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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才你好像喊我名字了来着。”苏子渊追了上去。“可别公子公子的,见外了。”
江衍无奈,“我就去买瓶哑药给你如何?”
苏子渊挑眉道:“一瓶尝不出味儿,两瓶罢。”
江衍:……
第69章 铃铛
两人悄声无息地跟着李裕到了文景巷的玉喜楼,只见一行人上了二楼,进了包房。
“坐底下罢。”江衍没上楼,同苏子渊坐在了大厅里头。
这玉喜楼是文景巷最出名的酒楼,酒色全活了,来往的达官贵人甚多。
忽而听见一阵轮椅声缓缓靠近,江衍抬头侧目,果然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似乎也看见了他,听得江衍轻声唤道:“孟公子。”
如今他们立场不同,保持距离是最好的办法。
孟长轩神色黯了黯,有礼回道:“五王爷安好。”
江衍颔首并未接话,孟长轩忽而道:“孟某来赴侯府之邀,不便久留,王爷请自便。”
轮椅从江衍身边经过的时候,江衍听见一道低不可闻的声音,“小心李彦。”
江衍抬头,那人却好似完全没有开口,神态自若地从他身边离开。
苏子渊挑了挑眉:“故人?”
江衍垂下眼睑,“算是罢。”
李彦……
二人用膳之时,可觉察四周眼线众多,江衍却吃得气定神闲,并无动作,让李恪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就是来吃饭的?”
难道就这么巧?
李裕道:“这五王爷并无权势,不成气候,父亲不必挂心。”
“彦儿,你如何看?”李恪没有接李裕的话,反倒转身去问了一旁的李彦。
李彦面具下容色阴沉,“尚未可知。”
李恪沉思片刻,道:“算了,在我们眼皮底下,量他也翻不出风浪,去将人请过来罢。”
江衍同苏子渊吃得都十分慢条斯理,倒是这喧闹的大堂里难得的风景线。
一道阴影落在桌旁,“五王爷怎的不入宴,反倒在底下用膳了。”
江衍抬起头,便瞧见那北原候庶长子一席黑衣,面具一下神情莫测的模样。
江衍未起身,只是答到:“本王不喜人多,此番只是陪友人出来逛逛罢了。”
李彦轻声道:“王爷好兴头,您的账已经结了,算是侯府的心意,王爷慢用。”说着便转身离去。
那李彦一席黑衣,腰间却挂着一个小玉铃铛,行走的急了,那铃铛便发出轻轻地几声脆响,清脆又诡异。
江衍身子一痛,手中的筷子便落在了地上,叮当作响。
李彦显然是听见了,背对着他们唇边勾起一抹微微的笑容来,行动舒缓了些,铃铛声便渐渐消失。
苏子渊忙放了筷子起身扶了江衍一把,神色微凝,“怎么回事?”
江衍摇摇头,他也不知怎的方才身体一阵钝痛,像是蛊毒发作了,可是疼痛又瞬间消失。
苏子渊侧目望了望李彦腰间碧色铃铛,回过头,将江衍扶起身:“现在如何了?”
“无事了。”江衍望着李彦离开的背影。
他分明摸了摸腰间玉铃。
苏子渊低声道:“靶子也当够了,先回罢。”
江衍微讶,他的心思竟被看穿了去。
此番他亲自入文景巷,为的便是让目光集在他的身上,明里北原候防备于他,暗龙卫那边便可万无一失。
两人起身唤了马车,朝着王府而去,北原候暗里的人一直跟着他们,直到见了人进了王府才返回去。
马车上,江衍闭目养神,苏子渊在一旁道:“明日我得出去一趟,京城有些产业还得置办。”
江衍道:“好。”
明日他也有人要见一见。
十一已经等在府中,见了江衍行了礼,便等在一旁。
苏子渊识趣道:“乏了,先回房了。”
见苏子渊走远了,十一道:“爷,是太子的人。”
暗龙卫埋伏在外,今夜只有太子亲卫带着令牌去了文景巷。只不过似乎是得了消息,太子并未亲自前来。
见到孟长轩以后,江衍便晓得了,北原侯府身后之人,是太子。
夜半三更,寒笙伴着一身血腥气出现在了苏子渊房中。
“主子,已经全部解决了。”
“谁的人?”苏子渊面目之上丝毫没有倦色,抬眸问道。
“七杀阁。”
“锦绣身上的蛊毒,似乎也是七杀阁的。看来最近,他们是安分不下来了。” 这倒是在苏子渊的意料之中,他们杀了锦绣,阻了七杀阁的路,这些人狗急跳墙也是跳的有些道理。
苏子渊取了令牌扔进寒笙怀里:“吩咐下去,让咱们的人给七杀阁好好添添堵。”
让这些人没工夫再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才好。
寒笙接住令牌,眉眼之中扬起几分兴奋嗜杀的神色来。“是,主子。”
第70章 夜邀
第二日,苏子渊早早便出了门,说是置办产业去了。
正午时,北原侯府里的人递了帖子,邀江衍晚间子时过府参加私宴,共赏密宝,且这帖子上写明了只邀江衍一人。
递帖子的人不想留下把柄,并非侯府中人,只是用银钱遣来的普通人。
“主子,北原侯府重兵把守,密不透风,不知有什么腌臜,您怎能独往。”十一急了。“再说什么宝物需夜间赏玩,分明意图不轨。”
子时赏玩,总不会是叫他去观赏夜明珠的。
“无妨。”江衍负手道:“想必是昨夜的事情让他们心生警惕,他们反应倒是不慢。”
太子与北原候两拨人,他本就没想着能全然避过他们的视线。
见十一依然面色凝重,江衍笑着宽慰道:“他们以为本王是个病秧子,孤身去反倒令他们放松不少,若有不测,暗龙卫再来不迟。”
想必此次鸿门宴,便是冲着他来的。回想着李彦离开时的动作,江衍更是觉得,这一趟,非去不可。
是夜,一辆马车停在了北原侯府前。
这侯府是皇帝赐给北原候在京城的住处,却十分奢华,不过偶尔来住住,便有这样好的待遇,可见皇帝对北原候的忌惮有多深。
侯府外重兵把守,并不是普通家丁,而是铁甲银盔的侍卫。
江衍披着一件银白色的披风下了马车,十一递上帖子,江衍轻咳了两声,见那侍卫验了帖子,对着江衍道:“王爷请。”
他们望着江衍病恹恹的样子,不禁有些鄙夷,他们这些人,只听军令,铁血铮铮,最看不得这些娇滴滴病恹恹的皇家公子。
十一想跟上去,却被兵器挡在了外头,“侯爷只邀了王爷一人。”
江衍轻咳道:“十一,在外候着罢。”
“是,王爷。”十一领命牵了马退下,江衍独自一人迈步进入侯府。
这府里挂满了灯笼,却不刺眼,恰好将去路照的光亮。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将江衍引入主宅,周围却暗了下来,只剩眼前这一个屋子泛着光华。
“王爷,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