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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韶山凉笑一声,“二小姐,容公馆是昭昭的家,你的家在城中区的那个小阁楼里,既然你想回家,我这就让人把那个五十平的房子收拾出来,让你们一家三口都住进去。”

容逢卿嘴唇发颤,心口似被冰锥穿过。

容韶山淡淡道:“既然你想死,就死得快一点,如果我因此眨一下眼睛,我就不是容韶山,别把自己的命看得这么珍贵,你的命除了你自己,没人在乎。”

说完,容韶山直接挂断电话,他抬手招来旁听的秘书,淡淡道:“把容逢卿所有的卡停了,关照她的动向,她要是死了,第一时间跟我说。”

秘书唇角微抽,“您在开玩笑吧。”她怎么也不相信,素日受宠的二小姐会被董事长这么严厉对待。

容韶山冷冷瞥过来,“是你在犯蠢!”

秘书脊背一抖,立刻垂头道:“好。”

半小时后,容逢卿接到所有银行卡信用卡被冻结的通知,她真正成为一文不值的穷光蛋。

经纪人知道她容家小小姐的身份,义愤填膺辱骂容韶山,替她出气,容逢卿表情淡淡的,心底没什么波澜。

她跟商呈玉交往时,商呈玉赠与她大笔的房产珠宝,这些资产,足够她十辈子衣食无忧,就算冻结银行卡,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冷不丁又想起商呈玉,心底掀起刺痛,她抿着唇,脸色苍白,手指在微信联系人头像上停顿。

她只是口是心非罢了,一直以来,她的置顶联系人都是他。

犹豫片刻,深呼一口气,她颤抖着给他发消息,[商呈玉,你还好吗?]

她一点也不好。

.

商呈玉的手机里依旧留存容逢卿的联系方式。

尽管分手时他们互删联系方式,但在他跟容向熙婚礼上,作为“娘家人”,容逢卿又主动要了他的联系方式。

她目光笃定叫他姐夫,似乎认定他跟容向熙的婚姻不会长久,勾着唇戏谑说:“祝您跟大小姐百年好合,希望我的愿望成真。”

此时,备注为为容逢卿的头像发消息过来,商呈玉垂眸,并没有回复,将手机随意搁置在一旁。

另一则消息发过来,[一会儿我跟方珏先去半山别墅,不等你了。]

商呈玉不喜欢回信息,[方便接电话吗?]

太太:[可以。]

容向熙刚从容韶山的办公室出来,倚在自己办公室的桌子上,接通商呈玉电话。

他声音清淡,不容置疑,“一会儿我去接你。”

容向熙关心一句,“不加班吗?”

商呈玉摩挲着婚戒,“回家加班。”

他的家指的是他们的婚房檀园。

容向熙说:“好吧。”她不爱在小事上计较,日常生活中,总觉得她是个绵软温和的人。

商呈玉想象她此刻表情,眼睛应该是不情不愿的,唇瓣抿起,只有语气是柔和顺从的。

他微微弯了下唇,“想要什么,买给你。”

他擅长通过送礼物来抚平伴侣内心的不快。

但容向熙不吃这一套。

她不缺钱,那些闪闪发光的珠宝礼服对她来说唾手可得。

她说:“你没有诚意。”

商呈玉耐心问:“那你想要什么?”

“陪我出去看电影吧。”

商呈玉:“这么简单?”

容向熙想了想,说:“你不缺钱也不缺权,最缺的就是时间,看电影这件事最少浪费三个小时时间,足够开一场内部会议,已经很珍贵了。”

商呈玉笑了笑,这算什么浪费时间?

“好。”他答应下来。

下班时间,容向熙一出大厦门,便望见商呈玉那辆低调而内敛的座驾,她从另一侧上车,如中午那般,直接从商呈玉腿上攀过去。

商呈玉提前将膝上的文件拿掉,抬手扶住她肩膀。

车门关闭,隔板上升。

光线昏暗,但她的眼睛闪闪发光,盈着笑意。

她主动开过来,柔软的唇热切贴住。

商呈玉扣住她后颈,启唇含吻住她的舌尖。

亲了一会儿,他稍稍移开,平复心绪。

容向熙身体贴过来,面颊靠在他胸膛,手臂环住他腰腹,“我有点累,睡一会儿。”

商呈玉掌心柔和落在她发顶,“睡吧,到了叫你。”

容向熙轻嗅着他身上的洁净淡雅的香气,安心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手机屏幕亮起,有人来电。

跟容向熙在一起,商呈玉的手机都是静音模式。

商呈玉垂眸瞥一眼。任由屏幕一直闪烁着,直到昏暗。

容逢卿没想到商呈玉不接她的电话,他们闹得最难看的时候,他也没有不接她电话,而是风驰电掣赶过来,将她从别的男人床上拎起来。

她还记得他那个时候的眼神。

她已经做得那么过分了,实打实的背叛他,他也没有对她动怒,眸光温润,语气温和,“卿卿,永远不要为了报复别人伤害你自己。”

他永远像一座山,屹立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为她遮风挡雨。

容逢卿抿着苍白的唇,擦干眼泪,又拨了个号码。

容向熙的铃声在车厢内突兀响起。

她还闭着眼睛,手指已经灵巧在手包里拿出手机,这已经成为惯性。

“嗯?”她没看来电人,没有情绪问。

容逢卿平静道:“姐姐,我找姐夫有点事儿,你们在一起吗?”

私心里,她希望这个答案是否定的。

但容向熙说:“好啊。”

容向熙轻轻的,对身边男人说:“卿卿找你有事。”

容逢卿心底发涩,浑身都在发抖,她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跟商呈玉说话!那种绵软的,不经意撒娇的语气。

容向熙不是高傲的很吗?

她想着,眼眸现出冰冷的讥讽。

商呈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淡漠毫无情绪。

“有事?”

听到他的声音,容逢卿眼眶发酸,她克制着哭腔,勉力平静,“姐夫,我有事找你,短时间可能说不清楚,可不可以私下谈?”

这是她最卑微的语气。

跟商呈玉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她都是颐气指使的,尽管是她理亏,她也是倔强高昂头颅不认输,每次来跟她道歉的都是商呈玉。

他的口头禅从漫不经心的“怎么了?”变成无奈的“我错了。”

自小陪伴商呈玉长大的周雯跟她讲,从没见过商呈玉如此迁就纵容一个人。

就连他的父母,也不会让他如此低头。

但这次,商呈玉回应她的,只剩沉默。

商呈玉目光平静,没有回。

容向熙旁听着,也没有发表意见。

她对容逢卿和容子暮没有丝毫感情,今天接她的电话,已经是格外大度了。

容逢卿意识到容向熙在旁听,心底涩了下,“姐姐,可以吗?”

容向熙没有给她丝毫面子,“不可以。”

容逢卿冷静说:“姐姐,您恐怕不能代表姐夫的意见吧。”她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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