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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临走前,容向熙问容韶山,“既然您跟母亲觉得大哥哥身体不好,不能做我的联姻人选,又为什么费尽心机为我跟他提供相处的机会?”

容韶山并不隐瞒他的圆滑和势利,温和说:“或许他可以撑很长时间,作为他未来的弟媳,你跟他处的好一点,对你的未来没有坏处。”

容向熙:“您算是一女两用吗?”

要占着商呈玉太太的位置,还要占商希林的心。

容韶山说:“这才是联姻啊,联姻就是要攫取对方最大的利益,可惜——”他叹息说:“可惜商呈玉不是商希林。”

比起商希林当年对容家倾尽所有的帮扶,商呈玉堪称吝啬。

容向熙扯了扯唇,没再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谈,“我回檀园收拾东西,下午搬过来陪您。”

容向熙留在檀园的东西很少,两个行李箱便可以全部带走。

她不打算再回来,将商呈玉送她的礼物全部留在艺术展览室里,然后利落收拾行李。

她收拾得很仔细,一根针都不打算留下。

卧室门从外推开,容向熙的余光望见一截笔挺的长裤。

微微仰起脸,她望见商呈玉神情淡漠的脸。

收回视线,容向熙忽略他,继续垂眸收拾东西。

“太太打算直接搬走。”他用陈述句,表明已经看清她的意图。

容向熙说:“我没有做破坏联姻的事情,我的父亲病了,我打算去陪房,合情合理,爷爷也会愿意有一个名声纯孝的孙媳。”

“我没有破坏商家的利益,你该应允我。”

从前,他用所谓联姻的名头强迫她做了一连串她并不喜欢的事情,如今,他也该折服于这个名头。

商呈玉平静片刻,语调掐出温和的模样,“我当然会应允你。”

他屈膝,扣住容向熙装衣服的手指,“我帮你。”

容向熙动作微顿。

商呈玉声音和缓给出理由,“既然太太当初为我收拾过行李,投桃报李,我也该帮你。”

容向熙没有拒绝,她看出这是商呈玉难得的让步。

论收拾东西,商呈玉比她还要熟知她的东西放在哪里,他面不改色在衣帽间夹层里的抽屉中挑选合适内衣装叠在行李中。

容向熙侧过视线,若无其事找话题,“你今天不是加班吗?”

商呈玉垂眸将收拾整齐的行李箱合上,起身看向她,眸色深深,“总要见太太最后一面。”

容向熙:“你这样说,好像我从此之后不打算回来一样。”

商呈玉眼神清淡,“不是吗?”

第39章 真相 她连撒谎哄一哄他都不肯了。……

确实如此, 非常正确。

容向熙心底的确这么想。

从这里搬出后,她不打算再回来。

即使回来,唯一的目的也是跟商呈玉办理离婚协议。

但眼下不能这么说。

事情还没有十拿九稳, 她不能半场开香槟。

“当然不是。”容向熙主动朝他走过来, 指尖轻轻揪住他雪白的袖口, 仰眸望他, 深情说着保证,“我们是夫妻,这里是我们的婚房, 料理完爸爸的事情后, 我还会回来的。”

商呈玉当然知道她在撒谎。

他却不能戳破这谎言。

戳破了,她连撒谎哄一哄他都不肯了。

他敛眸,轻“嗯”一声, 像是丝毫不知她的意图。

长指扣住她指尖,与她十指相扣。

他温声,像丝毫未觉, “既然还会回来,下次见到太太该是什么时候?”

容向熙轻笑, 柔声说:“我还没走呢, 你就想下一次了吗?”她笑说:“商先生,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有意赶我走吗?”

她很会哄人, 眼波柔柔笼罩他,似嗔似怒, 语气却那么柔和,似三月的春水。

商呈玉眸色微深,“可以吻你么?”

容向熙眼睫如蝶翼轻颤, “当然,我们是——”夫妻。

还没等她表述完夫妻关系,他已经俯身吻下来。

他似乎已经不爱听“我们是夫妻”这个接吻理由。

.

在病情稳定下来之后,容韶山转院到301。

这表明,他公开承认自己命不久矣。

一时间,301特需病房里访客如云。

容韶山强撑着精力接待,并且在访客走后,将所有细丝如缕的人脉关系细致说给容向熙听。

容向熙从小对这些耳濡目染,接受这些并不困难。

熬过最艰难的冬季,容韶山的病情有了些许转圜。

James说,如果幸运的话,容韶山可以看到容向熙的下一个生辰。

容向熙终于可以喘口气。

她慢慢走到庭院的玉兰花树下,仰眸望着悠远的云。

脑子里思索着公司、家族还有缠绕逼迫她喘不上气的婚姻。

她可以加急跟商呈玉离婚的进度了——

容韶山多撑了半年,这半年,她用他的余威做了很多事情,为自己增加许多底牌,未来,即使靠自己,她也有信心坐稳身下这个位置,而不必寄希望于商呈玉那渺茫的助力——

她正出神,郁小瑛电话打过来。

郁小瑛语气不冷不热,“你舅舅离京,你过来送送他。”

自从容向熙留在301伺候容韶山,郁小瑛对她的态度一日冷过一日。

容向熙怎么会不知道母亲的心结呢?

但她只能忽略。

在利益和感情面前,她只能舍弃感情。

时隔半年,郁怀亭的履历更新,他下一个任职地点在宁省——是他仕途开始的地方。

半年前郁怀亭深陷其中的事情,经过几家势力斡旋,终于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只是,他的前程再不如他所期盼得那般光明。

容向熙到郁宅去送他。

郁怀亭沧桑许多,再不如之前意气风发,权力赋予他的光环逐渐消散,他终于表现得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

真正打击一个男人的是仕途失利。

他的心气散了。

“昭昭来了。”他勉强撑起笑,身后芳草萋萋。

郁小瑛没有出来,留在屋子里等待容向熙拜访,院子里只有郁怀亭。

容向熙在郁怀亭身前站定,看出郁怀亭的丧气。

“这个结果并不十分合您心意。”

郁怀亭默然,侧眸望着身侧一棵枝繁叶茂黄栌。

叶片如烟雾散开,赤若红霞。

他的野心何止宁省的方寸土地,目光极望,他的视野落在万里江山。

可现在,全部毁于一旦。

“商载道还是有私心。”说着,郁怀亭唇角勾唇一个讥讽的笑,“只有在他自己的事情上,他才会真正的尽心竭力。”

尽心竭力到可以舍弃孙子和儿子。

容向熙微不可察蹙眉。

顿了顿,她扫去这份疑虑,劝慰说:“您还记得外祖父吗?”

郁怀亭:“当然。”他已经习惯性长叹一口气,“老爷子,永远活在我心里。”

多年仕途,郁怀亭已经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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