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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纯净无害。

纪嫔会变成这样绝非一日之功,就算她恨极了皇后,也十分厌恶自己,可短短几个月就变成如今的模样,若无人在背后挑拨绝不可能。

且她的性情从前是那么柔婉和顺,心机不重,陛下只会比她更了解纪嫔。

但为何暂时没动聂贵嫔,陛下应该有另外的考虑。

以桑青筠对陛下的了解,他实在是一个极有耐心的帝王。

纵小过,俟大罪。

等聂贵嫔无法再在纪嫔背后做小动作,以纪嫔为刀的时候,一旦抓住错处,数罪并罚。

眼下没有聂贵嫔的证据,她又养育着大公主,宫外的母族又还算得力,打草惊蛇没有好处。

更何况对聂贵嫔而言,不赏她,原本就是一种罚。

她原本配得一个妃位的。

细细盘算了一番局势,桑青筠再次扬眸:“纪嫔被软禁,皇后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皇后极在意她腹中的子嗣,谁知中秋一夕小产,落了个伤身损气的结果。桑青筠毫不怀疑,在她清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当晚之事事无巨细的告知她。

那么不管是谁说了什么,当晚有什么细节,皇后都能全盘了解。

何况皇后可不是贵妃那么好对付的,她比贵妃更狠,心思更深。

就像一般人小产后都会因为莲音的失误而处死她,或是发配去做苦役,但皇后没有。

她分得清好坏,克制地住情绪,不光没有责罚,甚至留莲音继续做她的大宫女,这份气度就不是一般人有的。

因此,对桑青筠,她一定会起疑。

下一步,是要打消皇后的怀疑,继续做一个好棋子,重新获取皇后的信任,以待来日。

蔓姬摇摇头:“皇后那边看起来没什么动静,凤仪宫的宫人都是皇后精挑细选的,口风严得很,探查不到什么。”

“也是,”桑青筠想了想,“给裕德妃和裴才人都送一份体面的贺礼过去吧,算是一份心意。”

“若我猜得没错,将来和她们打交道的时间还长着呢。”

蔓姬福身后退下去挑选贺礼,还没歇一会儿,殿外却传来唱礼声:“陛下驾到——!”

陛下才下了旨意,还以为是传旨的太监来了,怎么这会儿亲自跑到霁月殿来了?

桑青筠起身去院内跪接,迎着一丛馨香馥郁的茉莉,谢言珩走到她身边伸出了一只手,余光正好看见他云白色常服上的一角祥云暗纹:“阿筠。”

“嫔妾给陛下请安。”

她微微仰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将柔荑轻柔地放入陛下掌中后顺势站起身,唇边漾起清浅的笑容:“嫔妾好大的颜面,竟来了这么大的宣旨官,霁月殿今日蓬荜生辉了。”

“你今日嘴倒甜,”谢言珩笑了声,与她一并走进殿内:“朕的安排可还喜欢?”

看来,他说的是给贵妃的处罚和对她的晋位了。

但其实桑青筠在这一局里并未吃亏,真正受害的人也不是她,陛下该安慰的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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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陛下既然这么问了,就说明他其实记得桑青筠和贵妃之间的仇怨,这既是给皇后一个交代,也给了她。

桑青筠心中感念,柔声道:“其实嫔妾没做什么,不值得您这般厚奖,您给了如此恩典,嫔妾欣喜之余也添惶恐,担心辜负了您的信任。”

“朕给你,你便担得。”

谢言珩微微侧头看她,正好看到她姣好的侧脸,楹窗打进来的光恰巧落在她眉眼,看起来绝艳惹人怜,盈盈一水间。

俗世烦忧,她最能清心。

其实来之前,谢言珩才在宣政殿见了舅舅一面,话里话外无非要给纪嫔求情。

先论血亲再论君臣,一番拉锯虽没能改变他的决定,但对舅舅,他心中仍然十分不快。可不知怎的,一看见她便觉得气顺了不少。

甚至心情很好的,起了几分逗弄她的心思。

“但朕的恩赏不白给,”他捏了捏她的掌心,“你打算怎么谢朕?”

他好整以暇地靠在软榻上,跟前奉了杯茶香幽微的香茗,白雾袅袅,看起来有些勾人。

桑青筠很自觉地坐到他对面去,两人相对而坐,手边的楹窗大敞,窗外是一抹极好的秋色。

她托腮看向外面:“陛下喝了嫔妾的茶,怎么还要回报?嫔妾一身孑然,所有都是陛下给的,再给不了更多了。”

谢言珩失笑:“那朕下回来是不是得先在门前交一锭银子当茶钱了?”

“不算。”

长安初秋的天气最宜人,夏花未歇,天高云淡。

习习凉风卷过,有早黄的树叶簌簌而落,正好吹至桑青筠手边。

她捏起枯叶搁在案几上,只觉得这片叶子着实很雅致,叶脉的纹理清晰可见,青黄不接的色彩,正合眼前景色。

她很大方地挪到了陛下跟前:“再不行,这片书签就是嫔妾送给陛下的了,陛下可不许再要更多。”

谢言珩被气笑了:“桑青筠,你拿片叶子就想糊弄朕?”

“可见朕是把你纵坏了,一片落叶就想打发了。”

桑青筠一本正经地胡扯:“古人云一叶知秋,嫔妾给的可不止是一片书签,更是眼前与陛下同赏的秋景,落叶易得,记忆不可复刻。陛下往后将它夹在书中,只要一看便能想起今日与嫔妾种种,这才是嫔妾的目的。”

谢言珩将这片叶子捏在指尖把玩了一番,轻笑了声:“这么说,是爱妃希望朕时刻记挂着你了?”

桑青筠一笑清浅:“正是如此,陛下此时觉得,这回报还够不够?”

殿内茶香幽幽,殿外风景独绝,谢言珩垂眸看着桑青筠,恍然体会到岁月静好是什么感觉。

自从十五开府离开生母,在朝堂之中周旋经营,到至今登基为帝,他都不记得多少年没有体会过这样安谧祥和的感觉了。

谢言珩笑了声:“还不够。”

他纡尊降贵地抬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眼中也带上笑意,平白添了几分蛊惑妖孽:“阿筠,朕要当下。”

谢言珩的嗓音一如从前般清冷好听,可青天白日如此孟浪,还是让桑青筠倏地红了脸。

她立刻将窗子合上,人也慌张起来:“陛下……您……”

谢言珩喉间逸出一声轻笑,起身将她柔软身躯打横抱起,大踏步往床榻走去:“朕如何?”

“嗯,朕今日是色中饿鬼,阿筠满意吗?”

第60章

青天白日陛下便如此狂放, 虽不是第一次了,但桑青筠每次都会暗暗咋舌。

堂堂天子背后却是“衣冠禽兽”,若非是她亲眼所见, 恐怕任谁也想象不出。

失重感让她抱紧了陛下的脖颈,羞涩下双颊悄悄飞粉,桑青筠咬着下唇, 不敢看他满是欲念的眼睛。

谢言珩把她轻柔地放在床榻上,抬手放下半透的帷幔。

轻纱帐内, 无限旖旎,在陛下握着她的小腿长驱直入时,桑青筠模模糊糊地听到陛下说,等再过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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