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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下落回去。
随即她脸上面具被不容分说地掀掉,干燥炽烫的手指拧住她扭开的下巴,在她嘴里剩余的话还没说出口时,裹着重重惩罚的吻凶狠覆到她半张的唇上。
暴烈的粗重的,没有温情旖旎,发泄般恣意吮咬她微凉的唇舌,这些堪称过火的狂乱燥欲,又因为压在了一身深黑色的正装之下,显得压抑又禁忌。
吻很短,短到整层二楼鸦雀无声,人人反应不及,短到梁昭夕还没缓解一点心里的忐忑和酸。
梁昭夕急促喘着,定定看着孟慎廷冷硬的侧脸,不想撑着了。
她鼻尖发堵,把酒杯一扔,环抱住他脖颈,尽情贴上去,把之前那些激他的话都一笔勾销,呜咽着说:“原来你还愿意亲我。”
她缩进他怀里紧紧依赖,哭得格外动情悦耳:“我以为你这次不会要我了。”
孟慎廷阖了阖眼。
他有什么权利不要。
要不要,向来取决于她。
他得不到感情,得不到她半点真正的在意,他挑破她的心机,既想她被逼来哄他,又怕她就此放弃掉,走到这一刻,他终于清醒,他连她给出的虚情假意,都在如饥似渴,自我欺骗。
楼下的舞池里,卡尔顿醒过神,看向二楼。
上面都是大人物,他当然也有资格站上去,只是爱玩,才流连在下面,刚才无论是谁出声,总归不可能是孟先生,算时间,孟先生大概已经离开了,那么他又有什么可怕的。
卡尔顿想通,再次笑出来,张扬地提高声量,也学着之前那道声音叫:“爱丽丝小姐——”
他边朝楼梯的方向走,边喊:“爱丽丝小姐,我很认真,你可以考虑和我结婚,你有任何麻烦,我都能替你解决——”
卡尔顿想要迈上台阶,但脚还来不及踩实,就意外瞥到一抹拉长的暗影,从二楼不急不缓出现,逐渐将他笼罩。
男人一尘不染的黑色薄底皮鞋徐徐拾级而下,踩出优雅震慑的重量。
卡尔顿愣了愣,下意识抬头,脸猝然僵住。
孟慎廷单臂托抱着身段火辣的年轻女人,女人唇上的口红被微微碾出嘴角,而他站在满厅人都能抬头瞩目的楼梯上,慢慢摘掉那张阴森的骷髅面具,露出完整一张脸。
整栋房子噤声。
孟慎廷低淡开口,梁昭夕耳朵一酥,他讲英文,比平常听惯的音色更疏懒落拓几分,磨得人发痒。
“Come here.”
他面朝楼下的人,声音透着吻后的微哑,肃穆深沉。
“Meet my naughty little girl.”
梁昭夕伏在孟慎廷身上,扛不住面红耳赤。
他竟然用这幅正经腔调,说出这种话。
——过来。
——来见见我家淘气的小姑娘。
第30章
卡尔顿石雕一样呆立在楼梯旁, 张着嘴发不出声,他自然认得眼前是谁,心里惊涛骇浪淹过头顶,窒息着试图解释, 孟慎廷一眼没再看他, 信手扔开面具,抱着怀里的人风平浪静朝外走, 放任无数目光在身上聚焦。
孟慎廷走的路线跟梁昭夕进来时一样, 只是现在,她之前跳过舞摸过胸肌的那些男人个个惊慌失措,极力向人群后躲, 唯恐被孟先生迁怒,这样互相推搡着争相回避,自动把舞池中间让出一条畅行无阻的通道来。
梁昭夕像只得胜的小孔雀, 一面为他的宣示主权雀跃开屏, 给自己初步胜利的征途鼓掌, 一面还要努力矜持,不能把情绪表现得太明显。
等大门一开, 室外微凉的风吹开她头发,也让她湿漉目光清明了不少,她意外看见门前中庭处先后停着两辆黑色迈巴赫, 崔良钧从前面那辆的副驾驶下来, 随后两辆车的后排车门都被侍者恭敬打开。
孟慎廷一手托臀,一手扣住她后脑, 俯身把她送进前面的车里,随即直起背,根本没有要同乘的意思。
梁昭夕心里猛一下落空, 在他指尖要抽走时,眼明手快地攥住他袖口,仰起脸切切望他:“你去哪,我们不一起走吗?”
孟慎廷眼神在她脸上凝了短暂一刻,侧过头交代崔良钧:“先送她回去。”
梁昭夕刚聚起的那点喜悦荡然无存,她不放手,抓紧他触感冷硬的腕骨,声音不太稳地强词夺理:“你要把我送哪去,你刚才把两个面具都摘掉了,按今晚舞会的规矩,双方都摘面具,就代表要春宵共度,孟先生是晚宴的主角,不遵守游戏规则吗?”
孟慎廷表情隐在车里车外的光影交接处,辨不分明:“你应该知道,没有人能给我制定游戏规则。”
梁昭夕嗓子一酸,握得更用力,不让他走。
他向来心绪收敛,喜怒不形于色,那些理智坍塌的瞬间都太稍纵即逝了,不够证明他的心情,即使她刚被他凶悍地吻过,在人前堂而皇之地独占过,她也不敢确定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还没给她明确的态度,有没有消气,要不要原谅,肯不肯让她重新开始,他什么都没说,而且好像有意对这个最要紧的话题避而不谈。
孟先生看起来那么理性,可她最怕他理性。
梁昭夕心里发慌,打定主意赖上他,往前蹭蹭搂住他手臂:“游戏对象是我,你也对规则没有一点兴趣吗?孟停,我不是跑过来玩的,我有很多话急着跟你说。”
崔良钧在一旁臊红着老脸,清清嗓子适时提醒:“梁小姐,少东家确实有工作,还要回洛杉矶这边的分公司,可能忙到很晚。”
梁昭夕一听,顺从点头,听话地把手一松,紧跟着拾起孟慎廷放在车后座的西装,利落套在身上。
然后她胆大包天一探身,勾住孟慎廷胸腹前的纽扣,把他颀长身体拉低。
在他手撑着车门靠近时,她扯松他领带的温莎结,整根抽出,当成腰带绕在自己腰间系紧。
这件价值不菲的高定男装在她身上转眼就成了束腰的oversize外套,长度刚好及臀,和礼服裙平齐,冲淡了妖娆,显得俏丽英气。
梁昭夕拇指擦掉唇角溢出的口红,抹在孟慎廷手指上,问:“那这样呢?我换成正经打扮,再戴上口罩,跟着孟先生去公司可以吗,我做临时助理,绝不惹事,好不好。”
她转而牵起他长裤的一点布料,可怜地晃了晃:“我一个人来美国,本来就害怕,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非要赶我走吗——”
软热的唇忽然被他忍无可忍抬手捂住,其余的话都堵了回去。
梁昭夕眼睫抖动着,任凭孟慎廷上车,把她捞进怀里摁在腿上,掐住她后颈最酸软的那根神经,沉声吩咐:“不用送她回我住处了,直接去公司。”
梁昭夕得逞,乖得不像话,温驯贴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