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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你会不会……”

她眼里闪着清润的光,摇晃着落到他脸上:“你会不会有一天后悔。”

孟慎廷蹙眉,把她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揽过她后脑,微冷的唇碾在她颤动的眼帘上,他无法言说这一瞬要炸开心脏的酸疼爱惜,指腹揉着她眉梢说:“我的确后悔。”

梁昭夕心跳停摆。

“我后悔,”他字字清晰低沉,“当初因为看透自己龌龊的欲望,害怕越界沾染你,强迫保持距离,不听你的消息,让别人趁虚而入,有机会纠缠上你,我后悔没有早早追你,站到你面前亲口跟你说,我是个情感残缺的病人,我没你不能活,你爱得上也好,爱不上也好,都只能接受我,容纳我。”

孟慎廷平静地、肃穆地说着偏激的话:“我讲不了道理,我就是专横跋扈,你招惹我就必须负责一生,没有退路,我更应该告诉你……”

他触摸她湿红的嘴唇,声音沙哑下去:“昭昭最漂亮,最可爱,最生动,最甜,你来引诱我的时候,我跟你相处的每分钟,在远处看你的每次,都要极力忍耐,才能克制我的冲动。”

“昭昭善良,才会为我挣扎难过,心软,才不忍看我受折磨,”他喉间荡出一声闷重的笑,“比起你,我不年轻了,对你管得多,要求多,像一口填不满的深井,被我这样的人爱,昭昭很辛苦,所以——”

他嗓子像滚过烈酒:“你不需要真的乖,我想你随心所欲,如果你喜欢看我痛,看我失态,那你可以永远不要对我好,随时目睹我被你牵引,受你摆布,我只要你在,只要拥有你,你不再逃离我,我就心甘情愿,任何你想知道的答案,我拿一生作答,够清楚了吗。”

梁昭夕匆忙去捂他嘴唇:“你在说什么——”

孟慎廷捏住她湿哒哒的手,摁在唇上:“我在跟你告白。”

梁昭夕呆住。

他亲她指尖,缓缓吻过指缝,到掌心的纹路,低声说。

“我的昭昭全世界最好,追求你,跟你恋爱,要从一句正式的告白开始。”

第81章

浴缸里湿热的水汽蒸腾着薄薄白雾, 迷蒙梁昭夕的眼睛,她视线模糊,努力擦了擦,很快又被潮气遮住, 她索性不管了, 撑起身,带着一身淋漓拥住孟慎廷, 脸蹭进他泛凉的肩窝里, 唇贴紧他颈侧跳动的脉搏。

孟慎廷无声咽动,拍拍她后脑,低沉要求:“搂紧。”

她心热成一摊滚油, 言听计从地用力收拢手臂,严密黏糯地贴住他。

孟慎廷略倾身,右臂探进浴缸, 托着她臀把她直截了当地从水里抱起。

梁昭夕没准备, 小声惊呼一下, 绕紧他脖颈,她下意识蜷了蜷, 不管自己几乎□□,涨红着脸埋下头,完全依附到他身上。

她像柔软的水草缠住他, 趁机在他额角连亲几次, 凝视他线条凌厉冷峻的侧脸,耳根炽热地说:“告白我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从现在起,我对自己没有任何怀疑,你本身就是我自信的来源。”

“这种让我难受的话以后不许说了, 也不许再做自伤的假设,我当然要对你好,我根本就是迫不及待,你不知道……”她闷涨发酸的眼尾蹭在他眉间,“如果可以,我想把心脏拿出来给你亲自检查,你就能看清里面到底装了谁,也不会再怀疑,你对我意味着什么,孟停,不要再想过去那个走错路的我,就想今天勇敢坦诚的我好不好,只要我有的,我都想给你。”

她鼻尖轻轻厮磨他:“我答应你的追求,我们和好行吗。”

孟慎廷小心护住她,双腿站直,眯眼看她,把她细微的神情,望着他的目光,一点蹙眉一点笑意,都深深镌刻进眼底,似乎要从中挖出她的怜悯或是欺骗,找到她只是暂时哄他的痕迹。

但没有,那些从她眼角眉梢里激涌出来的爱意,竟像是真的,把他推入无尽的火海。

孟慎廷整个胸腔都在灼烧,这些热烈的火舌吞咬他仅剩不多的理智,他偏头制住她,让她不能乱动,走到墙边置物台,让她自己拿浴巾,她很乖地捡起来披在背上,眼巴巴水蒙蒙地瞅他。

他左臂不能动,继续压着声音指挥她:“擦干。”

梁昭夕坐在他强硬悍利的小臂上,简单把水迹擦完,满身雪润皮肤在浴巾中忽隐忽现,烫着他瞳孔,他短促命令:“头发。”

她又盖住头,心不在焉地随便揉弄,所有情绪都在他这里,急着要等他回答。

浴巾把她的脸遮起大半时,孟慎廷低了低眸,唇隔着柔软的针织碰上她嘴唇:“昭昭,你太累了,前晚高烧,昨晚坠海,从你湿透了上船到现在,只过去几个小时,我不信你冷静,你需要马上休息,睡醒了再答我,我才能听。”

梁昭夕一万句要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闷闷地哽住,她的确头晕,撑着心劲儿就是要他的允诺,可看他态度,才不会让她立刻如愿,她泡过澡的酸懒和得到他剖白的安心都席卷上来,压着她沉重的眼帘。

她蒙在浴巾底下,去追他唇,他已经错开,她自知给过的伤害太多,怎么可能轻易在他这里竖起信任和安全感,他的千疮百孔要一点一点抚摸疗愈。

她闷闷咕哝了一声:“那你说话算话,我醒了就得好好跟我恋爱,不能再放慢拉长了,我等不及——”

孟慎廷抱着她回房间,把她放到床上,她抓着被子翻滚到中间,一沾到枕头,不得不接受自己神智的确有点迷糊,她双眸毫不设防地弯起来,本能地朝他甜笑,他近于贪婪地紧盯着,手指摩挲她绵软的唇边,等她还想撑起精神跟他说话时,他不知什么时候拿来了吹风机。

机器的轻微噪音无比助眠,梁昭夕抵抗不住,半裹着被子伏在孟慎廷腿上,搂住他膝盖缓缓睡着。

窗帘关着,日照中天也像与世隔绝的黄昏,温热的风拂开梁昭夕长发,孟慎廷弯下腰,一寸寸吻她发顶,后颈,再到白皙的耳廓,着魔地反复流连。

他在医疗船上打过的麻药正在失去效力,左臂贯穿的枪口和手腕接近脱套的外伤似乎每一秒都在叠加剧痛,冰冷和滚烫从同一条手臂上袭来,生理性的冷汗沿着他发根和脊背渗出,蹂躏着神经,击打他快要耗干的意志。

孟慎廷仅仅是蹙眉阖眸,脸上看不出过多表情,他揽着梁昭夕侧躺下去,把她温凉裸露的身体扣进怀里,不敢抱得太重把她惊醒。

他像被扯成两半,对抗疼痛需要再多力气,也要分出足够的,来抵挡他这时候对她疯狂焦灼的渴求。

梁昭夕有些呼吸不畅,红着脸扭动,孟慎廷微微松开,不讲章法地亲吻她眉心眼睫,他浴袍胸口已经被汗沾湿,吐息不断加重。

他闭了闭眼拾起手机,点开不久前她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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