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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室外随意坐下,静静守着。

知道董事长的病情的人很少,她算其中之一,倒不是因为她多受容韶山倚重,而是她人微言轻,身份特殊。

她这样的身份、她这样的地位,就算她去跟旁人说董事长已经病入膏肓,也没人会信她的。

人们更相信她只是一个为容韶山晚上暖床的花瓶。

不过有些事情是该慢慢准备起来了。

容韶山的亲信们已经默默站好队,就等着容韶山咽气投奔新主子了,他们大多把宝压在容向熙头上,毕竟她是正宫嫡出,背后还有郁家这个大靠山。

陈丽娜却更看好徐兰珺和容逢卿母女。

一来,她这样的身份,一定会惹大太太厌恶,徐兰珺跟她处境相同,应该更愿意接纳她。

第二,容逢卿虽然看着胜算小,但她是商呈玉的初恋。

有很多事情,他们彼此之间争得头破血流,都不及关键人物抬一抬手作用大,而商呈玉,恰好就是那个抬手定乾坤的人。

他要是愿意帮助容逢卿,坤泰集团必定是容逢卿的囊中之物。

电话响了,容韶山叫她进去。

陈丽娜回神,整了整衣裙,推门而入。

容韶山倚靠在座椅上,面容仍显苍白,但比刚刚精神好了许多。

陈丽娜站在他身后,轻轻为他按摩。

容韶山缓过那阵虚弱,道:“一会儿,中恒集团的人该过来了吧,你把文件拿过来,我再看一遍。”

陈丽娜道:“您刚吃过药,身体正虚弱着,不如让大小姐过来接待?”

论能力,容向熙处理这些事情绰绰有余。

容韶山摇了摇头,“跟中恒的项目,一律不许容向熙过问。”

陈丽娜了然,董事长还是防着大小姐。

明明是大小姐以身联姻才换得的项目,自己却连插手的权力都没有,要是她是容向熙,早就闹翻天,但容向熙却一直很沉得住气,从没有在这方面多问过一句。

容韶山安排什么,她就做什么,乖巧极了。

即便如此,容韶山对她的提防依旧没有削减。

中恒集团过来带队谈项目的是商呈玉。

陈丽娜对董事长的乘龙快婿、商家二公子久仰大名,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她的目光隐晦在青年身上扫过,惊艳与赞叹暗暗压在心底。

怪不得能被大小姐看上眼呢,果然是积石如玉郎艳独绝。

她恭敬道:“董事长在办公室久候您了,商总,您跟我来。”

刚刚把商呈玉一行人招待进董事办,迎面又遇上容逢卿。

二小姐手里拎着食盒,穿一袭波西米亚吊带长裙,身上珠宝璀璨。

“我来给爸爸送汤。”汤是徐兰珺亲自熬得,让容逢卿送过来,为的是警告办公室里不三不四的狐狸精。

狐狸精自然指陈丽娜。

陈丽娜笑,“董事长在谈事儿呢,一会儿您再把汤送进去,您现在休息室里休息一会儿。”

容逢卿站着没动,目光往办公室内瞟,“里面除了有爸爸,还有谁?”

陈丽娜存着讨好她的心思,含笑说:“还有中恒集团过来谈项目的团队。”

”商呈玉在里面吗?”容逢卿直白问。

陈丽娜虽然想讨好容逢卿,但也不想得罪容向熙。

她可不能背一个给容逢卿通风报信的罪名。

她沉吟道:“人太多了,我没看清,要不,一会儿人出来了,您仔细看一看?”她只能这么隐晦提醒她了。

容逢卿没听懂她言外之意,昨天睡得太晚,又早起给容韶山送汤,现在头还闷闷发疼,“你替我看着点,我到休息室睡一会儿。”

陈丽娜只好陪她到休息室,仔细叮嘱秘书们照顾好二小姐之后,她脚步轻轻出门,一回脸,办公室门大开。

会谈结束,与会人员鱼贯而出。

为首的是容韶山和商呈玉。

容韶山脸色青白,仍含笑道:“你来坤泰次数不多,今天是个好机会,我陪你在这里逛一逛,顺便吃顿饭?”

商呈玉目光在容韶山脸上轻轻掠过,关切道:“让陈秘书陪我逛吧,董事长还是回去休息,我看您脸色不好。”

容韶山心里一堵,心道,要不是你咄咄逼人,他至于气得脸色不好?

下了谈判桌,他这个女婿倒装得像个人了。

容韶山招了招手,“小陈,你陪商总逛一逛。”

陈丽娜关切向容韶山投去一眼,容韶山表示自己没有大碍,陈丽娜才抬步引领商呈玉离开。

到了休息室门前,她微微顿住脚步,若无其事说:“二小姐在里面休息呢,里面空调吹得冷,这里也没有备毯子,不知道她有没有冻感冒。”

她是故意挑起话题,让商呈玉进去看看容逢卿。

商呈玉没按照她思路来,道:“既然这样,陈秘书就先去看看二小姐,其余的路,我自己走就好。”

陈丽娜有些失望,没表现出来,提起精神问:“您想去哪里看看呢?”

“三十三层。”他漫不经心道。

陈丽娜敛眸,三十三层,是大小姐办公的地盘

比起顶层的空旷沉寂,三十三层显得拥挤而嘈杂。

商呈玉一踏进这里,沙沙翻页声不绝于耳。

每个独立办公室都在开会。

一间间小办公室里,少说也要容纳十几个人聚集开会。

看着就让人心底发闷。

人最多的还是最里面的办公室。

员工坐着围成一圈,低头记着笔记,中央只有一人站着,身姿纤瘦挺拔。

她依旧是简单的白衫白裤,身上半点纹饰没有,却透着一股沉静清冷的贵气。

办公室隔音很好,商呈玉听不见她说什么,但她从容不迫的姿态,沉静冷清的神色,徐徐落入眼眸。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容向熙。

容向熙开会历来很快,几分钟后,所有围绕她的下属便徐徐散开,从她那间鸽子笼大小的办公室走出。

方珏为她煮了杯咖啡,杯沿递到她唇前。

容向熙翻看着文件,微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口咖啡。

说话太多,嗓子都要冒烟。

尝完,她蹙眉,“太甜了。”

她不喜欢吃甜食。

咖啡从不加糖和奶。

方珏道:“你心里苦,该喝点甜得暖一暖。”

他在说容韶山把容向熙完全隔绝在中恒项目之外的事情。

通过自己联姻达成的项目却一点沾不到,容向熙心底确实很憋闷,但她一贯善于忍耐,现在跟容韶山撕破脸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在文件下达后,她还是装着感恩戴德的模样应下了。

但有人知道她不开心——

容向熙勾了勾唇,“好吧,那就谢谢方助了——”话音未落,她眼尖得看见站在透明玻璃门外的男人。

他长身鹤立,只穿简单的白衫长裤,却比任何西装革履的职场人更有气场。

此刻,他的气势收敛起来,露出如玉般温润的一面,含笑望向她,“太太,不请我进去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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