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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蕴高声道。
脚步声缓缓靠近,殿门一开,一双璧人缓缓走了进来。“参见陛下。”
夫妇携着幼女同江蕴见礼,江蕴亲自上前将那女子搀扶了起来,“皇姐。”
“陛下。”
那女子抬起头,正是婉月的模样,她此刻眼中含泪,“安乐多谢陛下照拂。”
当年江蕴替婉月换了身份,造了一个名为安乐的民籍,将她送去北原,却一路护佑着,这些年也时时看顾,才有了如今的安乐。
“回来便好。”江蕴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他思来想去,如今侯府夫人的身份同那一道一品诰命,是他能为皇姐争取的最好的身份了。
如今她能光明正大的返回京都,不在北原受苦,他便放心了。
“皇姐,我本想待你回来,认你做义姐,让你重入皇籍,可我想,你应当不想再困在这个地方。”
江蕴拿出一块令牌交给婉月,“这承安殿我一直留着,只希望皇姐得空的时候,带着孩子进宫走动走动便好。”
皇室子弟,有太多束缚,皇姐就在他的庇护之间,安乐度日便好。
婉月抬起头,望向一边端立着的江衍,“五叔。”江衍走近了些,轻轻拍了拍楚闻的肩头,“辛苦了。”
接着看向婉月,朝着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来,苏子渊递了个精致的盒子上来,江衍接过打开来,里面是一对雕工精致的玉镯,和一条长命锁,一瞧便价值不菲。
“这是满月礼。”江衍道。
“快接着罢,他从晓得你有了身子便开始准备了,雕了数月呢,比我身上这块雕的尽心多了。”苏子渊说着,扒拉了一把腰间挂着的那枚雕工不那么尽如人意的鸾凤玉佩。
“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江衍叹了口气。
婉月噗嗤笑出声,抹了抹眼角的泪,伸手接过那盒子,“多谢五叔。”
江衍咳了咳,忽而转向了一旁憋着笑的江蕴,“陛下也到了该立后的年纪了,听闻相爷有意将嫡孙女送入宫,想必,今日能瞧见那位京都第一名门闺秀了。”
江蕴的笑容立即僵在了面容上。
“五叔,宴席要开始了,您看要不要先行一步?”江蕴岔开话题。“侄子准备更衣了。”
他可没有纳妃立后的打算,后宫乱起来,可不亚于战场。
苏子渊扯了江衍的手,“走罢走罢,瞧你这般不招人喜欢,只能跟着我了。”
江蕴如今的身份,确然不适合与他们同行。
婉月见状也牵起了楚闻笑道,“五叔,一道走啊。”
一行四人一同入了宴席,江衍也瞧见了席上端坐着的一个小小少年,陛下并未纳妃,也无皇子。
江衍定睛瞧了瞧,只觉得那少年有些熟悉,便唤了个婢女过来询问。
“王爷有何吩咐?”
江衍道:“那少年是何人,怎的独自一席?”
那婢女笑道:“啊,那是镇国将军府遗孤,傅志远小公子。”
“傅志远?”
一旁的官员闻言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傅家满门忠烈,殉于战场之上,只剩下这一个外孙,这小公子便一直被陛下养在身边教导,改为了傅姓,记入傅家族谱。”
江衍瞧着那小小少年,性子温润又知礼的模样,想必江蕴也待他很好。
江蕴更了衣,乘了轿撵到了晚宴所设的大殿外。
他其实不大喜欢这样的场合,此次皇姐同五叔都回来了,他难得有几分期待。
江蕴下了轿,整了整衣领,却被一个疾冲而来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哎呀。”那小姑娘身着一袭白色衣衫,极为飘逸,眼下捂着鼻子连连惊呼。
“放肆,竟然冲撞陛下。”身后的内官斥道。
那姑娘一听是当今圣上,立刻行礼道:“臣女沈素,见过陛下。”
江蕴瞧着这姑娘,忽而想起,立后名单之中最前的那位相府嫡小姐,便唤作沈素。
只是眼前这位,同惊才艳艳、温婉贤淑的京都第一名门闺秀还是有些差距的。
“免礼,沈小姐不必慌乱,可是怕迟了晚宴?”江蕴故意问道。
其实沈素来的方向便是宴席所在的地方,显然是从席上偷偷溜了出来,看来这个沈大小姐,并不想入宫。
沈素一听,似乎是倒吸了一口气,指着宴席的反方向。“不是的陛下,我……”
江蕴挑了挑眉,竞有几分像从前的江衍,“宴席未开,沈小姐同朕一同入席便是。”
“…是,陛下。”沈素深深呼了一口气,应道。
“陛下驾到。”
江蕴缓缓入内,落坐在主位之上。
“参见陛下。”百官起身行礼。
“免礼,今儿是喜宴,为靖宇候接风洗尘,众卿尽欢,即兴而归。”
“谢陛下。”
江蕴执起酒盏,偏过头,瞧着苏子渊一边给五叔添着酒,一边侧着身子同他说话,五叔满脸笑意,微微低着头听着。
楚闻给皇姐添了不少菜,不知说起了什么,皇姐的脸上浮现出丝丝红晕来。
接着江蕴饶有兴趣的瞧向不远处,那个沈素坐在女眷之中,姿容竟算是十分出挑的,眼下她没了方才的慌乱,一举一动都极为得体,倒是像个大家闺秀了。
江蕴瞧着这高高的宫墙,忽而觉得,眼下这皇宫,好像渐渐有了温度。
第167章 番外二
酒宴上,江衍难得高兴,便多饮了几杯。
苏子渊也并未阻着他,一不留神,便让他喝的多了些。
苏子渊只瞧着江衍有些发直的眼,便知晓他已醉意上头。
十分麻利的夺了江衍手中的杯子,苏子渊朝着主座的江蕴道:“陛下,摄政王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江蕴颔首道:“苏公子同五叔自便罢。”
苏子渊搀起江衍,一只手不留痕迹地揽着他的腰身,将他撑稳当,不至于在百官面前失态,离开宴席便朝着宫外的方向走去。
江衍虽说是似乎喝的有些迷糊,一路上竟走得还算稳当,只是一言不发,紧紧握着苏子渊的手臂。
直到上了马车,苏子渊将江衍放在怀里抱的稳当了,吩咐道:“回府,稳当些。”
“是。”马夫应道。
一路上,江衍似乎有些热,将领口松了松,经风一吹,反倒觉得有些晕。
“子渊。”江衍迷蒙间轻喃道。
“我在。”苏子渊伸手拿了杯早已凉好的茶,递到江衍唇边,江衍便就着杯子喝了些,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苏公子,到了。”马夫将马车停在后院,唤道。
苏子渊瞧着怀里的江衍,一个打横将他抱了起来,跨进了王府内院。
十一忙迎了上来,瞧见苏子渊怀中的江衍,有些惊讶。“苏公子,王爷这是?”
“吃醉了酒,你们不必侍候了,去休息罢。”苏子渊边说边抱着人推开了房门。
十一朝着府中婢女道:“备上解酒汤,夜里守在外间便是,莫要进去打扰,明儿晨起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