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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平气和些。”

那男子不答话,先前似乎就被打的不轻,却未吐露半句,紧紧咬着牙关坚持着。

苏子渊凑近了些,“孤身入局,本尊倒是十分佩服你的勇气。”

他不过放出了个霍老头还在世的消息,又说霍老头现正在青阳山寻求庇护,这人便觉得自己的活儿干的不是十分利索,巴巴的跑到了他的网里头来。

那男子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半天蹦出一句:“你们是什么人?霍云呢?”

“霍云?”苏子渊轻笑出声,“恐怕此时已经在饮孟婆汤了。”

“至于本尊……”苏子渊眉眼低垂,神情慵懒,却掩不住面容之上的肃杀之色,“你既敢用本尊的名头杀人,却还问本尊是何人?”

那人闻言,面容之上的冷静龟裂开来,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恐惧之色,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摘星。”

人如天上星,我欲手可摘星辰,收尽天下亡命魂。

摘星之人将人命比作星辰,指手可摘。

“既然知道了,便告诉本尊,你听命与何人?” 苏子渊站直身体,负手而立,抬手按了按侧额,“今儿用了些酒,现今有些醉意,还望兄台快些。”

那人的身体微微颤抖,却始终闭口不言。

苏子渊闭了闭眼,轻叹一声,“这般舍身忘死,实乃难得。”说罢,瞬时间睁开双眸,朝着寒笙伸了伸手。

寒笙了然,递上一把镶着璀璨宝石的匕首,这匕首金光熠熠的,霎是浮夸。

苏子渊缓缓打开了匕首,那寒光乍现,他将这匕首拿在手中把玩,“这玩意儿才做好不久,不知道使起来称不称手。”

话音未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插入了那男子的手腕里头,一刀贯穿皮肉,直切筋骨,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苏子渊选的是腕上的经脉,一刀切断,剧痛蔓延全身,令人痛不欲生。

“吵。”苏子渊拔了匕首,吩咐道:“寒笙,点了他的哑穴。”

哑穴被封,那男子只能发出呜呜声,求饶般的望着苏子渊。

只见苏子渊唇边荡起一个十分恶劣的笑来,“你现下想说,本尊倒也没这么想听了。”

说着,一刀落下,那男子的右手也血肉模糊,却只能发出哼哼声,气若游丝。

“现下想说了?”苏子渊轻声问道,语气轻柔,似乎方才动手的人不是他。

那男子被折磨的几乎去了一半神志,只能眨了眨眼。

落在摘星手里,他不奢望能留下性命,只求一死,也不想受到如此折磨。

寒笙上前解了穴,便见那男子气息微弱地吐出三个字,虽不甚清晰,却也让他们听了个明白。

“七杀阁。”

“早说不就是了。” 苏子渊满意地收了匕首,单手捏着刀柄,将匕首丢进了寒笙怀里,似乎十分嫌弃这污血。“把头取了,给他们阁主送上门。”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香喷喷的锦帕将指头缝儿都仔仔细细的搓了一遍。

那男子闭了闭眼,似乎已经毫无求生欲念。

“对了。”苏子渊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声朝着寒笙勾起一抹笑容来,“记得包的漂亮些。”

既然是老相识了,这见面礼,可得体面些才好。

第37章 出关

第二日,江衍起了个大早,去了凌岩峰。

这凌岩峰乃是青阳山地势最高最险之处,乃是闭关的极佳场所。

江衍负手静立,朝前望去。

这一望可见这云雾重重,远眺于下,若俯瞰天地之间。

这人啊,置身天地,便如沧海一粟般渺小,却想着能撼动天地,对抗命数。

“阿衍,你在这儿,可让我好找。”身后传来一道声响,江衍转过身,便瞧见苏子渊身着一身银白色的绸衫,在这云雾中颇有几分仙气。

可不过一张嘴,仙气便烟消云散,一丝儿也不剩了,只剩一张笑地有些欠扁。“阿衍,你怎的不应我一声。”

这人总是笑眯眯的,一脸纨绔之相,却让人觉得有些不大真实,江衍总觉得,这人的面目,不该是如此这般的无害。

转眼间苏子渊已经走到了他身边儿,江衍斜瞥一眼,正欲开口,却见山外石门缓缓动了动,朝着两边应声而开。

一个身姿挺拔却神情坚毅的素衣男子,缓缓从其中走了出来。

“亦初。”江衍温声唤道。

小时候,江衍的母妃时常带他回青阳,那时候宋峤还在,亦初同他年龄相仿,两人最为要好。

那人似乎久未见到阳光,眼睛微微眯了眯,直到看清了眼前人,眸光之中亮起了一丝神采,却又浮上一丝担忧。“你怎的来了,你的身子……?”

宋亦初懂些医术,从前江衍毒发,束手无策之时,都是他帮着调理的,故而他以为江衍是犯了病,才会上山来寻他。

“没什么事。”江衍笑道:“怎么,来找你叙叙旧都不成了?”

“无事便好。”宋亦初闻言轻笑道:“当年我几番邀约,也不见有人相赴啊。”

两人你来我往寒暄数句,苏子渊便上前打了个岔,“阿衍,怎的不给我介绍介绍。”

宋亦初听到苏子渊的称呼,不禁有些怪异的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江五,这是哪来的新面孔?”

江衍勾起一抹笑,连眼神都未给苏子渊一个,淡然道:“路人。”

苏子渊朝着宋亦初拱手一礼,“在下苏子渊。”

“苏公子有礼了。” 宋亦初的眼神在二人周身转了转,笑道:“江五,去我那坐坐罢,许久未见,倒是有许多话可以聊聊。”

宋亦初所居之处名为白韶院,离凌岩峰不远,因着他性子冷淡,不愿意同旁人打交道,便要了个独立的院子,不与弟子同住,专心习武。

这小院倒是悠然,里头放着个石桌也摆了几个酒坛子,每日有弟子前来洒扫,倒也算一尘不染。

宋亦初走到石桌前,同二人道:“坐罢。”说着便自顾自煮了一壶茶,接着将酒温了温,倒了两杯出来,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递给了苏子渊,“苏公子,自家梅酿,尝尝。”

苏子渊十分顺手的接住酒杯,“多谢宋公子。”

“你这梅酿难得,也不给故人尝尝鲜,倒是先便宜了外人。”江衍道。

宋亦初有些怪异地瞧了瞧江衍,“你不是不喝酒的。”

除了面圣之时,不得已做做样子外,江衍从不喝酒,今儿是撞了什么邪,居然主动讨酒喝。

江衍轻笑,却难掩面上一闪而过的落寞,“近来觉得酒是个好东西,滋味也甚好,便上了瘾,离不了了。”

说着便伸手探向了宋亦初的酒壶,“你这梅酒也算小有名气,我倒是从未尝过。”

宋亦初醉心武学医术,第二大爱好便是酿酒,春桃冬雪,夏梅秋菊,能拿来入酒的品种他这儿都有。

宋亦初眉头皱了皱,抬手隔住了江衍的手掌,手一翻便叩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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