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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训练,以后一起打比赛,最后再一起拿冠军。”
他搓下鼻子,纠正:“不对,四个,还有祝益哥。”
闻听野被逗得哈哈直乐。
伤心的钟奇绝望地看他,呜呜:“你没有心!”
没有心的闻听野笑得更大声了,在钟奇气得即将把他也归为仇人时,揉揉钟奇头发:“你加油啊,明年签,你年纪这么小,肯定比他们职业生涯都要长啊。”
“我还没成为职业选手……”
闻听野指指他游戏账号:“进步很多了酷guy,明年肯定能签上,信我。”
他劝完孩子,又溜达着指点了一圈其他孩子,最后坐到椅子上看训练报告。
看了不过半个小时,瞿越莫名过来,扔下两张音乐剧的票给他。
闻听野手指拿起票晃了晃:“这是什么东西?”
“别人给的音乐剧票,我老婆又不在身边,我能跟谁看,你不是有对象么,而且马上圣诞节,怎么也算个节日,约个会呗。”
闻听野把票放桌上,手指往旁边拨了拨:“什么东西啊,我才不看这个东西,圣诞节又是什么,我们俱乐部圣诞节也放假吗?”
瞿越边往外走,边说:“那怎么办,总不能扔掉吧,你那对象看起来有点品味,估计会看?”
闻听野哎呀:“他不——”
哦,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看。
瞿越扔下东西转身就走了,闻听野顺势拍给尤老板:【尤老板,你要票吗?】
发完手机就放到一边,继续看训练报告,还整理了会儿数据。
闻听野微信群多,信息经常弹个不停,急事一般都会电话联系,他工作时不会频繁看手机信息,所以等看到尤老板的回信,已经过了有一会儿。
尤老板干脆利落讲:【不要。】
正常两人微信聊天,到这儿就结束了,但尤老板隔好了几分钟,突然又问了句:【是什么,哪儿来的。】
闻听野往上拉了会儿聊天记录,在一片【1】里,这句话显得尤为长了。
闻听野托腮盯着自己手机屏幕看,眉头都挑了起来,乐了。
前几天两人难得在车里正经聊了两句。
闻听野觉得陈斯尤不对劲,据闻听野聪明大脑思考后的分析、以及两人十年相识和八年来体液互换的熟悉度。
他认为尤老板这人比较兴趣和快感至上,后者更重要。
不感兴趣的事,就是一点也不感兴趣。
直播间挂了那么多年,游戏不感兴趣,所以完全不会去了解。
爽的事排在一切事情前面。
至于闻听野从来不发脾气这事,食堂差点被他吃进嘴的菜叶青虫都知道。闻听野认为。
陈斯尤却在那老神在在地讲:“没发脾气,那怎么突然想到说这个?”
闻听野乐道:“我怎么说这个就发脾气啦?”
陈斯尤看他一会儿,陈述:“这辈子没见你想过这些事。”
闻听野喂,刚要抗议,陈斯尤慢腾腾哦了一声:“有一次也想过。”
“嗯?哪一次?”
闻听野跟陈斯尤高中当同学不过才三个来月。
闻听野跟谁都嬉皮笑脸,朋友遍布全校,跟陈斯尤也理所当然认为是朋友。
平时进教室路过陈斯尤座位,都要“哟学委”打个招呼。
让学委帮忙写下作业,学委盯着他,想凭什么,自己没长手?
学委帮忙写了,他坐在学委桌前,说请学委吃早餐。
早餐吃了,再请吃零食,托腮看着人说:“学委你长得挺帅的,只比我差一点点。”
陈斯尤抬眼看他,询问:“差在哪一点?”
闻听野乐得两排牙齿都笑出来,手还愉快地拍着桌子,像陈斯尤讲了什么笑话似的。
他自习课偷溜出去,陈斯尤有时候帮老师点名,给他划个叉。
他被老师逮住,站教室门口罚站,陈斯尤路过,闻听野哇哇:“太不够朋友了学委!”
陈斯尤看他,反问:“老师要是知道我点名乱写,那我站在这里?”
闻听野眨两下眼睛,自顾自厚脸皮哈哈:“那有什么关系,那我俩一起罚站呗,有难同当。”
陈斯尤看他,凭什么在口腔里转了一圈,却问:“你去哪儿了?”
“网吧打游戏?”
陈斯尤哦。
后来闻听野点名都找别人打掩护,陈斯尤给他划叉他也不说什么。
“哟学委”还是每天路过都叫,作业还是赶不及就找人帮忙写,陈斯尤也被抓住帮他写过几回,依然帮忙了就会请吃饭吃零食。
没什么区别。
闻听野看起来不记挂这些,人与人之间产生的难以言明的细微冲突。
陈斯尤晚上睡觉时,自己都想过,但凡有个人用自己跟人聊天的方式跟他聊天,他可能当场冷笑,再懒得搭理对方。
陈斯尤好奇,就问了闻听野:“你不觉得不对?”
闻听野惊讶眨眼:“哪里不对了?”
陈斯尤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上次你罚站。”
闻听野诶:“罚站怎么了?”他哦一声,“你是觉得你没帮我不好意思?你想好多哦,没关系啦,确实被老师知道不好。”
陈斯尤看他,心里补充,没有不好意思。而且,老师不会知道;其次,就算知道了,解释句看错了就行。
没有老师会让他去罚站。
不好意思是什么?
陈斯尤盯着闻听野看,抽出闻听野买的零食,拿了根口香糖塞进嘴里,又递给闻听野一根。
“闻听野。”陈斯尤说,“你干吗一直粘着我?”
闻听野刚谢过口香糖,闻言噗嗤乐:“我粘着你了?”
陈斯尤说:“你想一下。”
闻听野嚼着口香糖,开始想。
陈斯尤慢条斯理:“你是不是——”陈斯尤顿住。
是什么?
闻听野就想明白了,摸摸自己后脑勺:“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满的事吗?”他真诚问,“因为我让你帮我在点名册上作假?”
闻听野啊一声:“开玩笑的诶,我跟你道歉?”
陈斯尤看他,回不是。
闻听野思考:“是我让你帮我写作业?”闻听野给答案,“你都没拒绝过啊。”
陈斯尤沉吟,说没有。
闻听野继续思考:“在食堂跟你吃饭打扰你了,还是借过你的饭卡?”闻听野长啊一声,“是我没把钱还你吗?要存回你饭卡里才叫还钱吗?”
陈斯尤看了闻听野一会儿,哦一声:“你也知道你这些行为,是没有分寸和距离感的行为?”
闻听野坐在他对面,思索:“啊我还以为你蛮喜欢的。”他把桌上零食收回袋子里,点头,“好吧,我知道啦。”
陈斯尤看他:“什么?”
闻听野真诚道:“对我的不满就是跟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