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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听话。”
梁昭夕不买账,学着他耍赖问:“要谁听话?怎么不说清楚?梁小姐吗?可是梁小姐不是晕倒被送医院了?那我是谁?”
她坐都坐不稳,还仰着通红的脸,胆大包天用指尖去戳他挺拔的鼻梁:“我不叫梁小姐,我小名叫昭昭,别人不能叫,只有我愿意的——我愿意的人才可以,孟慎廷孟先生,你要么去喂医院里的梁小姐,要么就喂你腿上的昭昭,你得选。”
梁昭夕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也做好了孟慎廷会直接把她丢床上的准备,反正她快昏睡过去了,能作一时是一时。
然而那双手臂并没有扔掉她,静了一息后,男人毫不留情地捏开她唇,把醒酒汤灌进去,在她呛咳时,他语速沉缓地开口,深处似乎含着无与伦比的耐心,对她说。
“昭昭,别闹。”
梁昭夕全身失去反应能力,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蛊人的力量,这么简单的四个字,轻而易举把她钉住,让她不自控地安分下去,趴在他身上言听计从。
一碗汤就这么一口口喂完,她几次想抗争,把唇往他脸上凑,打算给他也尝尝味道,都被避开。
她又满心失落的酸胀起来,生理性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
气死了。
一句昭昭不够。
想突破。
想接吻。
想做更过分的事。
她绝对是被那种不正经的药效给影响了,否则怎么会又渴又饿成这样,越得不到满足,越是跃跃欲试,在他腿上坐卧难安地乱蹭。
孟慎廷拍拍她脸颊,打破她幻想,语气里隐着莫名的哑意,她琢磨不透:“没有下药,你醉了,醒酒汤喝完很快就能恢复,先睡吧,醒了就没事了。”
他说完,一秒钟也懒得多留地把她放回床上。
梁昭夕马上要睡过去了,她不甘这个晚上草草结束,手抓着孟慎廷腰间的衣料不放,随着被他放下的动作,她不得不松开,虚软的手晃晃悠悠,不经意在他腰腹下方轻飘飘地扫过。
有什么铮然一响,狠重拨动她敏感的神经。
在理智消失之前,她清晰感受到指尖快被烧化的某种奇异热度。
刚刚……
她碰到了什么。
隔着衣料仍然存在感惊人。
那么烫。
那么剑拔弩张。
第21章
梁昭夕大脑宕机, 仅剩的一点清醒不够她处理掉眼前过大的信息量。
她已经从孟慎廷腿上下去了,懵然半坐到床上,在火海里滚过一遍似的手颤了颤,试图往回伸, 想确定自己究竟摸到了什么, 才凑过去一点,手腕就被一把攥住, 他五指施力, 有如钢铸,她根本撼动不了。
这事太刺激了,梁昭夕百分之一的电量简直像回光返照, 又撑着精神了少许,认真问:“我碰到哪里了。”
孟慎廷抑制住加重的鼻息,眸色幽深:“……腰带。”
她摇头:“不对, 腰带哪有那么热, 烫手的。”
说完继续期待地等他答案, 好像他不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不会善罢甘休。
孟慎廷拧眉阖了下眼, 把她握得更牢,他略微侧身,特殊区域就隐匿在了胸腹投下的大片阴影里, 模糊不清, 他暗哑加重:“拉链,有体温, 行了吗。”
梁昭夕还是摇头,不依不饶:“拉练是软的,不会那么硬。”
她甚至比划一下, 眯起水淋淋的桃花眼去形容那种触感:“烙铁,锻造炉里的凶器,还没喷发的火山?我碰一下,就打到手了,如果我还像之前那样坐在上面的话,那可能——”
孟慎廷忍无可忍捂住她的嘴,把她后半截话压回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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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眼都是天真委屈,伸出湿热的舌尖碰碰他指缝,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浑话,也完全不体谅他在被她百般撩动后,这时候最忌受激。
她甚至朝他笑,眼尾弯弯带着裹满糖的小钩,边含他指节边含混地问:“你不告诉我,那我能再摸摸吗?”
孟慎廷颈边的动脉肉眼可见在重重跳动,他低冷地哼笑,语气听起来淡极,仿佛那一抹巍然热硬不过是她妄想出的绮念:“不能。”
她实在到了强弩之末的极限,眼皮再度发沉,无力抬起来,嘴巴还不想停止,绵软唇肉在他手中横冲直撞,跟他商量:“那再看一眼好不好,我离近点——”
说着她双手撑着床,整个人绵绵地软下去,真的爬上他腿,要朝他腰间凑。
孟慎廷自上而下垂视她,心脏隐隐发胀,贯过通电似的麻。
他按住她单薄的脊背,在她清晰骨节上毫不收敛地一路抚摸下去,直到翘起的臀,她浑身一酸,扬起脖颈,失声叫出来,卸了力气,在他腿上化成一滩水。
她电量终于耗干,就这么头一歪,枕着他腿睡过去,嘴唇距离她迫切想看的位置只剩不到五公分。
她带着酒气的吐息反复喷洒在上面,把本就难耐处激起让人头皮发紧的热烈搏动。
孟慎廷压住不稳的呼吸,把梁昭夕抱起来放到枕头上躺好,抓着床头桌上的金属烟盒转身出了卧室。
他关上门,一直走到外面木制回廊的尽头,背靠在栏杆上,微微弯下背,咬了支烟偏头点燃,火光在夜风里烈烈一扬,给他深邃眉目勾画上一层跳跃的艳色。
烟气辛辣,刮过喉咙涌进肺里,并不舒适的灼烧感,但稍稍能抗衡住他身体中徘徊在失控边缘的欲望。
以前他偶尔咬着烟,不会点,本能地排斥一切不受控会上瘾的危险品。
到底是从哪天开始的。
从那场爆炸里对十八岁的梁昭夕心率失衡。
还是看她十九岁在台上跳舞,他默然拿走了她落在后台不要的口红。 网?址?F?a?布?页?i????????è?n?2?〇?2??????????м
或是她二十岁错过实习机会,在京大走廊里蹲下悄悄抹泪,他把随身携带的手帕以及代表实习资格的手写便签,俯身塞进她胸前口袋。
亦或是更近的,她以撩拨的姿态扑到他面前,要拽着他共赴深渊。
这些烟别无选择地成为了他瘾的替代品,一次一次压制,平衡,忍耐,直至作用越来越小,现在烟滚过肺腑,也浇不熄半点逼人破戒的热燥。
回廊的另一头,崔良钧放轻脚步走近,隔着廊上暖黄的灯光观察孟慎廷。
他仍然穿着下午来时的白衣黑裤,衣摆利落妥帖地收进窄腰,不见一丝凌乱,但此刻他落拓地叼着烟站在那里,神色稍显慵懒烦躁,同样的装扮,就是比净水无波时显得更夺目,更逼人。
崔良钧回神,低声提醒:“少东家,孟骁少爷和芷宁小姐都带到偏院了,至于江芙黎,喝了加料的酒状况难堪,先让人送出去了,她要怎么解决,今晚怎么过,都与我们无关。”
孟慎廷没说话,拿下烟掐灭,抬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