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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能力,予取予求,还会吐真话,问什么说什么,”她语无伦次地补充讨好,“如果你想做什么,听什么,就给她喝酒,不用多,一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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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慎廷走出别院,夜风卷走他一身戾气,他捏着手里的烟,直到站在住处门口也克制着没有点,揉碎碾烂了扔掉,没动过半分要给她喝酒的念头。

他推门进去,立刻发觉里面灯光变了,他出去前只留了两盏昏暗的壁灯,为了让她睡好,但他离开仅仅不到一个小时,这两盏灯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和卧室相反的另一边,正光线充足,透着浓郁的暖光。

那边……是惊澜苑里配备的温泉汤池。

孟慎廷手指无声无息合拢扣住,放慢脚步走过去。

他视线刚触及汤池边缘,先看到一瓶原本储存在茶室酒柜里的白兰地,法国酒窖出产,棕绿色的瓶身半透明,放了不下四五年,现在这瓶酒就摆在池子袅袅的热气里,里面的液体少了一半。

目光稍微一错,女人的身影就毫无遮挡撞进他眼里。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身上衣服脱了干净,换上浴室里标配的绑带浴衣,她穿着他的尺码,松松垮垮挂在白皙身上,也许是嫌大,把袖子卷到肩膀,裸露两条细瓷一样的手臂,领口松散开,奶油色的饱满在水中若隐若现。

她趴在池边,身子泡进温泉,长发半湿,艳极的一张脸被热气蒸得酡红,唇一下下开合,沙哑娇润地自顾自念着:“还不回来——孟停为什么还不回来——又不管我了——”

自己可怜巴巴地嗫嚅着,细长手指又够到酒瓶,想要端过来当果汁喝。

她用了一下力,却没拿动,另一只骨相优越的手握住瓶身,从她手中夺下。

梁昭夕仰起头,含水的眼睛难以聚焦,目不转睛望着孟慎廷,欣喜渐渐填满眼眶。

她水妖似的往起撑了撑身,湿淋淋的手臂勾住他小腿,轻声说:“孟先生,你能不能低一点。”

孟慎廷重重盯着她,不言不语,单膝折下去,半蹲下身,梁昭夕清甜地一笑,忽然用力,探身环上他的脖颈,在他始料未及时,想拉着他下水。

孟慎廷按住她湿漉滑腻的腰,手掌压上汤池边缘的石材,把她控制在怀里,她不想听话,鱼一样缠动着,抬脸贴着他唇角,浮皮潦草吮上去。

短暂一刻的接触也足够融化掉力气,孟慎廷手腕微松,梁昭夕黏糯地挂在他胸前,把他拥进热气沸腾的汤池里。

水声惊响,梁昭夕后背抵在了石材上,浴衣本就歪扭的领口扯开更大,白净肩膀露出来,与胸口一同在水面荡漾起伏。

孟慎廷白色衬衫沾湿了大半,额前短发也滴着水垂下几缕,他永远无懈可击的沉着典雅被她撕开更大裂口,汹涌溢出她看不懂的沉沉暗色。

梁昭夕被禁锢在池边,头微微后仰,迷懵地笑着问:“孟先生,你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我不懂法文,当成果汁喝掉了,是不是很贵,记账可以吗?”

她唇齿间都是醉人的酒气,比之前的有过之无不及。

梁昭夕注视着孟慎廷深不见底的瞳仁,心在疯狂乱撞,她当然知道瓶里是烈酒,十分钟前她刚醒过来,醒酒汤的作用十分迅速,她差不多完全清醒了,可是这么难得的晚上,怎么能轻易结束。

如果没有酒精的借口,她拿什么来套牢孟先生,以他的难搞,她必须让自己有一个足够发挥的理由,才能抛弃羞怯的人设,尽情为所欲为。

所以她找到这瓶酒,倒掉了一半,只在嘴里含了一小口再吐掉,让唇齿有足够的酒气,又不会真的喝醉。

她要骗孟先生,也骗自己。

骗自己喝醉了,就可以纵情不管后果,骗孟先生她神志不清,他也能放肆不需要负责。

梁昭夕怀疑她其实还没醒得彻底,不然刚才还头脑敏捷,这一瞬被孟慎廷摁在水中,她又昏沉起来。

她迎着他的压迫上前,唇靠近他冷硬的下巴。

孟慎廷虎口张开,抵住她咽喉,分不清是汗还是水,滑腻在彼此的皮肤之间。

他沉声审问:“梁小姐这次也是不小心吗?不小心醉倒,不小心泡在水里,不小心等着我,再不小心被压在这儿?”

梁昭夕嘴唇张开,红润的舌尖微微瑟缩。

她隔着热雾凝视孟慎廷,很多盘旋在胸中,提前设计好的话忽然都忘得干干净净,她莫名哽咽了一下,抬手抓住他钳制着自己的手腕,颤声说:“不是,是我没有办法。”

孟慎廷喉结涩然滚动。

喝醉了,所以要吐露真话吗?

她想告诉他,她是迫不得已来引诱他,她其实从来不想出现在他的面前,对吗?!

他一字字问:“什么没有办法。”

梁昭夕用力挣开他的桎梏,搅动水声扑上前,搂住他,头往上仰,唇与唇只隔一寸,她眼泪溢出来,轻轻抽噎着说:“我没有办法不被吸引。”

她借着虚假的酒气,战栗着对他剖白自己:“我没办法不看你,没办法不站在孟骁的身边三心两意,孟慎廷,或者你教我,要怎么做,才能心里只有另一个人,不在乎你?”

说完这些,她抖得自己都止不住,勾住他肩膀,抬头轻软地吻在他唇上。

孟慎廷扣着她颈边,把她从身上拉开,他眼里凝着狂风暴雪的阴郁,扶着她滚烫的脸逼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梁昭夕唇瓣颤动,在诱人陷落的甜酒里泼上剧毒。

她说:“没办法不喜欢你。”

孟慎廷目光清明,狂乱隐在最深处。

有人说她只要喝了酒,就会吐露真话,不会说谎。

一杯足矣,那半瓶烈酒,是不是让她确实掏出了一丝真心。

她这样满眼含泪的贴在面前,仿佛他真正被她在乎,她对他奉献着全心全意。

面前是永不见底的深渊悬崖,孟慎廷清醒地看到下方刀山荆棘,却做不到不跳下去。

他也没有办法。

他的心脏山倾海陷,没有办法不被她的爱引诱。

或许明天她忘记。

至少这一刻她醒着。

孟慎廷垂下眼,扣着她后脑往前,把她绵软湿润的身体整个按入怀中,近乎凶狠地重重吻上她嘴唇。

第22章

彼此之间微妙平衡的木板承受到最大极限, 在无形中轰然断裂。

梁昭夕得偿所愿地紧闭上眼,身体却远没有她自己以为的那么镇定,嘴唇被几近粗暴地吮吻住,腰背单薄的骨骼在他怀抱里快要折断。

他体温从冰冷到炙烈都在她身上完成, 她顺从又激荡地仰面承受, 一阵发抖,一阵热汗淋淋。

微弱力气从被剥夺的唇肉和死死扣牢的腰肢间溃散出去, 她只剩越来越重的眩晕感, 逼得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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