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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关于他的生活,你一问三不知。
池舟愕然,他第一次觉得池漠这么的陌生。
而这份陌生,是他失职导致的。
他根本没做好一个哥哥的责任,他根本不关心池漠,更准确点说,是他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这么关心他。
池舟忍着眼眶里的湿润小心翼翼地池漠盖上被子,他放轻脚步,静悄悄的端着那些瓶瓶罐罐出了房门。
简单的洗漱结束,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着,最后实在没了困意,他直接半靠在床头,拿出手机开始查阅心理疾病相关的病情,快速去了解这些,对他以往人生来说十分陌生的病症,一夜无眠。
池漠这一觉睡得十分的香甜,他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了,根据自己的生物钟自然的在早晨七点醒来,他从床上醒来往房间你的浴室走去,简单的洗头,洗澡,洗漱结束,换好衣服后坐到床头,准备拿起手机出门去找他哥。
“嗯?昨天忘记给手机充电了吗?”池漠看着孤零零躺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愣了一下。
他插上充电器,屏幕亮起的瞬间,本该第一时间注意电量的池漠被屏幕上的信息给吸引了过去,手机界面上赫然显示着一条来自凌晨一点多的短信——是吴知远发给他的。
池漠大脑短路一瞬,他赶忙解锁手机,点开微信,就看到了那条询问他能否告知下次咨询地点的信息。
池漠懵了,怎么会有人凌晨一点给他发消息问这种事情啊?明知道这个时间他是不会回的。
按照他的行程安排,今天和明天他需要去拍摄键盘的代言广告,这是他从机场回来的路上,他哥亲口和他说的。
后天休息一天,大后天就要跑去录制《云养电竞人的》综艺,所以他能自行安排的时间就只有后天。
于是,池漠快速打下一行字:『吴医生,我只有后天有空,具体的地点我也拿不准,不过我想我在山城的市中心这块看病更方便一些,你看你有合适的地点推荐吗?我不想去医院,所以希望能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他这个消息刚发送出去,那边就很快就回了消息,这是池漠意想不到的。
看着吴知远发来的文字:『好的,山城的市中心是吧,我明白了,后天我会给您一个地址,到时候您过来有时间过来就好,如果可以,希望您来之前给我发条消息,我好准备一下。』
『没问题,辛苦了。』池漠回道。
发完这一条信息,他又还是没忍住提醒道:『那个吴医生,下次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尽量白天或者晚上11点前给我发消息,否则我可能接收不到,一点多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对方什么时候发消息对池漠来说都无所谓,反正他看到了肯定是会回的,但是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来看,自己发完消息,对面半天都不回,甚至要等到好几个小时之后才能等到回信,多少是有些耽误交流沟通了,池漠也怕耽误吴医生的时间,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提醒一下。
过了会儿,吴医生便回了消息:『抱歉,是我的问题,凌晨的消息是个意外,我现在人在美国,忘记看时差了,当时我还想着不要打扰你吃饭,所以特意等到下午一点给你发消息,等我反应过来要算时差的时候,撤回时间已经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池漠笑了笑,他松了口气,回道:『啊是嘛,没关系,我在国外时也有时候忘记换算两国的时差。』
消息刚一发送,池漠打字的大拇指突然在半空中顿住,一道记忆从脑中闪过,他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等等……凌晨一点?
池漠突然想起自己睡觉时醒了一次,虽然不知道时间,但根据按摩时长来推算,当时应该是凌晨一点左右,他哥好像抓他手要干些什么?
池漠眼眸突然沉了下来,他努力回忆着当时帮忙半醒状态中看到的一切,在那些零星破碎的回忆中,他好像隐约撇到他哥另一只手上似乎是抓着他的手机。
哥哥……他知道了吗?
池漠皱起了眉,他其实并不确定他哥哥看没看到这条消息,只是心中隐隐不安,觉得时间一切都是对上的。
可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抗拒池舟知道这件事的,所以在猜测升起的那一刻,他又开始不断的安慰自己——但愿是他多想了吧。
池漠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眉头微微皱着,因身体轻快而愉悦的心情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这种没有办法确定的事情,就像是审判师一直悬挂在他脖子之上的大砍刀一样,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赦免,还是直接迎接死亡,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只要给个痛快地决定,他都能够欣然接受,唯独这种给你希望,又给你绝望的感觉最令人窒息。
池漠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退缩些什么,明明他也不为心理疾病而感到羞耻,但他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尤其是他的家人。
这种本能地抗拒,让他开始回避这件事,甚至连治疗都有些提不起兴趣。
真糟糕啊……
池漠自嘲地笑了笑,他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真是一个祸害,活又活不痛快,死又死不干脆,一直吊着一口气折磨着所有人,明明只要生与死的一个决定就可以得到解脱了,偏偏要这么痛苦的活着。
池漠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他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难受,反而越来越兴奋,手也不自觉的掐上了自己的脖子,双目失神着开始逐渐用力,配合着哮喘导致的呼吸困难一起,让他坠入氧气缺失的混沌深渊中。
如果自己不小心死了,是不是一切都会结束了?
池漠的脖子被自己的手掐得通红,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给别人带来麻烦的自己。
为什么这么脆弱?这具身体到底还要怎么样?哮喘还不够让人担惊受怕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得什么莫名其妙的心理疾病,他们明明已经为他这身体做的够多了……
窒息感越来越明显,情绪激动下,哮喘如约而至地发作了起来,不过池漠很清楚,这不是正常的哮喘发作,而是他自己激发出来的假性发作,就像是兔子会假孕一样,与真的感觉是一样的,只不过结果不一样。
他很享受这种被自己刻意营造出来的窒息,那种生命由自己主宰的感觉,让他有种凌驾于这具身体之上的快乐。
池漠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种伤害自己行为和自残无异,在他看来,只要不见血,那么他就是正常的。
池漠的手越来越有力,那细长白皙的天鹅颈被大手死死掐住,他本来是用一只手的,现在两只手都掐了上去。
他近乎暴虐地掐着,指腹被他力道按压下变得没有血色,和他因呼吸不畅而充血的脖子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