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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侧脸回眸看汪明漪,“您要出去见谁?”
汪明漪望他深冷漆黑的眸,停在舌尖的话也不好说出口,”你有事吩咐我?”
商呈玉说:“郁夫人还在宁省,您把她接回京城。”
“我!”汪明漪不可置信。她长这么大,还没去过这么穷乡僻壤的地方呢!
商呈玉道:“如果您希望儿子有一段美满的姻缘,就去做。”
未等汪明漪答应,他已经安排好她的行程,“到了之后,先去拜会郁夫人,之后再去向方家人致歉,我会让人给您备一份礼,见了方家人,就说他们的订婚成不了都是我的错,如果方家人不满,就来找我的麻烦,我在京城虚位以待。”
汪明漪想,方家人大概不敢来寻他麻烦。
叶海英再不满,也不敢直接找到商呈玉抱怨,不过是悄悄在她耳边埋怨几句。
抱怨商呈玉,方家哪里敢呢?
就连她这个当妈的都不敢抱怨商呈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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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向熙睡醒之后,床侧已经空了。
床边柜上留下一枚信筏,字迹清峻劲拔,龙飞凤舞,字句清晰写明他不告而别的原因,然后还写了大概的回归日期。
——明晚。
他也不怕猝死
容向熙垂眸看完,将信筏收起来。
她起身去舆洗室刷牙洗脸。
李璟早就等候在舆洗室里,亲自替她挤好牙膏,将牙刷递给她,说:“两个小时后,徐大使会来酒店看你,应该是关于跟革命卫队生意的最终处理方案有关。”
容向熙“嗯”一声,“徐大使是鸽派,处理方案应该比较温和。”
李璟道:“温和就代表咱们这边吃亏。”
容向熙说:“为国家吃亏是我们身为企业家的荣幸。”
“你不是资本家么?”
容向熙动作微顿,笑了,“在M国,我是资本家,在国内,我可是企业家。”如果她再努力一些,可能会在“企业家”前面再盖上“人民”的帽子。
容韶山可是终其一生都没得到这个称谓。
容向熙洗漱完,走到梳妆台前上妆,李璟已经等候在梳妆台前。
他俯身,在她到来前一秒,轻轻将椅子从桌底拉出。
“你的变化好大。”容向熙坐下,眸光望着镜中李璟英俊的脸。
李璟的身体微低,修长的指尖从她发间穿梭而过,他在为她梳发。
“你喜欢这样的改变吗?”
如果她没有跟商呈玉开启这一段半尴不尬的所谓“包养”关系,她会很反感贴身助理跟自己行为暧昧,但现在则完全不同——
或许,她需要一个人来制衡商呈玉。
敛眸,她又改了主意。
”我心疼。”
“那是不反感。”李璟笑了笑。
容向熙转过头,她不再通过镜面观察他,而是转身直接看着他眼睛。
“我身边的这些人没有人可以斗得过商呈玉,我不想你介入这段复杂的关系中。”她不能让李璟成为她跟商呈玉斗法中的炮灰。
“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容向熙温和说:“当然。”
李璟怔然,这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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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你自己不知道你喜欢我。”容向熙柔声,继续道。
他自己不知道,她便可以装傻。
“我现在知道了。”李璟轻轻扯了扯唇,“可是太晚了。”
“并不晚。”容向熙仰眸,直白说:“因为这段感情,关键点不在你知道不知道,而在我喜不喜欢。”
“我不喜欢你,你或早或晚知道都没有用。”
李璟沉默一会儿,半晌,“我想,我该去准备你跟徐大使会见的材料了。”
他那一颗春心被容向熙短短几句话摧毁得不成样子,又变成高效冷淡的人工AI。
容向熙笑,“去吧。”
容向熙刚刚打扮好,徐大使便提前到了。
容向熙在茶餐厅招待他,温柔和善。
她摆出的模样,好像不是杀伐果决的容家话事人,只是一位温婉柔和被迫坐在这个万众瞩目位置上的小女人。
徐大使当然知道她是伪装,就譬如精明强干的商载道总是以一副和蔼的老农民形象见人一般。
不过,她这样柔和的模样却是要比强势的样子更顺眼。
无声间,心底的防线慢慢压低。
“在正式的会议召开前,我想提前告知容董跟伊方交流的成果。”
会议上洽谈的往往是既定成功的事情,而阻碍成功的因素,早早便在会前的各种磋商交流中抹平。
容向熙望见徐大使温煦的神情,心底的警铃蓦然奏响。
她意识到,这个所谓的“交流成果”是让坤泰集团吃亏的结果。
果然,刚坐下,徐大使眉目中露出些许歉意,“碍于国家战略,伊方跟美方私下交流的事情暂时不要声张,项目暂停,但人员和设施不要往回挪,先保持静止状态,等待国家的进一步谈判。”
不声张泄密的事情,便意味着伊方不会因泄密的事情给坤泰集团任何赔偿。
不开工却要保持人员和设施留在伊方境内,这便意味着坤泰集团要白白付出劳务报酬和租金却没有任何产出,空费成本。
容向熙心底的思绪千变万化,神情却没有表露。
徐大使说:“委屈你了,国家方面会给予补偿。”
容向熙说:“当然不会委屈,坤泰集团也不需要任何补偿,我父亲在任的时候,一时意气做了很多有愧于国家的事情,我这个当女儿理当把未尽的责任担起来。”
容向熙没有急于喊假大空的口号,这未免显得虚伪,只是将话题引到容韶山身上,她不希望上层以对待容韶山的态度对待她。
徐大使笑起来,“你父亲确实年少轻狂过,当然那个时候老领导也在世,不过后来,你父亲便是很有担当的企业家了。”
这个所谓的有担当,也只是不跟国家作对,表面上逢迎国家政策,真让他出一点血,他是不愿意的。
这一点上,他的女儿比他强得多。
徐大使深深望一眼容向熙。
“我本以为劝说你要千难万险,没想到这么容易。”
“还是您劝的好。”
徐大使大笑,“你这话就虚伪了!”
容向熙见气氛轻松起来,示意佣人摆上茶点,“这是您家乡的小食,希望您吃得习惯。”
徐大使捏起一块糕点,尝了尝,不吝赞赏,“不错,家乡的味道。”
“不过,在这里吃还是不过瘾,回国后,我邀请你和郁书记还有杨书记一起吃。”
徐大使任期将满,不日回国,显然前途辉煌。
他口中的郁书记自然是郁怀亭,杨书记——
容向熙心底涌出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我的荣幸。”她敷衍过,没有明确答复。
她想如鱼得水,却不想贸然进入任何一个派系中。
她身上烙下最深的印记是商载道的前孙媳。
她觉得这个烙印很好,暂时不想抹除掉这个痕迹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