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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你轻功如此了得。”苏子渊轻笑着感叹了一句。

他本以为江衍的身子随时会体力不支,不想倒是比他还快了几步。

江衍刚想说话,却忽而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把将苏子渊拉入半人高的草丛中蹲了下来,示意他往前看去。

苏子渊一瞧,便瞧见了一个藏在密林之中并不显眼的山洞。洞口中缓步走出来几名长风弟子,似乎是此处的守卫。

这长风后山空旷偏远,鲜有人至。

堂堂长风派入山的地方不设人把手,却把守卫放在这样一个偏远洞口里,着实可疑。

不过这些人显然没想到,如此偏远的地方也会被人碰巧撞见,显得十分散漫,打着哈欠怀抱长剑,神情有些疲乏地靠在洞口。

两人相视一眼,苏子渊抬手露出几根银针,一把射入那些人的脖颈处,几个守卫的弟子应声而倒。

江衍侧目,只见苏子渊耸了耸肩,“迷药,没死,我心慈手软着呢。”

心慈手软?真是见鬼了。

江衍不禁好笑,同苏子渊一道入了洞口。

两人点了火折子,朝着里头走去。

这洞口十分开阔,往里走了走,便进了一条小道,而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内室,眼前的一幕却令人不由震惊。

只见这内室中,装着巨大的铁笼,里面关着至少六七十人,有些人浑浑噩噩,有些人似乎是死了,一个叠着一个,都是一些年轻的弟子,身上穿的,也都是长风的道服。

那些没死的,一个个也是气息微弱,有人拿着头撞着铁门,撞的满头鲜血也未曾停下,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铁笼子外面放着一个石桌,摆着一个个五颜六色的瓷瓶,江衍同苏子渊上前,“这是长风的丹药?”

苏子渊拿着瓷瓶打开嗅了嗅,“药材乱七八糟,都是些相克的东西。”

江衍放下瓷瓶看着笼子里半死不活的人,蹙眉道:“陆谦拿本门弟子试药?”

“早说了陆谦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痴迷炼药,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邪门的玩意儿?” 苏子渊道:“阿衍,你不觉得这些人的死状有些熟悉吗?”

江衍凑近了些,仔细瞧了瞧,发现这些人的死状同那时在青阳山看见的那些弟子,一模一样。“青阳山那些弟子,也是他做的?”

苏子渊道:“恐怕,他脱不了干系。”

不仅如此,恐怕几派掌门都暗自默许,甚至献祭自家弟子,不惜掀起腥风血雨。

江衍忽而发现这一堆胡乱摆放的瓷瓶边上,有几瓶药看起来更为精致一些,瓶身有些熟悉,倒像是,进宫给他那个皇兄的东西。

他拿起其中一个瓷瓶打开来,倒出一粒,嗅了嗅。

这味道,同他上次在那宫中药师身上闻到的味道,相差无几。

“看来,药师是陆谦的人。”江衍收了那瓶子,唇边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皇兄竟然会同这样的人做交易,真是可笑。”

江衍先前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现在证据摆在眼前,一切都变得明了。

他皇兄那样独断专行的性子,本不该同江湖人合作,更不说派出朝廷的人帮他们掩饰罪行,除非是陆谦能给他带来他最渴望的东西。

“你皇兄可真是什么东西都敢吃啊?”苏子渊啧道。“也不怕冤魂索命。”

“自是不怕的。”江衍轻笑,取了一瓶放入怀中。

为了得到那个位置,他那位皇兄手中的冤魂,又岂止寥寥数人。

“什么人?”来换班的弟子见外面守卫的弟子倒在地上,持剑而入,同两人撞了个正着。

江衍同苏子渊对视一眼,同时取了长剑,大步上前,同那几名弟子打做了一处。

两人武功内力皆是上乘,那些小弟子全然不是对手,很快便被制服,可也惊动了长风派的人。

江衍同苏子渊十分默契地以足点地,在长风弟子来之前,便朝着山下疾步而去。

第99章 遇险

回到客栈,寒笙一脸焦急的等在院子里,上前行了礼,便拉着苏子渊到一旁说话去了。

“阿衍,出了点急事,我得出门一趟,最迟明早便回来。”苏子渊走近些,同江衍道。

摘星出了事,媚司里有几个姑娘在风花雪月和那些达官贵人的许诺中迷了心智,出卖了摘星,一处青楼被连根拔起,恐怕还会带累不少人,他得去一趟。

江衍未曾问苏子渊的去处,只是拿着书卷道:“万事小心。”

苏子渊总有些不大放心,絮絮叨叨地嘱咐。“你身子不大好,我回来之前,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妄动。”

江衍放下手中书卷,轻笑着应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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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渊走后,江衍一日大多时候都在房里看书。

他从前喜静,近来竟然觉得没了苏子渊在一旁絮叨,有些冷清。

本以为这几日会在客栈里头安稳度过,却没想到第二日,便寻不见江蕴的身影了。

江蕴所有的东西都在房里放着,被子叠的齐整,屋里却没有人气。

江衍命暗龙卫前去寻找,直到夜里才有了眉目。

“爷,查到了。七皇子,被长风的人带到了皇陵。”

江衍闻言便坐不住了,立即带着暗龙卫夜入皇陵。

皇陵机关众多,暗龙卫寻不到江蕴所在之处,只说是通过密道进去的,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江衍带着人分头各处搜寻,他走进一间屋子,刚推开门,室内空无一物,江衍心道不妙,只觉得脚下一空,便直直落了下去,暗道上方的空隙瞬间合了上来。

同时四周箭矢无孔不入的刺了过来,江衍反射性的侧了侧身,避过要害,却还是被划伤了胳膊,刺中了下腹一处。

而后下落时,他似乎掌握了规律,脚踏箭矢,借力向下踏,避过箭矢的方向,稳稳落在了地上。

四周都是密闭的墙壁,似乎连一个气孔也寻不到。眼下空气稀薄,他若是不及时找回出去的路,便很有可能活活闷死在这里。

此时的陆谦,神情惬意的坐在正厅里,饮着茶,光看面相倒是一如既往的慈眉善目。“小皇子招了吗?”

陆谦身旁立着的两名弟子,其中一人闻言答道:“掌门,七皇子坚持说自己不知道中央密室的入口。”

“还是嘴太硬了。他的奴才说过,曾见七皇子出入密室,他会不知道?”陆谦放下茶杯,“再用些刑。”

“五王爷如何处置?”那弟子问道。

陆谦笑答:“扔在那儿,看看能熬多久。”

“陆掌门,那小兔崽子怎的还没招?”沈故知从外面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陆谦坐着未起身,笑容莫名。“沈掌门急什么,慢慢熬,总会开口的。”

“听说五王爷也落进来了?沈故知问道。”

“沈掌门倒是消息灵通。”陆谦说着,让弟子端了一杯茶递给了沈故知,“沈掌门先用茶,慢慢等便是了。”

沈故知望着手中淡色清茶,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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