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度,我拉你了。】
【你别烦人,耽误我赚钱了。】
【待会儿微信给你转三百块,速度。】
【我微信把你拉黑了。】
【哈哈为什么,赶紧把我拉回来。】
两人你来我往聊了一会儿,坐在最边上的叶存都借着加好友的借口,绕到闻听野身后来偷看聊天记录。
闻听野把盘小满这个账号拉进房间,不明所以的钟奇好奇问了句:“盘小满是……?”
因为有无知的前车之鉴,他问到一半,声音渐弱下来。
没有人回答他。
游戏房间玩家进入后,默认开启了语音,一个男生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是我哥、闻听野前队友,死了,我赶时间,你们快点。”
闻听野最后也没跟孩子们一起打游戏。
他的借口是,他上了年纪,操作跟不上了,他哈哈:“我偶像包袱比较重。”
耳机里盘小满弟开口:“他的手废了,对线只能玩稳健打法,等别路来帮忙,再也C不动了。”
闻听野说,胡说八道,接受你偶像到了美人迟暮的年纪吧。
平时整天骂骂咧咧的翟镜一言不发,此刻感觉讲了错话的钟奇也安静。
宁北桥本来就不爱说话,玩游戏的时候更是沉默无语,但他对闻听野成语的使用方法,轻轻地产生了一丝质疑。
叶存帮他质疑出声:“美人迟暮是这么个用法吗?”
盘小满嗤笑了声:“因为闻听野自恋到了离谱的地步,你们没见识过?”
自恋的闻听野没反驳,乐滋滋地坐在椅子上观战。
小满的弟弟祝益是个非常狂躁的玩家,没有俱乐部规定的束缚,他玩游戏时喷人话术层出不穷。
但是——
三局游戏打完,祝益说:“不来了,回家做饭。”他说,“这次队友比上次要好一点,那个游戏ID,看起来像是要跟你组CP的Cye很厉害。”
翟镜听到有人越过他夸叶存,都没开口回怼,只沉默地退出了游戏。
闻听野瞥了翟镜一眼,喜气洋洋:“是吧,我们俱乐部是不是要再创辉煌了?”
祝益没搭腔,说自己走了。
闻听野问:“下周有空吗,我们俱乐部刚好有个直播活动,我带你来玩玩?”
祝益没答应,退出了账号。
翟镜坐在电脑前,臭着脸问:“还玩吗?不玩我回那边训练室训练了。”
闻听野乐了两声:“祝益玩得确实挺好,我一直想拉他来打职业,只是他要照顾家人来不了。所以被他喷两句不至于这副模样哦,下次咱喷回去。”
翟镜退出账号,关闭电脑,不爽说:“如果不是他用小满的账号来跟我玩,我也不会一看他就愣住,导致失误。”
“那你心态可不太好。”闻听野哈哈,起身勾他肩膀,边朝外走边准备再跟他多聊两句。
宁北桥站起身,快走了几步过来:“小野哥,我哥什么时候来俱乐部?”
闻听野松开翟镜,转头啊了一声,不解:“你哥来干什么?”
“……”宁北桥顿了顿,“补签合同?”
闻听野哦哦:“不是说合同确实是你妈本人签的吗,他来再补签一份,合规部的人还得问怎么回事,你说不定还要记个违规。”
“……”宁北桥惋惜,“那我哥不来了吗?”
闻听野的胳膊换了个人挂过去,乐滋滋地继续往外走:“你想你哥了?那下次放假我带你去看他?”
但也没等到下次放假,周末俱乐部给徐白办退役欢送直播当天,他哥就带着家人问候来找他了。
他哥面无表情地进他宿舍,在椅子上坐了几秒钟,一言不发给他妈打了个电话,把手机扔给他:“你们俱乐部没信号?至少一个星期得给你妈打一次电话吧?”
宁北桥规规矩矩地接过了陈斯尤的手机,规规矩矩地捧到耳边,当着他哥的面聆听母亲教诲。
教诲的时间太长了,听得脑袋嗡嗡,左耳进右耳出的听不太清楚在说什么了。
直到哥的手机震了两下,别人的来电被自动挂断。
宁北桥犹豫了会儿,手机又震了一下,有信息发来。
宁北桥对面无表情坐着的哥说:“哥,好像有人找你。”
陈斯尤哦。他没有不被人找的时候。
宿舍楼外面的廊道里,有走路的脚步声踢踏传来,四只脚,前后两个人。
走近了,有个整天嬉皮笑脸的人声先飘到耳朵里:“小宁这会儿在宿舍干什么?”
后面一个人声阴阳怪气:“你问我,我问谁?”
“那你跟着我来干什么,你在对战室等着不就行了?”
“那三个人我都不认识,感觉有一百个问题想问我,恶心。”
坐在椅子上的陈斯尤动了动,切换了一下身体重心。
宁北桥转头看向门外。
闻听野胳膊比身体先过来,指节咚咚叩两下门:“小宁——”
脑袋再歪过来,看见屋里坐着两个人,愣了下,他拖长嗓音嗯了一声,眨眨眼睛。
陈斯尤又切换了下身体的重心,先问宁北桥:“你妈话说完没?拿自己手机跟她讲。”
宁北桥哦哦,仓促挂了亲妈电话,从床上站起来,迎过去:“小野哥,你怎么来了啊,有什么事吗?”
陈斯尤盯着闻听野,舔舔牙根。
闻听野眉眼一弯:“诶,高中同学,怎么来基地看弟弟不跟我讲?”
陈斯尤不急不缓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上前去,简略吐出俩字:“路过。”
闻听野身后过来一个大冬天穿黑色薄T的男生,男生眼睛一瞥,瞬间我靠了一声:“你们俩还在一起啊,恶心死了。”
刚走到闻听野面前的宁北桥:“啊?”
第16章
在去对战室的路上,宁北桥沉默,祝益也沉默。
闻听野以高中同学有话要讲的借口,让两人先走。
宁北桥哦,祝益呵,两人前后离开了宿舍楼。
路走到一半的时候,宁北桥问祝益:“你是小满的弟弟?”
“是。”
“……”
“……”
宁北桥沉默良久,终抵不过内心好奇:“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祝益瞥宁北桥一眼,皱眉,没好气:“什么什么意思?就是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还没有掰,还在一起玩,不然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其实不是。
他才懒得帮戏精出柜。
他哥过世的时候,他年纪小,才十五岁,家里又没有个能做主的大人,是闻听野忙前忙后操持了所有事。
葬礼、火化、选购墓地、找人刻墓碑、户籍注销。
嘴里说着以后自己就是他哥了,有什么事情就电话找。
祝益没有计划要找过,本来就麻烦别人很多了,他不喜欢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