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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去公司,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崔良钧没有正面答复,只是说:“您放心,再大的麻烦他也能处理,这么多年他什么事没经过,争权的要命的,明枪暗箭随时都有,哪个也不能把他怎样。”

梁昭夕心悬起来,等车按她要求停到工作室,她利落下去,回身想叮嘱钧叔几句,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她静静下车上楼,一个人打开灯。

麦麦不知道她今晚回来,不在这里,工作室要下个星期才正式运营,所以团队也还没进来,两层楼都是空的,她还可以暂住几天。

她把东西放下,换了身衣服,一份食盒过分精致的晚饭就送了上来,她当然知道是谁送的,拆开吃了几口,手机开始持续震动,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号码。

梁昭夕接通,对面的客气男声彬彬有礼说:“梁小姐,我在您工作室楼下,如果您有空,孟先生想请您走一趟,只耽误您一两个小时,保证把您平稳送回来,不会很晚。”

她手指缓缓捏紧:“哪个孟先生。”

对方一笑:“您明知故问。”

梁昭夕直截了当:“据我所知,现在孟家能理所当然称作孟先生的,只有孟慎廷,而他不会通过你来约我,我当然不知道,还有谁能抢这个称呼。”

对方哑了几秒,只好说:“是孟寒山,孟老爷子,他邀您过去有话要说,还请您奔波一趟。”

梁昭夕吸一口气,看看时间,晚上八点,她下定决心说:“等我十分钟。”

孟寒山会找她见面,是她预料过的,要谈什么内容,她也大致心里有数,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急,看来孟慎廷公司里的麻烦就是老爷子苟延残喘折腾出来的,不为别的,只为绊住他一两个小时,让他顾及不上她。

既然孟寒山做了这么多准备,她就算不去,他也有别的办法逼她去,那还不如主动下楼。

她也不打算联系孟慎廷,什么都没发生就先惹他分心,她不信孟寒山会在今晚把她怎么样。

八点十分,梁昭夕走出写字楼大门,门口停车坪上一台宾利等在那里,后门打开,她冷静上车,一路关注着街景变化,走到一半就知道不是去孟家祖宅的路,孟寒山要把她带到未知地方。

她手机开着定位,也在跟孟慎廷的对话框里提前编辑好了信息,设置了定时发送,如果时间超过,她不能脱身,或者一旦她认为情势危险,都能及时告诉他。

宾利一路开到市北,拐进一套古董似的高门大院,车里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究竟从哪个路口起,一辆黑色迈巴赫紧随其后,仅仅相隔十几米,无声无息停在院外,没有继续深入。

夜色深宁,老京城的区域,大多是价值连城的古宅,很少有人居住,这个时间出入的更少,四周一片凛凛风声,被隔绝在暗色车窗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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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良钧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谨慎地瞄了一眼后座那人的神色。

他想象不出,少东家究竟是短短一个多小时摧枯拉朽解决了老爷子制造的障碍,还是根本视若无睹,直接选择了这里,或者说,他完全没有做过选择,梁昭夕来了,所以他就在。

车里的音响效果极佳,连通着这套老宅子里早早布下的监听设备。

孟寒山以为这是他的地盘,实际早已失守,完全透明在孟慎廷的掌控下。

监听正在运转,孟寒山的浑厚声音颇为清晰传来:“梁小姐,你很勇敢,我以为请你来要费点周折,没想到你完全不抵抗,我该说你胆子大,还是底气足,认为慎廷在乎你。”

迈巴赫后排,孟慎廷微微抬眸,十几个小时未曾合眼的长途飞行,下飞机后在华宸总部的一场单方面清洗,让血丝隐隐爬上他幽沉眼底。

他手掌中狰狞的伤口还未愈合,上面垫着一条老旧的紫檀木手串,他收拢五指紧握住,摩挲上面模糊的一个“昭”字。

他拥有的定情信物。

音响一阵轻微的电流声过去,梁昭夕清冷的,毫无情感的嗓音倏然扬起,一字一句回旋在车里,撞进他耳中。

“我只是想知道,您到底能帮我到什么程度。”

“毕竟对于孟慎廷,我已经钓够了。”

第37章

梁昭夕一路上都在猜测, 孟寒山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她与孟慎廷关系越轨的,想来想去得不到答案。

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无论如何要在仅剩的时间里把她从孟慎廷身边清理掉,他不可能允许她这种违背道德的存在, 去玷污孟家掌权人。

而她今天, 最重要的是全身而退,不要给孟慎廷增加多余的负担。

下车时, 梁昭夕跌宕的心定下来, 暗自做好决定,在孟寒山面前不装傻不迂回,主动把诱饵抛给他, 让他第一眼就看到她愿意放弃的可能性。

一个年过古稀又重病缠身的人,无论曾经多么老谋深算过,在这么迫切的关口上, 都会被希望这种东西安抚, 为了争取到她的配合, 替孟慎廷砍断孽缘,他当然也会省去很多敌意, 直截了当给她开条件。

这是她能想到最速战速决的方式,她不想和孟寒山纠缠太久,越是拐弯抹角拖长时间, 对她, 对孟慎廷,都越没有好处, 她能从这里安然离开,就等于在替孟慎廷分忧。

孟慎廷面对的麻烦必然不小,否则老爷子哪里会这么自信, 明知她刚刚跟他从洛杉矶落地京市,就认定她一定是单刀赴会。

所以她才有意对孟寒山说了那句话。

她钓够了,她需要另一条路,侧面证明孟慎廷还没有上钩,减轻老爷子对她的恨。

梁昭夕站在色调暗沉的古式厅堂里,声音收得干净利落,直视着前面相隔三米开外的那道干瘦人影。

她是第一次跟孟寒山正式见面,这位从前执掌孟家,在商场呼风唤雨几十年的老人,虽然病入膏肓,还保持着体面挺括,端正坐在古董黄花梨的太师椅上,手里拄着拐杖,黑漆漆的眼珠透出锐利,把她从头到脚反复打量,审看,评估。

这种被当作物品的不适感,和整套宅院仿佛还活在百年前的那种古旧阴森,都让梁昭夕浑身起栗,不由自主冒着想逃走的寒意。

她真不知道,这样的爷爷,这样的孟家,孟慎廷究竟是怎样一无所有撑过那么多年,独自走到峰顶,把他们都攥于掌中的。

孟寒山的拐杖点了点地面,堆满皱纹的脸上慢慢划开一丝笑:“梁小姐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既然你识时务,开门见山,那我也省掉了很多废话,帮你选的路在信息里提过了,看来你是动了心,才会这么爽快来见我。”

他语气平静,透着某种胜券在握:“梁小姐痛快,我也痛快,后面你该怎么走,我不介意多花几分钟,跟你讲讲清楚。”

几秒钟的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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