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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评价道:“今天确实做的一般。”
钟姨过来询问道:“海鲜汤是我做的,这排骨汤是个新来的厨师做的,我也没来得及先尝一下,是火候不太合适吗?还是哪种配料放多了?”
难怪手艺不如钟姨,墨时衍简单提了几点,钟姨点点头:“我回去跟厨房说一声,以后调味料类的还是少放。”
暮安自顾自小声嘀咕:“冬瓜怎么不少放呢……”
旁人都没听见,钟姨已经把汤撤走了。
墨时衍忽得伸手在他头顶揉了把:“这么大了怎么还挑食?”
“你都把我头发弄乱了,”暮安自己顺着划拉两下,语气颇不服气,眼帘撩起来看向墨时衍,“还不都是你惯的?”
墨时衍似乎轻笑了下,对这话却也没否认。
是他惯的,惯出来一身娇气毛病,现在也没舍得让改。
吃完午餐后暮安上楼换衣服,墨时衍也正好出门,没让赵舟开车,顺道亲自送他去学校。
“真的不用在家里多休息休息吗?”暮安关切道,“我觉得你应该还没完全恢复好。”
“不用,”墨时衍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只手随意垂在中控台侧边,食指微微敲了敲,转头看他,“可能因为床被人占了一半,昨晚没睡好。”
暮安瞪大眼睛:“你乱说,我早上去看你的时候你睡得可香了,吵都吵不醒。”
墨时衍:“几点钟?”
暮安:“才五点多,我闹钟都没响,吴医生说昨晚不要进去打扰你,我就一直忍到今天早上,所以昨晚一整晚没怎么睡好的是我才对,我都爬上床了你还……”
……没醒。
暮安捂了下嘴,扭头看向窗外。
人家只是问了个时间,他已经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作案”动机、手法都和盘托出,便在心底偷偷骂了自己一声大笨蛋。
这也是习惯使然,只要墨时衍想知道他的事,不用问他就可以自己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真是个坏习惯。
车子在朝着学校的方向驶进,没有高三生睡到这个点才去上学的,门口安安静静,一辆车都没有。
停稳后暮安就想直接下车,拉了下门把手还在反锁状态,他只能回头求救.
日光很晒,墨时衍把车停在了一棵高大繁茂的棕榈树下,光斑透过挡风玻璃落在两人身上,他们像是有着一个个互补的透明窟窿。
墨时衍看着他,低声问道:“为什么没睡好?”
暮安涌上来点委屈,长睫扑簌簌震颤几下,靠在椅背上,说道:“因为一直在担心你,怕你有事,又看不到你,一闭上眼睛就是噩梦,还老是想到你受伤的样子……”
“没事,不怕,”墨时衍温声,“只是正常生理现象。”
“可是我没有经历过呀,”暮安揉揉眼角,望着他,“我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对每个人来说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和畏惧的领域,他不知道到底有多痛苦,多煎熬,只是看到哥哥备受折磨的样子,他也跟着心如刀割,所以愿意把一切奉献出去。
如果他的腺体发育成熟,也经过Omega发情期,知道那是种什么感受,或许就不会那么担忧害怕了。
墨时衍:“如果可以,哥哥希望你永远不要有这种感受。”
“为什么?”暮安也看向他,“像我这个年龄的alpha和Omega都已经很成熟了,beta们本身就没有这个苦恼,我不想自己是那个异类,我也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人。”
墨时衍沉默着看了他一会,见他脸上带着天真懵懂的期待,似乎对于成人世界有一种强烈向往,是源于未知和幻想,同时也是很危险的信号。
所以墨时衍神色很平静,语言是不带任何修饰的直白。
“被信息素支配,沦为只想媾和的野兽,丧失一切身为自由人的思考理智,只是凭着兽谷欠本能,和无法消灭的性冲动完成重复漫长的交.配举动,谷欠望和繁衍成了第一要义,有关于礼仪教养,崇高的道德和冷静矜持,都会被汹涌的发情潮湮灭,体面也荡然无存。”
墨时衍问道:“你想这样?”
副驾上的人已经彻底呆掉,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因为冲击而睁得很大,像是柔润的湖面被接连不断投掷的石块激起波光震荡的水纹。
他张着嘴巴,好半天没能找到自己的声音。
这一刻面前的人似乎变得有几分陌生,暮安像是感受到一种来自雄性的强大压迫感,因为心跳太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些,白嫩耳尖微微泛着粉红。
“我,我……”
墨时衍摸了下他的头发,眸色异常温柔,盛着点细碎亮光,为了安抚他语气放得柔缓许多:“吓到了?”
暮安紧紧抿着唇,一脸说不出话的表情。
“先告诉你实情也没坏处,”墨时衍道,“确实是早晚都要经历这样一天。”
即使他私心希望暮安永远是那个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快乐小孩,比起暮安自己发现这些残酷真相,他更愿意现在就告诉他。
暮安坐车上又缓了会才下车,车窗降下来,他俯身靠近:“哥哥,你等会要去哪里?”
墨时衍:“澜崧山。”
今天要谈的项目就是澜崧码头,本来会议定在上午十点,但由于种种原因被推迟到了下午两点。
暮安点点头,嘱咐道:“那你慢点开车。”
等他走进校园看不见身影,门口的黑车才离开。
暮安进了教学楼,这个时间正好午休即将结束,还不耽误他下午上第一节课。
他在爬楼梯的时候才意识到,澜崧山在西边,跟囿德是反方向,并不顺路。
午休的学生们还在宿舍没过来,暮安在位子上等了会才陆陆续续有人来。
宋愿几人看到他后第一时间关心他身体。
“老师说你上午是请了病假,”宋愿问道,“你是怎么了,发烧了吗?”
暮安脸颊还挂着残留的红晕,看着并不像生病,但他一向是好学生,更不可能以此为借口逃学。
“没什么事,已经好了,”暮安用手背碰了碰脸,“老师上午讲什么新内容了吗?”
姜兴澜凑过来:“你真没事吗?我还以为你是终于迎来发情期……”
话没说完,他凳子不知道被谁踢了脚,差点直接坐地上去,他怀疑是后桌,撸起来袖子就跟人干上了。
许昔辰眼神关切:“病刚好也要多注意,最好别喝冷水,你带杯子了吗?我正好也要去接热水,帮你接一杯。”
“带了,”暮安把水杯掏出来,“但是我在家里已经接好了,谢谢你啊。”
“嗯,没事。”许昔辰说着起身出去。
暮安软趴趴的靠桌子上休息,脑袋里不断回想哥哥在车上说的话,这对他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