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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敢不照顾她们吗?”

“可是老板都没发现她被欺负呢,是你啊秦副总,你一下子就眼尖看到她了!着急火燎下车救人去了!”

法务部的女同志勾了勾唇, “你不会是喜欢这位容二小姐吧!”

秦越叹口气, “我就是习惯了。”

容逢卿跟商呈玉恋爱的那段时光,跟容逢卿相处时间最长的反而不是商呈玉,而是秦越。

每当容逢卿遇到难题急得掉眼泪的时候, 商呈玉远在万里之外,总是轻描淡写一句话,“去找秦越。”

容逢卿名义上的男友是商呈玉, 实则,一直照顾她的, 是秦越。

就连商呈玉送给容逢卿的多数礼品, 也都是他亲自挑了请商呈玉过目, 然后送给容逢卿。

久而久之,照顾她便成了一种习惯。

回到套房, 容逢卿坐在套房沙发上,小口小口喝着热奶茶, 眼巴巴看他,“姐夫呢?这不是他房间吗?”

秦越:“这是我的房间。”

他说:“大老板结婚了,你不要再纠缠他。”

容逢卿扁嘴, “他爱上姐姐了?”

秦越摇头,“大老板是完美主义者,他不会容许自己的婚姻有瑕疵。”

“你在这里歇一会儿,一会儿我送你回你住的地方。”

容逢卿没应,她怔怔看着地面,想到什么似的,弯起唇,掏出手机拨电话,“是姐姐吗?我在姐夫酒店房间里,我想让他亲自送我回住处,你觉得可以吗?他要我问你的意见哦。”

她天真又满含恶意说。

.

接到容逢卿电话时,容向熙在医院。

她在病房里削苹果。

削第一个苹果时,一个苹果她削得只剩半个,第二个,她不仅能从容削完一整个苹果,而且苹果皮不断。

削完苹果后,她切成小块,自己拿叉子吃掉。

容韶山靠在病床上,默默无言,过了会儿,“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蹭我的水果吃?”

容向熙说:“当然不是,是为了彰显我的孝顺。”

真正的孝顺自然不需要彰显。

她变相承认,她来这里,是虚情假意。

容韶山并不恼,因为同样的事情他也做过,心底颇有些女承父业的欣慰,“你去看过子暮了吗?”

“去了。”容向熙在蓝底白字通告下来前,便去看守所去见了一次容子暮。

直到彼时,容子暮依旧没有弄清发生了什么,他胆小又懦弱,隔着层玻璃,泪眼婆娑对容向熙说:“姐姐,你要救我,要找最好的律师救我!”

容向熙说:“当然。”

此时此刻,她抬眸看容韶山,问:“爸爸想要替暮暮减刑?”

于容家来说,玩死一个小女孩儿自然不算什么大事,容礼仁还在的时候,这不过是抬抬手便能掠过的事情,即使现在容礼仁不在了,他遗留的能量还是巨大,只要容家真的想出手救容子暮,总能把他捞出来。

容韶山摇头,“不要帮任何忙。”

只有最有能力的人才有资格做他的孩子,容子暮这样的窝囊废,还不配。

说了一会儿话,容韶山便累了,他放弃了保守治疗,现在开始化疗,整个人虚弱得厉害。

陪伴照顾他的李清源说,容韶山已经几天没有正经吃过饭了。

容向熙望一眼他苍白憔悴的脸,脑中无意识浮现出他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想起当年他将她举得高高的,笑容满面,俊美无铸。

生理冲动让她控制不住心尖发软,她很想如小时候那般扑到爸爸怀里,牵着他的手说一些撒娇的话。

残留的理智阻挡她。

她跟爸爸再回不到从前。

再做那些亲昵举动,容韶山要么觉得她疯了,要么觉得她在虚伪的演戏。

他不愿相信他的女儿对他有真心,就如同容向熙不相信他一般。

“你母亲还在郁家?”

“对。”容向熙回神,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您找母亲有事?”

容韶山点头,示意李清源去拿文件,“离婚协议书拟定好了,我需要你的母亲在上面签字。”

李清源将离婚协议书递给容韶山,容韶山摆了摆手,示意他拿给容向熙。

容向熙接过,垂眸翻阅起来。

一旦离婚,郁小瑛便不是容家太太,也失去在坤泰集团董事会的席位——她在坤泰集团的地位和股份跟婚姻绑定,一旦离婚,她所有的荣誉和地位都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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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便只有郁正国女儿这一个身份了。

“我拿给母亲。”容向熙看完,道。

容韶山说:“我亲自送过去,你只管处理好公司的事情,我跟你母亲之间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容韶山休息后,容向熙抬步出门,李清源柔和说:“董事长很久没那么有精神过了。”

“他很高兴,您愿意狠下心抹掉太太在坤泰的影响力。”

容向熙做不出别的表情。

她的爸爸妈妈就要离婚了。

在这段婚姻名存实亡近二十年后,他们总算要做最后的切割。

一切都要往前看了。

只有她还困在过去的幻境里。

走不出来。

李清源还在说:“我看过了董事长新拟定的遗嘱,无论是坤泰还是容家,您都是唯一的继承人,我提前恭祝您登顶。”

容向熙提了提唇,“谢谢。”

她暂时没有精力去想其他事,有电话打过来,她便随手接了,是容逢卿。

容逢卿在电话里娇娇说,她在商呈玉房间里,要商呈玉送她回家。

容向熙平静问:“你在布达佩斯?”

容逢卿没等来容向熙的大发雷霆,无趣撇了撇嘴,“嗯,怎么了?”

“没事,注意安全。”说完,她便挂了。

望着挂掉的电话,容逢卿不可置信,“她什么意思?”

秦越一直在注视着她,自然也旁听到她俩谈话的内容,“太太对先生很有信心,你没有骗到她。”

容逢卿不悦蹙眉,“什么太太!你这样叫她,是存心让我难受吗?”

容逢卿理所当然发脾气,她知道秦越会顺着她。

她又不傻,知道在哪个男人面前可以娇纵无所忌惮,哪一个面前要乖乖老实听话。

秦越温声道歉。

过了几分钟,有电话打过来,是坤泰集团西欧总部驻布达佩斯办事处打过来的,说是已经为容家二小姐安排了下榻地点和安保人员,让容二小姐提前准备好,马上他们就派人来接她。

最后,办事处人员说:“这是容总的嘱托。”

容逢卿撅唇,“我不走。”

秦越挂了电话,“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这是太太的吩咐。”

说完,他将房间留给容逢卿,上楼去大老板的套房。

夜色昏沉,顶楼套房的灯还亮着,秦越敲门入内。

灯光晕染,香气清幽,每一寸空气都是寂静的。

秦越缓步,慢慢走到书房外。

大BOSS坐在书桌后。

书案上横铺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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