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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道:“五爷,邺州临近青阳山,青阳剑派每两年会来举办一次比武,选些根骨好的少年回去,作为内门弟子。这比试不分出身,故而许多人打破头都想进去,哪怕不混迹江湖,也能挂了名,学学功夫将来好考取功名。”
“两年一选,这青阳派倒是家大业大。”江衍笑道:“走,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这两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在越州可是个新鲜事,外头挤满了参赛的少年同看热闹的人,人头攒动的,好不热闹。
青阳派如今算是个比较奇异的存在,声名显赫,弟子众多,门下也有不少世家子弟,甚至皇亲贵胄也有上这么几个。
“让一让,让一让。”十一发挥了不要面皮的功夫,带着自家的主子挤到了前处。江衍走着,倒不忘了伸手拽了祁时庭的胳膊一把,将他拉在了自己身边。
祁时庭不留痕迹的朝后缩了缩,却朝着江衍微微笑了笑,“多谢五爷。”
台上的少年正打的难解难分,其中一人,乃是越州刺史罗值的儿子,罗恒。
同他对阵的少年显然落了下风,手臂无力,下盘不稳,没几招便被打的剑也握不住了。
“罗恒,胜。”台上锣鼓一响,宣布了胜负。
这比武收徒,意在窥见根骨,故而都不会下死手,端的是点到即止。
“时庭,你出生定远王府,想必功夫不弱,怎的不去参加这比试?”现下的少年人可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即便不是为了进入青阳派,也想在这比武大会上出出风头。
祁时庭轻笑一声,似乎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嘲弄,“近年,青阳剑派虽壮大,却已非昨日清流做派,如今不过是伪作名门正派,实则追名逐利之流罢了。有了俗心,如何能修得所谓的无上功法?”
“时庭的眼界倒是不同,果真是长大了不少。”江衍抬手轻轻摸了摸祁时庭的前额,有种身为兄长的欣慰。
祁时庭愣了片刻,本能地向后躲闪,却硬生生忍住,抬头扬起一抹和煦的笑容来,“时庭已十七,自然是大人了。”
江衍笑道:“是啊,这两年便能娶妻了。”
祁时庭面容颜色未改,眸光之中却神色莫名。
如今台上的是罗恒同一白衣少年,这孩子比起罗恒还起来小一些,大约十五六的模样,使的是剑,其功法稳健,一招一式都直冲要害。而罗恒使的是刀,力量倒是够了,可惜身法却弱了些,不够灵活,转瞬之间便被白衣少年的剑尖直指咽喉。
那少年收了剑,拱手一礼,“承让了。”
罗值也拾起刀,“兄台好剑法,在下心服口服。”
“左青棠,胜。” 台上锣鼓一响,宣布了胜负。
如今这是最后一组,那便是说,今日比武大会的头筹便是让眼前的小公子拔下了。
台下的人窃窃私语的讨论在了一处。“此人是哪家公子,怎的从未听说过?”
“不晓得,看这功夫,怕是哪位名家的徒儿吧。”
江衍唇边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走罢时庭,附近哪家酒菜有名,咱们去用个饭。”
祁时庭道:“不远处有个珍玉楼,菜式倒是有些邺州特色。”
“走罢。”
三人一并朝着那酒楼而去。
祁时庭点了不少邺州当地的特色菜,叫了两壶邺州最为出名的寒潭香。
十一闻言道:“祁小公子,我们五爷不喝酒。”
祁时庭一听便叫住了小二,道:“换上壶好茶罢。”说着边便转头望着江衍道:“邺州寒潭远近闻名,清凉顺喉,五爷若有机会下次倒是可以尝尝。”
江衍应道:“好,下次。”
江衍在京城长大,自小不喜食辣,邺州菜却偏辣了些,祁时庭见江衍吃得慢,时不时轻酌杯中茶,便让小二炒了几个不辣的菜,又向小二又讨了几壶茶凉着。
江衍看在眼里,冲着祁时庭柔和一笑,忽而想起什么,道:“时庭啊,这些年,定远王对你可好?”
这些年他虽然撤了看顾时庭的守卫,却也有人时不时将王府消息传递出来。
定远王正妻早逝,娶了数名妾室,生了两女三子,早便听闻定远王府其他四个儿女,都是随了定远王的性子,嚣张乖佞,唯独祁时庭,是个温吞的个性,时常在外施粥,做了不少善事。
祁时庭放了筷子,笑容不改,答道:“家父对我并无苛待。”
“并无苛待啊。”江衍垂下眸子,掩去眸中一抹异色,“那便好。”
第5章 刺杀
晚间三人一同回了王府,祁时庭将江衍送回院子,便告退离开。
夜上三更,江衍沐浴更了衣,便听见外头传来叩门声。
“十一,去开门。”这么晚了,怎的还不安生。
十一打开房门,却见外头站了四位风格迥异的女子,无一穿的十分单薄,清透的纱衣让内里的窈窕身姿若隐若现,一瞧,便是在风月地混迹许久的模样。
十一有些凌乱,神色微僵的闪了闪身,似是求救般道:“爷。”
那四位女子在门口福了福身,“见过五爷,小女子奉我家王爷之命侍候五爷。”
江衍闭了闭眼,似乎被空气中四处乱窜的脂粉味恍了脑袋。“本王无需人侍候,你们退下罢。”
那四名女子垂眸欲泣,猛然跪下,其中一位女子从怀中拿出了四张薄纸,上头便是她们的卖身契。“求爷开恩,我们姐妹都是身子干净的人,王爷将我等赠给了五爷,我等便是五爷的人了,生死都由五爷决断,若是回去,定是讨不得好。”
江衍起身,身着白色中衣,将半干的发扬至身后,走到那四名女子身前,问道:“生死,都由本王决断?”
那四名女子以为眼前人改了主意,便连连点头,“是。”若是完不成任务,回去便是让主子给弄死,不如留在眼前这看起来十分温和的王爷身边。
“十一,去,找个地方发卖了。”那女子只见眼前的人直起身,接过四人的卖身契,口中的言语毫无温度。“一旦发卖,便别让本王见到了。”
这定远王送来的人,他可不敢要。
那四名女子面露惊恐,连连磕头,却没有换来一丝一毫的怜悯。
“发卖到窑子里了?”祁时庭此刻在房中斜靠着,今儿走的多了些,有些疲累。
祁恕站在一旁,有些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这可是媚司新调·教出来的尤物,因拿捏不准江衍的喜好,他还将各类风格的翘楚都挑拣了出来,没想这江衍居然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子,可要将她们四个接回来?”
祁时庭冷冷嗤笑一声,“接回来?这样不中用的废物,接回来做什么,随他去。”
第二日,江衍前去找了祁恕,祁恕先入为主,致歉道:“听闻昨日送去的女子冲撞了瑾之,本王在此道个歉,不知瑾之喜欢怎样的女子,本王都可为你寻来。”
江衍唇角含笑,语气中却是不容拒绝,“无妨,不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