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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诱惑,谁能拒绝呢。

江衍颔首答道:“坊间复刻残卷甚多,现下已流入市井,人手皆得。”

皇帝道:“老五觉得这东西是真是假?”

江衍道:“臣弟不敢妄断,不过听闻此法倒行逆施,并非良策。已有人修习后暴毙,死相凄惨,想必这法诀并非良方。”

皇帝点点头,似乎很是赞同,接着问道:“听闻长生诀还有残卷?”

江衍摇摇头,“此事臣弟也不甚知晓。”

见江衍油盐不进,半天吐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皇帝便兴致缺缺,不再同他虚与委蛇。

楚闻同江衍坐的很远,明面上无任何交流。

皇帝忽而想起什么,转向楚闻的方向。“楚爱卿,你父亲病情如何?”

楚闻起身答道:“父亲身子孱弱,说是好些便来向陛下奏请告老回乡。”

皇帝哀叹一声,似乎十分惋惜。“现下朝中武将还是少了些,你父亲年岁确实大了,偏生如今正值乱世,北原候之事后,北原战事连绵……”

江衍垂首,唇角微微翘了翘,皇帝选的那个庶子,是个无能的纨绔子弟,将北原治的乌烟瘴气,现下怎么离的了楚家。

楚闻自然也听懂了皇帝的话外之意。“臣以为,一切当以安定边关为先。”

皇帝道:“北原生乱,楚爱卿数次平乱得胜,可见不俗,不如这回,代朕去趟北原。”

楚闻也不推辞,“臣遵旨。”

皇帝接着道:“你父亲既然有意告老回乡,待楚爱卿回来,便袭了侯府爵位罢。”

“多谢陛下。”楚闻恭敬一拜,高声道:“既要出征,请允臣离席整兵,早日带兵出城。”

“去罢。”皇帝一晚上想给江衍安个王妃不成,想打探长生诀的消息亦不成,眼下终于得了个想要的答案,只觉十分满足,饮着酒同美人玩乐去了。

第112章 御花园

楚闻出了大殿,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五王爷真是将皇帝看的十分透彻,这招以退为进,反倒让皇帝暂时信任了侯府。

这乌烟瘴气的宴席,他待着也烦躁,便寻了借口离开,没唤轿子,在宫中的小道上信步走着,消消酒气,不知不觉便逛到了御花园。

夜里这园子有些凉,楚闻不知怎的,就到了那片莲池旁,一抬头便远远瞧见一个人,提着衣裙,走在池子边上。

婉月借口身子不适推了晚宴出来,如今父皇不再需要利用她的婚事,也不会在意她是否出席。

宫中的人都聚在了宴席之上,婉月却不大喜欢凑这份热闹,独自在这空荡荡的园子里,只觉得凉风阵阵,令她的心情十分舒爽。

这是属于宫墙之内久违却短暂的自由。

婉月捏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走在池边上,忽而脚下一滑,身体便朝着池子歪了过去,她不知所措地紧紧闭上了双目屏住了呼吸,做好了落入池中的准备。

千钧一发之际,她的手腕却被人猛然一抓,而后便跌到了一个微微含着酒气的怀抱里。

那人将她扶稳当了,便立即收了手,站的远了些。“公主小心些。”

婉月惊魂未定的站定,一见是楚闻,立刻整了整衣衫,似乎有些局促。“多谢小侯爷”

楚闻轻笑,问道:“这个时辰,公主是独自出来赏莲花,还是赏月?”

身为皇室公主,入夜后独自在宫中闲逛,确实有些不成体统。

婉月微微垂了头,“夜里,安静些。”

白日里规矩甚多,她总觉的晚上自由些,偶尔会屏退宫人,偷偷来御花园转一转,仿若是顺着心里那个有些离经叛道的自己。

“这晚上的莲花确实与众不同些。” 楚闻望着月光下的莲花,忽而问起:“礼物,公主可喜欢?”

想起那根白玉簪,婉月的脸热了热。

她不由得庆幸现下是夜里,在隐约的宫灯之下看不真切,想来楚闻并未注意到她面目之上的微红。“多谢小侯爷,我很喜欢。”

“喜欢便好。”楚闻道,“夜深露重,公主还是快些回罢,若被宫人瞧见,不是好事,我送公主回去。”

婉月忙拒绝道:“不劳烦小侯爷了,我自己能回去。”

楚闻道:“夜里终归还是暗了些,我跟在一丈外,不会越矩,请公主放心。”

婉月闻言并未推拒,却也未邀他同行,兀自向前走去。

楚闻身为外臣,而她是皇室公主,在内宫之中确然不可同行。

楚闻就这样,始终保持着一丈的距离跟在婉月身后。而婉月一路上并未回头,只是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便觉得十分安心。

华宁宫外,婉月的贴身婢女秋儿已经提着灯笼来回踱步了数个时辰,一见远处自家公主的身影,便急忙迎了上去。 “公主可回来了。”

婉月转过身,果然瞧着楚闻在不远处,朝她笑着。

“多谢小侯爷。”

楚闻勾了勾唇,“进去罢。”

正准备离开,却忽而被婉月叫住。“小侯爷。”

楚闻转过身,见小姑娘绞着手里的帕子,“听闻小侯爷,又要出京了。”

婉月早先便听闻宫中流言,说是父皇近来重用了楚家那位小侯爷,有意让他去敲打敲打那位袭了北原候之位的旁系庶子。

她平素并不在意这些朝堂上的事情,只是这次偶然听见楚闻的消息,便入了耳,记在了心里。

楚闻颔首,“三日后,北原平乱。”

“请小侯爷保重,平安归来。”婉月抬起头,对上了楚闻的目光,郑重地说道。

楚闻笑容更大了些,“借公主吉言,下回归朝,便真的要同公主讨一杯酒了。”

婉月闻言轻笑道:“好。”

第113章 毒发

宴席间,江衍忽而觉得身子有些不适,举杯的动作猛然一顿,放在身下的手轻颤抖起来,身子却崩的僵直。

一旁的苏子渊立刻发觉不对,伸手紧紧握住了江衍颤抖的手,朝着他靠了靠,让江衍支撑在他身上,抬手一扣,搭上了他的脉。

糟了,江衍蛊毒发作了。

他听到江衍沉着嗓子,努力控制声音中的颤抖。“皇兄,臣弟偶感风寒,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皇帝正喝到兴头上,“身子不适便回罢,不必拘礼。”

苏子渊撑着江衍的身子起身,行礼,感觉到身边的人将重量倚在了他的身上,只能不动声色的撑着他的身子,以防旁人看出端倪。

三皇子接下林芝芝递来的酒,微微垂下了眼帘,唇角勾了勾。

直到走出皇帝的视线,江衍扶着苏子渊的手臂,上了马车。

苏子渊能感觉到江衍手中的力道,似乎在极隐痛楚。

放下马车的帐幔,江衍还没坐稳,便整个人栽倒过去。

苏子渊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腰身,一手扶住他的手臂,让他坐稳当了,枕在自己的肩头。

只见江衍双眸紧闭,斗大的汗珠滑落,右手搭在苏子渊扶着他手臂的手掌处,用力紧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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