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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行》作者:昭闲
文案:
腹黑温润王爷同疯批双面杀手不得不说的两三事。
一个杀手在做任务的途中对目标动了恻隐之心,扔掉马甲与他再次相遇的故事。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江湖 天作之合 轻松
主角视角江衍互动苏子渊配角沈故知十一寒笙
一句话简介:知己同道,正邪由心。
立意:长生可慕,却不胜真情,更不能越过天下大义。
第1章 奉旨
大殿之上,皇帝一脸阴沉地将手中的折子重重拍在桌上,“去给朕查,查实了,给朕押回来,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这折子上,赫然是当朝唯一一位异姓王爷祁恕私自练兵、意图造反的证据。
祁恕乃是周朝开国将军,在战场上还曾救了先皇一命,导致左腿落下了残疾,而后无力征战,便交了兵权。
先皇感其衷心,便亲封定远王,给了他无上的荣耀,在周朝一时间风头无两。
如今的皇帝即位后,不敢重用,便将其封地迁至了邺州,逐渐收了兵权,可没想近来居然查出其几欲造反的证据。
“父皇,定远王狼子野心,不可姑息,儿臣有一计,可将其叛党一网打尽。”太子上前道。
“太子有何计策?”
“不如以赏赐之名,派一名钦差,可昭显皇恩浩荡,亦可暗中查探,收集证据。”太子说道。
皇帝沉思片刻,“不知太子觉得,这一行,该派何人去?”
“儿臣思及,这赏赐,若是由皇室中人亲自送去,更能彰显皇家的诚意,可让定远王放松警惕。” 太子笑道,“至于这人选,儿臣觉得五皇叔最为合适。”
静安王江衍,字瑾之,乃是先皇第五子,母妃出生低微,又早逝,娘胎里便带了病,身子极为虚弱。
皇帝即位之时,他不过一介幼子,如今他的身子无法练武,更无心朝政,乃是个闲散王爷。不过这样的人,没有母家势力,又没有武功傍身,确是最容易让定远王放下心房的最好选择。
“老五,你可能担此重任?”皇帝沉声问道。
下首一人轻步上前,他身着朝服,头带玉冠,身姿清瘦却挺拔,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只是身子单薄,脸色也不佳,瞧着病恹恹的。
只见他垂头道:“自当为皇兄分忧。”
下朝后,百官告退,太子走到江衍身边,拱手道:“恭喜皇叔揽下了个好差事,此事办妥,乃是一大头功。”
江衍唇边挂着不卑不亢的笑容,声音温润好听,“太子说笑了,不过为国分忧罢了。”
“太子殿下,王爷,陛下唤二位进殿用晚膳。”李公公行至二人身前,道。
“瑾之,你好久未在宫里用膳了,朕命人准备了许多你爱吃的菜,来坐下。”
江衍上前行了一个礼数周全的礼。“多谢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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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摆摆手,道:“今儿是家宴,随意些便是。”
“瑾之啊,此去路途遥远,恐怕危机四伏,朕选了一支亲卫,沿途护你周全。”皇帝语重心长道。
江衍谢恩道:“多谢皇兄体恤。”
江衍席间喝了些酒,似乎是酒意上了头,便先告了退,脚步虚浮地唤了随侍将他扶上了马车。
车马的帘子落下,一双眼眸便睁开来,恢复了清明,并无一丝醉意。
“五爷,您吩咐的事情都办妥了。”十一说道。
“明日准备启程,去邺州。”江衍将方才被酒浸湿的披风脱下,仍在了一旁。
“五爷为何要应下此事,定远王手里训练了不少暗龙卫,同江湖中人亦来往甚密,咱们此去,恐怕也讨不得好。”
“这钉子,总要有人去碰一碰的。”江衍轻笑着,拿起桌上的清茶。
“陛下这次怎么会将羽林卫给了爷?”十一问道。
羽林卫乃是皇帝亲卫,负责保护皇帝安危,从不轻易外派,这次怎的会派给他们家主子。
江衍唇边的笑意越发的凉了些,羽林卫?
怕不是护他周全,而是送他上路的。
这么多年了,他身上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兴许是真的等的不耐烦,欲除之而后快了。
第2章 羽林卫
“主子,仇芷死了。”一名身着黑衣持着剑的男子走上前,身后还跟着一个伤痕累累的身影。
那暗沉的屋子里,精致的香炉里头冒出缕缕香烟,屋中摆着一张软塌,塌上倚了个身着薄衫,指尖握着酒盏的男子。他衣领微敞,长发散落,遮住了一半容颜,却显出一丝与众不同的风情来。
“死了?”那美人从软塌上起了身,轻轻撩了撩发丝,带着一丝轻笑,却让下首男子的身体不由微颤。
“齐致,近来你们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太舒坦,所以连自己吃饭的家伙也拿不起来了。”
下首暗中立着的几人忙一同跪下,“尊主饶命。”
“一个病秧子,便让你们三司都折了人,还敢同本尊讨饶?”
三司派出去的人无一生还,可目标还活的好好的,连受伤的消息也没传出来。
齐致身后重伤的男子忙叩首道:“尊主,那人身边似有高人,我们近身不得。”
齐致阻拦不及,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牙,只能眼见自家尊主衣袖一挥,身后之人便轰然倒地,地上还冒着热气的尸身眉心多了一颗红点,此时正簌簌朝外冒着鲜血。
“不中用便是不中用,本尊素来不喜欢听解释。”那人轻轻拂袖道。
齐致慌忙一拜,道:“属下定回去好好教导下属,望尊主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将静安王人头奉上。”
“静安王江衍,倒是有些意思。” 眼前那人未答话,只是信步走到了屋外,看着外头的终年积雪,“他的命,本尊亲自去取。”
是夜。
昏暗的灯光下带着刺骨的寒意,这年关刚过,王府里的灯笼还没来得及取下,隐隐约约的光照着,能看见空中飞舞的鹅毛大雪。
定远王府巡夜的小厮举着灯笼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拢了拢自己的衣领,步子踩在积雪上,落下一深一浅的脚印。
“嘎吱。”那小厮走到柴房边上,忽然听见一声响动。
“什么人?”小厮举着灯笼喊道,走近了四下张望,却见柴房内空无一人,只是木门被这凛冽的风吹得猛了,嘎吱嘎吱地晃动。
那小厮上前将柴房门关紧了,刚转身,却感觉到脖颈一凉,眼前只见一片喷薄而出的鲜血。
“天快亮了,弄干净些。”一道慵懒地声音响起,被吹散在空中。
寒风依旧吹得凛冽,外头的街上空荡荡的一片,打更人经过,听见王府里头传来了一声奇异的响动,侧耳听了听,却发觉没了声音,便抬步离开,越走越远。
皑皑白雪掩盖住了血红,更将一片片呜咽声埋在了深夜。
天刚刚亮起一丝鱼肚白,静安王府的马车便预备妥当了。
王府门外负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