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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容向熙已经心平气和了。

大权在握之后,想起之前那些只顾小情小爱的自己,只觉得无比幼稚。

她没有深入说,因为摸不清商呈玉的脉。

她不想让他太舒服却也不想真正惹恼他。

有些话,适可而止就好。

商呈玉神色平和,似乎刚刚容向熙说得不是他,他也没有挑开话题,沉沉看她的眼,“还有呢?继续讲。”

容向熙看出他平和表象下的愠怒,老虎须还是拔不得的。

她笑了笑,“没什么好讲的,我们吃饭吧。”

他似笑非笑,“刚刚,太太讲得很有兴味。”

容向熙只好自贬,“是我太小肚鸡肠了,过去的一点小事还斤斤计较,原谅我,好吗?”

她这样自贬,粉饰太平,并没有让商呈玉高兴起来。

反而更加不虞。

他修长白皙的手扣住她下颌,眸色深冷,“太太求人原谅,就是这样的态度?”

容向熙摸不清脉,柔声,“那我该怎么做呢?教教我。”

商呈玉收了手,侧过脸,不看她。

一幅高冷禁欲的模样。

容向熙想了想,试探性覆住他微冷的手。

他并没有排斥,侧眸瞥她一眼。

容向熙大致猜出他的想法,“还要吃饭呢,而且,人多嘈杂。”

此刻,她对他情意退却,实在做不出白日宣淫的事情。

“这里没有人,今天提前下班,而且——”他抬手慢慢抚她的脸,”今晚我就要出差,我们会很长时间见不到面,你不会想我么?”

还真不会。

面上,容向熙说:“好像会一点。”

“那就坐上来。”

吃午饭时,已经过了饭点。

商呈玉从休息室衣帽间里拿出一件明绿色长裙递给容向熙,“穿这件。”

容向熙一眼认出裙子品牌,她裹着被子,轻轻摇头,“不用了,我不穿品牌衣服。”

这样的衣服,有心人一搜就能查到价格,会给容家招致不必要的议论。

“我带了衣服,在车子后备箱里,一会儿你让人帮我拿上来。”

商呈玉走近床,坐在她身侧,“我为你准备了礼物,看见了么?”

“在这里?”

“嗯。”他点了下头,漆黑眼眸微微带一点笑意。

容向熙目光在室内逡巡,她来过这里几次,布置都是熟悉的。

其他一切用具没什么变化,只是梳妆台前多了个摆件,蒙着黑布。

她随便套上一件白衬衫,赤脚走过去,轻轻掀开黑布。

流光溢彩,满目惊艳。

是一座翡翠玉雕老虎。

镂空透雕,勾勒出老虎强健的肌体。

游丝毛雕,老虎的胡须栩栩如生。

容向熙一眼便看出是常山玉的手笔。

这样的古法雕刻手法,只有他才掌握得极致。

而且,这樽玉雕,最珍贵的还不是常山玉的亲手雕刻,而是原料。

一整块的帝王绿翡翠,上千克的重量,又是这样极致通透的水头,色如深潭,只这一块翡翠,也得价值连城了。

但容向熙心情平淡,仗着背对商呈玉,表情也没有变化,只语调微扬,夸张“哇”一声,“好漂亮。”

商呈玉坐在床上,看她纤瘦凝白的身影,“不喜欢?”

“当然喜欢,值得放在檀园艺术展览室里供上。”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言下之意,他希望她能私下收藏,放在她的私人领域,而不是放在平常根本无人看顾的所谓艺术展览室。

“算了吧,我收藏的东西都不怎么入流。”她的收藏室里很少有真正价值连城的东西,大多是经济价值不高,但对她本人很有价值的东西。

“我会给你回礼的,齐兰亭的画怎么样?”

商呈玉意兴阑珊,“你不是想要玉雕吗?”他拍卖一块最顶级的玉石让最顶级的雕刻家精心雕刻的作品,这样礼物,还不值得她一笑么?

容向熙心道,她当时是想要他亲手雕刻的玉石吊坠。

但没必要跟他讲。

现在,就算他亲手雕一个,她也没兴致要了。

她没说话,也不回头看他,纤细指尖慢慢抚摸着玉雕老虎的身形。

室内沉寂。

明明刚刚的热切缠绵还在眼前,暧昧的气息还没散,两个人便疏离如陌生人了。

不知什么时候,商呈玉走出门。

容向熙静静等了片刻,直到再听不到一丝半毫关于商呈玉的声响,才动了动发酸僵硬的身体。

她走到衣架前,穿上及膝大衣,出门。

办公室内寂静冷清,容向熙坐在那张深色麂皮沙发上,眼眸低垂,继续翻看那本没有看完的杂志。

距离午休结束还有一小时。

再过二十分钟,她便启程回坤泰。

时间流逝,室内只留翻阅纸张的声音。

外门轻响,容向熙指尖微顿,听到脚步声,目光中一闪而过诧异。

不是商呈玉。

那个人徐徐走到屏风内,身材清瘦,神情诧异,跟他平缓步调并不相符合,“这不是林总监办公室吗?”

他细致跟容向熙解释,“我是今天来报道的,他们说再这里面试,我是走错地方了吗?”

容向熙看着这位面容出众的年轻人,温和说:“你可能被人骗了,这里是总裁办,林总监面试的办公室在四十八层,电梯出来,往左第三间办公室。”

“您是总裁?”他的目光细细描摹着她,从裸露的颈,到□□的纤腿。

容向熙指尖捏着杂志书页,猜到他不是迷路走到这里,而是刻意。

她沉静开口,“我是商呈玉太太。”

“总裁夫人有这么漂亮么?”

“小姐,恕我直言,总裁夫人系出名门,你跟着总裁,不会有好下场。”

他慢慢逼近她,举了一个浅显易懂的例子,“您知道陈丽娜陈秘书么?从前的她是何等风光呢?现在她年华老去,有没有孩子傍身,已经被容董弃之如履了,不好好做选择,她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容向熙依旧很平静,“我们认识?”

这样的长篇大论,不可能是他面对一个只见一面的女人就说出来的。

她不记得她跟这位年轻人有什么渊源。

肖柏轻笑,“我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您还在睡觉,就在这张沙发上。”

见到睡在沙发上的她那一刻,肖柏才真正理解了“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含义,原来六十八层,无人之巅,他们大老板享受的是这样的风光。

他不可能跟老板争女人,他想做她的另一个选择。

容向熙点了点头,“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

“为什么?”

容向熙抬起眸,说:“我听到你老板的脚步声了。”

何止。

商呈玉长身鹤立,手里拿着装衣服的纸袋,眼神阴冷。

他听完全程,克制着捏断他脖子的戾气,抬手敲门。

肖柏身形一颤,不可置信看向门口。

但随着靠近容向熙,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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