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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得漂浮,手机镜头从他高挺的鼻梁往上延伸。

一如既往喜气洋洋的模样,每天不知道在瞎乐什么。

陈斯尤没搭腔,呼吸声层层叠叠通过耳机传到别人耳朵里。

直到闻听野远眺的视线垂下,光斑一样轻盈坠到镜头里面。

陈斯尤轻出了一口长气。

闻听野垂头,看自己手机画面。

镜头大喇喇又含蓄地对着陈斯尤一只大腿,大腿肌肉明显微微绷住,腿中央有一颗黑痣,腿一动,痣也动。

闻听野一秒领会陈斯尤刚刚在干什么,他哎呀:“好变态啊你尤老板。”

变态的尤老板,突然把五根手指伸到镜头下面,手指和手心都是乱糟的黏糊痕迹。

闻听野哇哦:“什么时候就完事了,我怎么连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刚刚。”陈斯尤镜头转回来,对回自己的脸。

他脸上表情沉静,一点都没有“刚刚”的意思。

闻听野看他的脸,眨眨眼睛,回忆:“有声音吗?”

陈斯尤上下嘴唇一碰:“耳机里全是十几岁小孩的声音,还能发出什么声音,我俩谁更变态?”

闻听野喜气洋洋:“我中午那会儿,就发出声音了,”他拖长嗓音,笑吟吟说,“很大——的声音。”

他说完唉一声:“你没听到,真替你可惜。”

“录下来了。”

陈斯尤冷不丁吐出一句话。

闻听野闻言立刻恍然地“对哦”出一声。

“我怎么从来没想过,还可以录下来。”

“……”陈斯尤放下手机,镜头死亡角度地拍到他的下巴。

闻听野见他抽了两张纸,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再拎了根烟塞进嘴里,手机重新支起来:“你要听听?发给你?”

闻听野“好啊好啊”张口即来:“好啊,发我听听,我还从来没听过自己爽的时候是什么动静。”他还问,“好听么?”

陈斯尤点烟的手一顿,火苗往上窜了下,烟却没有点着。

闻听野喜气洋洋地乐开了:“尤老板,你刚刚烟没点着的那一秒是在对我无语吗?”

尤老板重新点火,深深吸了口气,烟点着后,他把打火机盖甩上,随手往前一扔。

“声音很小。”

“嗯?”

陈斯尤看着镜头,冷静地陈述:“我说你手*的时候声音很小。”

闻听野大笑起来,笑完手指梳梳被风吹乱的头发:“那我下次喊大点,你爱听什么?”

尤老板又深吸了口烟,牙齿焦躁地磨了下烟嘴:“什么时候回宿舍?”

闻听野又眨了下眼睛,而后眼睛弯起来,凑近镜头。

陈斯尤盯着他:“再来一发睡觉。”

闻听野说:“那你待会儿高./潮的时候喊我爸爸吗?”

陈斯尤眉头一挑,他嘴唇张了下——

训练室的大门被打开,宁北桥敞着训练服外套走出来,看见闻听野靠墙懒洋洋站着,手机屏幕发出的荧光打在他的整天笑容满面的脸上。

他顿了顿,乖乖喊人:“小野哥。”

小野哥一只手摘下耳机,再朝他招招手:“干吗去呢?”

宁北桥言简意赅:“上厕所。”

闻听野问:“急不急?”

“……”宁北桥不知道怎么回答。

闻听野又乐滋滋地说:“不急的话,过来,跟你哥打个招呼。”

陈斯尤在镜头里,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口烟雾。

“啊?”宁北桥不明所以地走了过来。

闻听野胳膊一伸,勾住他肩膀,两颗脑袋碰在一起出现在镜头里。

“?!”宁北桥大惊,“斯尤哥!”

斯尤哥把手中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两人在闻听野的手机里四目相对。

陈斯尤闭了下眼睛,再睁开说:“有事要跟我说吗,没事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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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宁北桥有太多话要说了,甚至因为那些话全都堆积在大脑里,没办法一口气全吐出来,而让自己憋得面红耳赤。

他想问,你俩前几天,听我讲过去一个人整天看另一个人的直播,会尴尬吗?

但是这两人的性格,看起来好像都不会跟尴尬这个词语产生关联。

在场只有他跟这个词语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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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脖颈火烧一样烫起来,又兀自镇定地抬头看了一眼闻听野,云淡风轻道:“你们一直有联系啊?”

他:“哈哈。”

闻听野已经直起身子,没再跟他一起进镜头,还充当手机支架,帮他跟手机里的哥面面相觑。

他哥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头,脸上已经泛起了兴趣寥寥的意味,但勉强维持着一丝人味:“有事要说么?”

宁北桥镇定询问:“哥你怎么这个点,跟小野哥在视频通话?”

陈斯尤面无表情地盯着宁北桥看了会儿,没有搭腔。

宁北桥却在这种沉默中,恍然醒悟道:“你是为了我,特意给小野哥打电话的吗?”

“……”陈斯尤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倒是闻听野哈哈大笑了起来:“是是,他特意给我打电话的,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宁北桥没有体会到这两句话各有主语,完全可以单独成句。

他只自顾自感动了,并冷静推测:“所以你们其实很久没联系了吗?是通过高中群最近才联系上的吗?刚下夜班就聊起我的事了?”

陈斯尤把手机扔到旁边去了,镜头开始对着天花板上漂亮的灯具。

闻听野还在那里哈哈乐,笑到深夜廊道里都是他的回声。

宁北桥脱口说:“那斯尤哥,你是不是已经跟我爸妈打过电话了,他们两个怎么说啊?”

闻听野的脑袋跟着凑过来,钻到手机屏幕前,乐滋滋地学舌:“斯尤哥,怎么说啊——?”

镜头里没有陈斯尤,但能听到打火机点火的动静,和幽幽吐出一口沉重烟雾的呼吸声:“还没来得及说,刚跟闻听野打电话,你就出来了。”

闻听野哎呀了一声。

言外之意只有陈斯尤听懂了,是在说——你怎么谎话张口就来啊?

没听懂的宁北桥啊了一声,犹豫踌躇地盯着镜头里的天花板:“还没说啊。”

闻听野补充:“那你先说说。”

宁北桥仍旧踟躇,好一会儿才支吾吐字:“小野哥,我游戏玩得还可以吗?”

“当然。”

“那……”他镇定地问,“俱乐部少了我这个选手,是个很大的损失吗?”

“当然啦。”

“那——”

手机那头的陈斯尤不耐烦地打断道:“他是骗他爸妈来的俱乐部,最近爸妈正在喊他回去读高中。”

闻听野大震惊:“怎么骗的?未成年来俱乐部要监护人陪同,还要他们签字啊,你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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