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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恢复无常,能够行动自如,便立即赶到了江衍所在的地方。
当然,其中这些曲折,他自然不会告诉江衍。
“所以你让我亲手杀了你,准备让我愧疚一世?”江衍的声音几乎要碎裂开来。
那一剑,成了他日日梦魇,让他夜不成眠。
苏子渊有些心疼,收了收手臂,“对不住,我私心作祟,希望你将我永远刻在心里。”
“疯子。”江衍在他腰间泄愤似的狠狠一捏,苏子渊吃痛低呼。
苏子渊对江衍的情愫,带着他特有的偏执。
苏子渊若是死了,不会想要相忘于江湖,他要江衍将他的印记烙在心里,永世不忘。
不过还好,他赌赢了。
推开苏子渊的时候,江衍触手一片熟悉的暖温,往下看去,却见苏子渊的腰间挂着一枚玉佩。
察觉到江衍的视线,苏子渊低下头,唇边笑意温暖,抬手拾起那枚玉佩,“这雕工真是不敢恭维,阿衍这鸾凤雕的怎么跟鸭子一般的。”
江衍伸手作势要扯,“拿来。”
苏子渊朝后一避,“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江衍扑过来作势要抢,苏子渊趁势一把将人揽入怀,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亦,心悦于你。”
苏子渊本觉得此生晦暗不公,却在见到江衍的一刻,觉得老天待他不薄。
第151章 苏霁
此时外头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宣儿,阿爹来了。”
只见覃宗玉气势汹汹的带着七杀阁的人冲了进来,却瞧见了一个全须全尾的苏子渊,“苏寂?你怎么活了?”
苏子渊似笑非笑,“怎么了,覃阁主瞧着有些失望啊。”
“不是不是。”覃宗玉收了刀,“没死才好,没死才好。”
他听闻正道围攻摘星,急的团团转,生怕儿子受伤,只是摘星难寻,只能一路跟着这些武林正道,没想到竟还是来晚了。
苏子渊轻笑,“那你自己同寒笙说罢。”说着牵着江衍便回房了。
“宣儿…”覃宗玉收了刀,冲到尊殿之中,见到寒笙的那一刻却踟蹰不前,显得有些扭捏。
寒笙叹了叹,自从知晓覃宗玉是他父亲,覃宗玉总会派人捎来一些乱七八糟的礼物给他,从小孩子的拨浪鼓,到一些绝世珍宝、兵器,堆满了他的住处。
“覃……”
“对不起,当年,爹爹没有保护住你。” 覃宗玉低着头,“你,不要恨爹爹。”
寒笙垂着眸子,似乎并没有多少动容。“我不恨你,寒笙的语气之中甚是平静。
“我并没有与你的任何记忆,七岁那年我进入摘星,大病之下记忆全失。是主子救了我,自此以后,我就只是寒笙了。摘星南枝的故事很有名,众人皆知。如今我不恨你,可是我没有理由代替她原谅你。”
覃宗玉似乎悲从中来,哽咽道:“对不起,爹爹不会打扰你,只要你平安,爹爹远远看着你便好。”
说着,便低下头转身带着人便要离开。
“覃阁主……”寒笙不知怎么开口叫道。
覃宗玉眼中亮了亮,转过身。“宣儿。”
“我偶尔出去,若是有空,偶时可以见见。”寒笙道:“还有,我叫寒笙。”
“好好好……见,什么时候都有空,寒笙。”覃宗玉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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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渊拉着江衍回了房,看着满地的画卷,几幅早已经被泪沾湿。
他能想到,江衍是如何伤情。
“阿衍,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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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便好。”江衍轻叹一声,苏子渊回来了,他便觉得其他一切都没什么重要。
这个人还在他身边,可触手生温,就已经是上天厚待。
“你还说,满口没有一句真话。”江衍忽而想起什么,一巴掌打道苏子渊手背上,“身份不明,名字也是假的。”
“五王爷,这我就冤死了,六月飞雪啊。”苏子渊大呼冤枉。
江衍冷眼一瞥,见苏子渊坐在身侧,“我原名苏霁,光风霁月的霁。这是我师公给我起的名字,原是要我做一个光明磊落的谦谦君子。”
苏子渊的笑容有些落寞,“可惜,我却没能遂了他的愿望。”
“摘星挂牌后,我无颜用师公为我起的名字,便改名为苏寂。子渊,如今已无人知晓的,我的字。”
苏子渊突然回忆起父亲曾说,他出生之时,师公亲自为他起了名,书了字。一众师叔们,着急地送了他自出生到及冠之时所需的众多贺礼,只可惜“子渊”二字,还未等见世,已然尘封。
江衍握了握苏子渊的手,“你如今很好,并未辱没那个名字。”
苏子渊轻笑,他的心冻在这冰天雪地里,只有每每听见江衍喊他名字的时候,才有种仍活着的感觉。
在摘星呆了数日,苏子渊总算将江衍哄得消了气。
“听闻如今你那小侄子已经登基,你可算如愿了?”
江衍思及片刻,道:“如今虽仍有外患,却也算太平了。”
“可这江湖,却还是风波平起。”苏子渊道。
长风在先帝故去后,似乎不再有任何野心,这段时日像是销声匿迹了。
可各派仍一心想要争夺长生诀,他们势力相当,便都想端了摘星,当上这武林正派的领头羊。
江衍靠在苏子渊身侧,“无论你怎么做,我都同你一道。”
苏子渊笑弯了眉毛,“堂堂大周摄政王爷,岂能与邪魔歪道同路?”
江衍笑道:“巧了,本王也是蛇蝎心肠,同你这邪魔歪道,正是一路人。”
第152章 离京
“主子,宫里来信了。”十一在外道。
将信递了进来,江衍看着信中所言,紧紧皱了皱眉。
北原战火连绵,楚闻被北原军暗伤,生死不知,江蕴派京中五十万精兵支援,与靖宇侯府一同作战,镇压北原。
“你这小侄子倒是果断了许多。”苏子渊笑道,京中守卫外调于京都来说,并不是一个十分保险的决定。
“不知楚闻如何了?”江衍叹息一声,他那个小侄女可是时时牵挂着这小子。
苏子渊道:“无妨,摘星善医者,都通些旁门左道,医术也精的很,我派几个过去,给他治治,保准过些日子便醒了,还能活蹦乱跳的。”
江衍颔首道:“好。”
边关告急,楚小侯爷九死一生,几乎丢了性命,眼下昏迷不醒。
楚闻重伤的消息传回京都,婉月便坐不住了,她夜不能寐,却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直到第二日早朝散去,她到了皇帝的议事殿。
婉月朝着年轻的帝王缓缓跪下,江蕴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皇姐这是做什么?”
江衍临行前,交代过他要好好善待皇姐,他一直奉为圭臬,不敢有违。
“请陛下恩准婉月去北原。”婉月跪在地上,满目坚毅。
“皇姐,眼下实在不是好时候。”江蕴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