确定是只/母/的,总不至于鹦鹉界也玩断袖吧……咳,想得多了。

对上沈壁一脸古怪的模样,谢瑶抬翅遮了遮脸,“鹦鹉记忆力短暂,还不兴我记错了啊。

沈壁以手抵唇,轻笑了声,转而问儿子道:“小瓒,‘瑶瑶’这名,你给它起的?我看还是改一个吧。 叫得多了,它可不就将自己的性别弄错了。

沈瓒:“不是我取的,是瑶瑶说它就叫这个名字。

“哦。 沈壁想起儿子说,鹦鹉模仿力强,智商堪比五六岁的小儿,只当‘瑶瑶’这个名字,它在哪里听到了,觉得好听,就拿来自己用了。

说话间两人一鸟上了楼,走到门前,沈壁目光一凝,有人来了。

掏出钥匙打开门,沈壁将竹篮递给儿子,“小瓒,你带瑶瑶洗漱睡觉,爸爸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嗯,爸爸你忙吧。

沈壁点点头,推开书房的门,闪身进去。看到坐在书桌后面的男子,不由皱眉道:“怎么来家了? 平常接头,都是在外面的。

“事情紧急……监狱里传来消息,不少同志受伤严重,急需阿莫西林和青霉素……

阿莫西林和青霉素,一药难求,黑市里这两种药已炒到天价。

沈壁:“左家的药,要半月后才到……

男子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药我已经拿到。虽少,监狱那边倒是能应一下急,只是送药人……我考虑了一圈,非你莫属。

谢瑶的耳朵动了动,觑了眼厨房里烧水的沈瓒,她轻轻地抬起脚,小心翼翼地往书房门口挪了挪。

“啪! 房门打开,谢瑶抬头对上了似笑非笑的沈壁。

她歪了歪头,朝屋内瞥去,窗户大开,屋内哪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易安小心地跳下楼,转瞬消失在了夜色里。

第20章

“沈爸爸,”谢瑶天真地眨眨眼,“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吗?

沈壁定定地看了她片刻。

她家谢爸说过,越心虚,眼神越不能躲闪。这一点,谢瑶自认学得最好。

“嗯,在玩捉迷藏,瑶瑶有兴趣吗?”

“有哒,”谢瑶抬起两翅拍了拍,兴致勃勃道,“现在吗?”

这段峥嵘岁月,谢瑶不曾参与,从小到大,却没少听她爸谢言和她妈丁静谈起,炮/火连天的战友情,守家卫国的凛然大义热血长歌……

谢瑶双眼冒着小星星,闪闪发光,“走吧。”

沈壁俯身将谢瑶捧起,摇了摇头,“现在不行。”

“为什么?”谢瑶瞅了瞅窗外,“是要等到夜深人静吗?”

“呵呵……夜深人静!”也不知道小家伙跟着左会长,都学了什么,“这个游戏,沈爸只想跟瑶瑶一起玩。所以,咱们等小瓒睡着了,再来玩好不好?”

“嘻嘻……好啊好啊,就咱们爷俩玩。”

“瑶瑶,”沈瓒站在厨房冲谢瑶招手,“过来,别打扰爸爸工作。”

沈壁放下谢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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