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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不可能跟孟芷宁有什么交情,能作为筹码去交换的,恐怕只有她这个妹妹了。
梁昭夕血液都要点燃。
哦嚯。
这阵容。
朝她来的。
本来就都看她不顺眼,经过孟慎廷的公开承认之后,她显然成了必须要拔掉的眼中钉肉中刺。
梁昭夕还沉默着,孟骁已经一把揽住她,大摇大摆迎着她们过去,没好气地瞥了孟芷宁一眼:“你那什么眼神,怎么看我未婚妻呢,你放尊重点,我告诉你,这次小叔叔不来,你狐假虎威不了。”
孟芷宁一脸怒火,双手环胸,不客气地说:“孟骁,你得意什么,你未婚妻?我看梁小姐对我哥兴趣更大才对吧!从上次祖宅我就看出不对劲儿了,现在可好,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逼我哥出面为她说话,纯种狐狸精。”
梁昭夕还挺受用。
狐狸精什么的,可以当成夸奖。
孟骁被戳到逆鳞,脸色猛一沉,攥紧梁昭夕,越过她们往里走。
从最靠外的江芙黎身边经过时,江芙黎目光一动,把手里提前藏着的一张纸条飞快地塞进孟骁指缝里。
孟骁一怔,刚想不耐烦地发作,准备趁机骂一骂这个公然算计过梁昭夕的表姐,顺便讨好梁昭夕。
江芙黎却不着痕迹地指了指梁昭夕的背影,对孟骁做出一个象征性的,脱掉衣服的动作,随即扬唇一笑。
这点无声的交流只占用了不到三秒,除了彼此之间,在场没人注意到。
孟骁看懂了她的暗示,鬼使神差地停下动作,看了眼悄悄跟他拉开距离的梁昭夕,默然把纸条捏住,皱眉往掌中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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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夕随着孟骁的安排,进了分给他们的小院,里面两间套房,她选一间进去换了衣服,穿上符合汤泉气氛的短裙,又把黑屏的手机拿起来看看。
三天了,她故意没给孟慎廷发信息打电话,希望能积攒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想念,勾他来云渊行馆,毕竟最后一次联系时,他没给她准确的答复。
梁昭夕低头瞅瞅自己,这身打扮,如果孟慎廷不来,她凭什么要给孟骁看,多晦气。
她深深呼吸,重新调整心态,看就看吧,她长得美就是招人看,有什么办法,把孟骁当条恶狗就行了。
梁昭夕推门出去,孟骁等在外面,一见她,黑幽幽的眼里粲然一亮,掩住深处的异样踟蹰,他拉她手腕:“走吧,先带你去吃东西,晚上这里有清吧,还请了几个挺红的歌手,到时候一起去玩,喝两杯。”
吃饭的地方在云渊行馆深处,云雾飘渺的硕大人工湖面上飘着十几只精巧乌篷船,船上就是餐桌,四周则是环绕的长廊,是往里面住处去的必经之路。
梁昭夕跟着孟骁上了靠边的一艘船,心不在焉喝茶,刚抿了两口,就意外听到进来的方向,由远及近响起交杂的脚步声。
不是一个人,听起来像是一群身份显赫的男人,沉稳且训练有素地围拢着某一道身影,正朝这边过来。
这时候在吃饭的人不多,只有三五艘船上有人,周围自然很静,这些脚步就显得尤为清晰,越是靠近,越能分辨出其中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梁昭夕握着茶碗的手下意识用力,茶水泛起波澜,她心脏随着愈发震耳的脚步高高跳起,悬在喉咙口。
是他吗。
可除了他,这里还有谁能有这样的阵仗。
梁昭夕不敢轻易回头,装着没听到,孟骁也在装,他本来要给梁昭夕添菜的手已经僵住,眼瞳收缩,不可置信地低着头。
怎么可能。
小叔日理万机,工作行程至少提前一个月就排好,他根本不会为这种家族集会空出时间,那么是临时决定?谁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能让他宁愿打乱一切,也要过来。
直到旁边几艘船上的人不约而同站起身,尊崇地叫着孟董,梁昭夕才一闭眼,心缩成一个拳头,她跟孟骁一起转身,望向不远处的长廊。
一行孟氏高层西装革履,簇拥着前方身高腿长的男人,他没穿外套,只一件丝白衬衫,皮带束紧笔挺长裤,昂贵布料裹着走动间利落勃发的肌理。
梁昭夕越过船蓬,抬头看他,他那张优越过份的脸向来少有表情,高挺鼻梁上架了金丝眼镜,遮挡住少许冷厉,也模糊掉他似有若无扫过来的目光。
她特别识大体,见孟骁还愣着,主动拉住他手腕晃了晃,然后声音清甜地叫:“小叔叔好。”
完全一副标致的侄媳妇模样。
孟慎廷目不斜视,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她的存在,只是极轻微的一点头,当作听到了,在一群人前呼后拥的跟随下,从她面前步履沉着地径直经过。
这么冷静。
梁昭夕笑容不变,在孟慎廷刚走过不足一米时,她拿起桌上纸巾,温存地帮孟骁擦了擦额角,担心问:“你怎么啦,出好多汗,是不是腿还疼。”
孟骁回过神,脸色发白,看着梁昭夕近在咫尺的脸,咬了咬牙,“嗯”了声:“是很疼,站不住了,帮我按按?”
梁昭夕正中下怀,拉着他坐下,洁白细长的手指轻轻搭上他的膝盖。
孟慎廷走过三米,眼尾余光里还有梁昭夕的侧影,她裸露出的皮肤太多,在灰黑色船体里白到扎眼,类似泳装的小短裙吃力盖着大腿,一坐下,几乎快要显出里面的边缘。
放在长裤口袋中的手在缓慢收紧,再度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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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步不停。
跟在后方的几位孟氏叔伯却敏锐感觉到某种压人的冷意,但此情此景,没人多想,只当是走在水边,寒气飘了上来。
三叔也被梁昭夕吸引了一下注意力,想到这两天闹到如火如荼的新闻,朝前面的家主讨巧笑道:“这么一看,梁小姐跟孟骁还真是般配,难怪能让孟骁收心,听老爷子说,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吧,慎廷,也是难为你了,为侄子的太太,还要背花边新闻。”
大伯摇头:“是慎廷看重孟家名声,不能让孟骁未过门的太太在外面受辱,孟骁不懂事,当然就得长辈替他代劳。”
三叔附和:“那还用说,慎廷帮忙而已,孟骁这不是也学乖了嘛,你看,还知道偷吻未婚妻。”
前方步履从容的人骤然停住。
一群叔伯诧然,不明所以,但明显感受到气氛阴森,都不由自主噤声,后背窜起不安的寒意。
孟慎廷拇指施力,在不为人知处一根一根按压绷起的手指,那道刻在指根处的戒鞭像是抽到了皮肉上,陌生的,久违的,火辣辣的戾气在沉默涌动。
他侧过头,看向相隔很近的乌篷船。
孟骁穿着浴衣短裤,膝盖露着,梁昭夕弯腰,柔软五指压在上面,认真地揉捏,还弯眸朝他甜笑,歪着头问:“力气重吗?”
孟骁满脸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